李少瑾傻了才會跟警察吵架,直接將來龍去脈說了,對警察道:“同志,她根本也沒病啊!”
“不然您繼續去聽,你就知道她到底因為什么要死了。”
警察暗暗點頭,原來是艾滋病啊?!
談判專家拿到了蕭臣的檢驗結果,勸著趙文也:“女士,您看,這個檢驗結果是陰性的,而且根據科學跟蹤調查,在一百對夫妻之中,其中丈夫感染艾滋病的,他們生活在一起一年,之后也只有一個妻子會感染,感染率并不是那么高,您丈夫是陰性,幾乎可以排除您生病的可能。”
趙文也想死是心堵,拿李少瑾當借口而已。
難道她不知道陰性就是沒事嗎?
就算之前不知道,現在專家一個勁的解釋,也知道了。
但是方才蕭臣說,不管生病不生病,都要跟她離婚,他要重新認知時間,好好的生活,不再游戲人生,她這個妻子,也是他游戲人生的產物。
趙文也哭的撕心裂肺的:“我在宴會上認識你,我就認定你了,我為你生兒育女,你在外面亂來,我都不管你,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既然你拿我當累贅,我死給你看,我死了還不行嗎?!”
她以為他跟她結婚,是因為她適合當妻子,是獨一無二的,與眾不同的,別人不可能包容他。
可是現在的結果,好像并不是這樣。
談判專家聽出來了,叫來合作的警察:“這跟大夫一點關系沒有,明明是婚姻問題。
只勸一個不行,讓她丈夫來穩住她。”
蕭臣躲在配電室小房間的樓梯上,頭放在膝蓋上望著天,英俊的容貌像是個到了拉薩的文藝青年。
也有警察跟他談話:“你老婆要跳樓,是因為你說想離婚,你去勸勸她,告訴她你不想離婚。”
蕭臣搖頭道:“我不想再撒謊了,我就從來沒喜歡過她,當時我也不想結婚,可是她要死要活,我不結婚,孩子帶到別的地方,也要生下來。”
“我說生下了我我養,也不行,一定要結婚。”
“可是警察先生,我現在死里逃生,我想明白了,我要去找我心愛的人,我再不游戲人生了。”
警察心想你到底怎么死里逃生的?!
“那你老婆沒有你要跳樓。”
蕭臣說自己的:“以前我沒覺得婚姻多重要,現在我要把我自己弄得干干凈凈利利索索的,我要去找她。”
原來是出軌了。
警察見多了,也不罵人,只道:“那你兒子怎么辦?!”
蕭臣:“…”
蕭臣這時候才覺得前所有為的后悔,當時為什么會惹上趙文也,孩子確實是他有責任,但是趙文也故意找了壞的安全套,還去中醫調理身體,兩次就懷了孕。
說打掉,也不打。
他也喜歡自己的孩子,但是跟要和一個不愛的人過一輩子相比,這種喜歡,可能遠遠補償不了痛苦。
他搖搖頭:“我可以帶我兒子,孩子歸我,但是還是要離婚,我說我死里逃生要重新做人,我不能食言。”
警察:他到底怎么死里逃生的?!
蕭臣不肯勸,趙文也就不肯下來,最后損害名聲的還是李少瑾。
警察再次找到李少瑾:“小李大夫,你看著怎么辦?”把蕭臣的話說一遍。
李少瑾:“…”
他不過是沒得病,怎么就死里逃生了?!
重新做人的定義,原來是要把自己的妻子逼死嗎?!
警察道:“這兩口子都很犟,不然跟你有關,你還認識男的,你去勸勸那個男的?!”
“我是該死的是吧?!”
警察同情的攤攤手:“救人一命嘛!”
李少瑾沒辦法,上了蕭臣所在的小閣樓,坐在了旁邊。
“蕭臣哥,人命啊,不管怎么樣,回去說啊。”現在還連累別人。
蕭臣道:“我如果現在答應她,我又是撒謊,她如果一直以性命相要挾,難道我要妥協一輩子,最后所有人又會怪我,怪我騙她,可是我騙過她嗎?!”
李少瑾搖搖頭,那誰知道。
“放心吧,自私的人不會死的,趙文也很私自。”
蕭臣語氣冰冷,可以聽出對女人的冷漠,像是在說別人家的妻子。
李少瑾蹙眉道:“那是你的妻子!”
蕭臣低下頭揉著臉,十分懊惱道:“我也沒想到,法律上定義的妻子,竟然有這么大的權利,你們說是就是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是我妻子,我是為了孩子落戶口,才跟她結婚的,我的妻子,另有其人。”
這蕭臣心里,住著一個白月光。
是蕭臣的大學校花,人家喜歡另一個學霸,把他當備胎笑話。
蕭臣剛剛想通了自己沒有得病,可能是大病后的大悟,人一下子就看開了。
你可以說他看開,當然,也可以說他走了另外一個偏激。
蕭臣眼淚在眼圈道:“可是我就是愛她啊,我送了她一輛奧迪,她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我所有的生活費都給她買衣服,買包,最后她給我戴了一定綠帽子。”
(⊙o⊙)哇!蕭臣竟然還能去當備胎,那個月光姐姐得多優秀啊?!
李少瑾道:“那就忘了她啊?!”
蕭臣搖頭:“可是忘不了,她上兩天回國了,約我在我們學校門口見面,長發飄飄,窈窕美麗,還是當年的樣子,我又忘不了了。”
看了李少瑾一眼,眼里很是委屈:“跟你長得有點像。”
李少瑾:你別侮辱我!
蕭臣道:“她找過我了,說不跟那個人在一起了,之前我恨她,憑什么她說好就好,她說不好就不好?”
“方才我死里逃生,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氣啊,尊嚴啊,都不重要,這次我要離婚,我好好做人,我再不花天酒地,我只想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這是我的夙愿,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李少瑾道:“那趙文也怎么辦?你自己當過備胎,你知道備胎的苦,你現在要傷害的是你孩子的媽媽。”
蕭臣想了想:“你們都勸我要有情有義,但是對別人有情,那就是對自己最大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