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拜完,賀蘭溪對著香案說:“母親,她是我選中的女子。今日帶她前來祭拜,締結婚書。”
說著,他攤開了那張…姑且算是紙的東西。
只是像是是某種植物的細莖織成,粗糙得像塊麻布。
上面用毛筆寫著字。
那是一份正正經經的古代婚書,上面帶著他們的生辰八字。
賀蘭溪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按了個紅紅的手印。
然后用眼神示意白小魚。
“也…也照做?”白小魚捏著手指問。
賀蘭溪點頭。
于是,白小魚忍著痛,也把自己的食指咬破了,在上面按了個紅彤彤的血手印,跟賀蘭溪的并列而排。
賀蘭溪早已準備好了止血帶,給她捂了一會兒,便不流血了。
“好了。”賀蘭溪說。“我把婚書拿進去,你再等我一下。”
白小魚點點頭。
賀蘭溪又轉身回了屋。
白小魚一頭霧水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忍不住過去找他。
然而進了那間屋子以后,前前后后看了個遍,卻并沒看到他的人影。
“奇怪…跑哪里去了?”白小魚又出來,心里的怪異感上升到頂點。
上一世,她一直以為賀蘭溪是個孤兒。
這一世才知道,原來他是見過自己父母的,只不過父母雙亡了,才被自己媽媽收養。
他家在龍城還有房產呢?
這個房產,整個就像個古董。
而且…位于總統府后山上?
賀蘭溪掏出了那個珠子。
珠子亮了起來。
他把染了白小魚血的止血帶,往珠子上擦了一下。
里面豁然出現兩個影像。
一個,是大白鯊與人體重合的影像。
一個,是個黑底紅文的符咒。
上古時期,符咒盛行。
但隨著靈力的枯竭,它變成了無用之物。
各種符文也漸漸失傳。
賀蘭溪會的,只有結界符等幾種最簡單的符咒。
這一個,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肅殺之力,賀蘭溪并不認得。
他將自己的靈識深入其中,便見到了一個漆黑滴血的巨大骷髏頭建筑物。
骷髏頭張大著嘴,獠牙畢現。
那張嘴就是建筑物的入口。
內中有尖叫聲,有火焰,充滿著令人窒息顫抖的氣息。
難道這就是白小魚總是夢見的地獄?
她是真的被下咒了…
賀蘭溪心里一酸,手里的珠子掉在地上。
良久,他彎腰將那珠子撿了起來,走出結界,回到了屋里。
“賀蘭溪!你跑哪兒去了?”白小魚站在門口,看他從里面走出來,奇怪地問。
“我就在這屋里。”
“我剛才進去找你,沒看見你呢?”
“那屋里的晾衣架是一道旋轉門。”賀蘭溪說。“剛才去了旁邊的密室,把我們的婚書放好。”
“哦…賀蘭溪,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呀?”白小魚上下打量著他。“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寫什么婚書?還按血手印…”
“有什么奇怪的?這是傳統!有些傳統就該傳承下去。”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后我就是你們賀蘭家的媳婦兒了?”白小魚咧嘴問。
賀蘭溪搖搖頭。
“我的血手印都按了!那還要怎么著?”
賀蘭溪微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