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片段掠過腦海,靳天的眼神越發冷澀了,就連周身都是凜冽的。
“回去?回到過去?”靳天寒著臉,頗為嘲諷玩味兒,她斜睨著南川駿喆譏笑道:“那你記得過去是什么樣的?”
過去是什么樣的…
南川駿喆瞪大眼睛,瞳仁緊縮,記憶如同潮水海嘯般奔涌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絞殺。
過去的他仗著靳天的喜歡得意忘形,狂妄自大,無法無天,對靳天百般羞辱,欺凌謾罵,將靳天一顆赤誠干凈的心碾碎在腳下…
將記憶中的人兒,那個愛他如命的小傻子,傷害的體無完膚,最后還要將他送上賽車道,所有的所有都被一聲爆炸的巨響,赤金色的火焰吞噬殆盡,一丁點兒也不剩下。
那一刻,他是真正的失去這個人了。
再后來的后來,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南川駿喆的呼吸都要被徹底剝奪了,他紅著眼,聲音幾近哽咽,想擁抱面前的人,可是在對視上對方的眼神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水溝里的老鼠,骯臟的沒有資格去觸碰,“不…不是…不是這樣…”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知道錯了,他真的錯了。
他現在只想一心一意對靳天好,用力去彌補,心里面還奢望著靳天原諒他,和他在一起…
靳天看南川駿喆所有的情緒變化看在眼里,將他所有的想法,一眼看穿。
靳天嗤笑出聲,下一秒將人踹翻在地,一腳碾壓在腳下人的胸口,傾身睥睨,“南川駿喆啊南川駿喆,你他媽就是個賤人,以前死心塌地的對你,你不要,現在刀鋒冷眼你上趕著刷存在感,做出這一副被天下人拋棄的模樣給誰看?”
南川駿喆狼狽的倒在地上,粗喘著氣,面容因為痛感而扭曲,他卻沒有掙扎,“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氣,隨你打隨你罵,只要你心里痛快,這是我欠…你的…但是,靳天…求你,原諒我…”
原諒?這怕是靳天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小靳天都死了,要原諒有用嗎?
我直接把你捅死然后再對你說一聲對不起,行嗎?
“南川駿喆?南川狗?大白天的還是不要白日做夢比較好。”靳天撤開腳來,眉眼冷酷,居高臨下,“好好抓住李家這根稻草吧,別像只發情的螞蚱,亂蹦跶,否則哪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聽到李家這個字眼,南川駿喆猛然恍然,今天是他和李雅希的訂婚宴。
南川集團已經破產了,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南川大少,而是一個靠著女人才能生活的廢物。
入贅…
一舉一動都活在別人的操控之下。
他的驕傲狂妄以及自尊心,都被無情的碾碎。
南川駿喆怎么也想不到他會有這么一天。
就像靳天說的,南川狗,他現在真的很像一條狗,被李家的人召之即來招之即去,需要看李家人的臉色做事。
他并不喜歡李雅希,更不想和她訂婚。
可南川集團破產后欠下的債務是李家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