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抽痛又空洞,南川駿喆胸口沉悶,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靳天…”南川駿喆投過悲傷隱忍來,眼里是數不清的復雜,最多的就是受傷,悔恨和眷戀,他發著抖,字字艱難,“靳天,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這話充滿卑微的祈求。
南川駿喆呼吸一窒,眼瞳顫動,本來就憔悴疲憊的神色更加慘白了。
是的,他怎么就忘了,靳天已經不是從前追著纏著他的小傻子了,不喜歡他了,對他只有厭惡和陌生。
這讓靳天找尋到了很多小靳天的記憶,兩年來如南川駿喆現在這般姿態,噢,不對,是要更卑微數倍的姿態祈求著。
一個個片段掠過腦海,靳天的眼神越發冷澀了,就連周身都是凜冽的。
后半句話南川駿喆還沒說出來,他想伸手觸碰上靳天的肩膀,可是下一秒靳天側過身來,“啪——”一巴掌冷厲的拍開他的手,一對曜石般的藍眸清冽如泉,嘴角噙著的似笑非笑是對他的不屑和嫌惡。
看到這樣的靳天,南川駿喆就像是被潑了一桶冰水似的,從頭灌到腳底,刺骨的寒涼,扎進骨髓的酸痛。
“南川駿喆,我說過,沒有自知之明就會自作多情,來見你?”靳天就呵呵了。
這里是牧場,一出來眼前就是一大片清新的綠色坪野,能看到健壯的駿馬低頭截取鮮嫩的芳草。
看著四肢有力體魄姣好的棕色馬,靳天眼底掀起波瀾,心底不禁有些蠢蠢欲動,想要躍躍欲試的沖動,駕馬馳騁,好不痛快。
搖了下頭,靳天從另一扇門出了宴會大廳。
而她沒有看到的是,赫連梟獍冷狠著妖孽的臉,簡單粗暴的撥開那些千金名媛,沒有聽到的是,赫連梟獍對著那些女人的警告,不知道的是赫連梟獍環顧四周在找她,也不清楚赫連梟獍去了趟男士洗手間,在洗手鑿前陰霾著臉色擦手。
赫連梟獍本身身高有一米九,高大峻峭。
靳天注意到赫連梟獍身邊都是容貌不凡的千金名媛,無一不想與靜小哥哥有肢體接觸,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一幕,她眼睛閃了閃,心里竟然是有點不舒服???
少焉,有人進來男洗手間,靳天眸光一動,利索又自然的屈起手指,將戒指納入掌心,然后看著鏡子里的少年整理了下褶皺領帶的地方,緊接著闊步走了出去。
“…靳天?!”
她還沒開口,南川駿喆就又激動了,快步上前來,距離她就只有一步之遙,“真的是你,你來了,你是來見我的是嗎?你…”你還喜歡我,你對我還有感情的對不對?
徒然,身后響起了一道激動,遲疑,希翼又痛苦澀然的沉啞音腔。
靳天蹙著眉,對后面是誰了然于心,嘖…
不舒服,為什么不舒服?
靳天皺了下長眉,大概是宴會氛圍不對胃口,莫名覺得壓抑?
她出去后沒有往眾賓客的方向走,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赫連梟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