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紅玉不亢不卑地回答:“王妃折煞臣婦了!只是,小魚的確已經與子衡定了娃娃親,此事千真萬確!當時,還有湘州統領夫人、驍騎營靈軍夫人在場!王妃若是不信,您可以盡管去問她們。”
她提到的這兩個人,都是當年交好的閨蜜。
當初,她們的確開過這樣的玩笑。
而且不止一次。
頓了頓,祁紅玉又說:“而我家夫君…大約在丞相大人沒有主動提起的情況之下,不好高攀說起此事,便說沒有許配人家。”
陳王妃冷哼了一聲,臉色垮了下來,再也不復剛才的笑臉。
皇后跟陳王妃是妯娌。
陳王妃囂張霸道,連她這個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皇后見她吃癟,自然高興,含笑道:“既然已經有婚約了,嫂嫂縱然再喜歡小魚,也都不能強求了。
這樣,本宮給海兒物色一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一定趕在今年之內給他把親事定下來。如何?”
“哼!”陳王妃猛然站起來.
“砰”地一聲,座椅被她的力道推倒,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
她連看都沒看一眼,也沒有向皇后行禮,轉身離席。
現場一片寂靜。
丞相夫人冷笑道:“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她居然如此囂張跋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太后呢!”
丞相夫人出身一個遠古世家。
且丞相的實力跟陳王不相上下,兩家向來水火不容,她是不怕陳王府的。
皇后擺擺手:“陳王妃向來疼愛海兒,這番沒能令海兒如意,所以心情不好罷了。回頭本宮給她物色一個更好的,她就高興了!大家繼續用膳吧!”
眾人都不敢說什么,繼續用膳。
祁紅玉微微松了一口氣。
散場以后,丞相夫人跟祁紅玉走在一塊。
祁紅玉對丞相夫人好生感激。
丞相夫人則說,她是真心喜歡小魚,而且,子衡也喜歡小魚。
這件事既然已經說了出來,就要讓白小魚跟俞子衡盡快過禮,把名分定下來,免得再有人打什么主意。
祁紅玉應了。
呂辛牽著白小魚走在祁紅玉身后,感覺腿一陣陣發軟。
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回去以后,祁紅玉跟白安槐說了此事。
白安槐一聽,臉都嚇白了。
但是他思來想去,倒沒有責怪祁紅玉。
在大事上,他是個聰明的。
陳王雖然在修為上是皇族中的佼佼者,但他行事囂張跋扈,無論是諸位大臣還是皇家,都對他頗多微詞。
跟他攀上關系,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祁紅玉就這樣得罪了陳王妃,等于是替他站了個隊。
這樣也好,免得他再糾結。
他都糾結好幾年了…
瑯華閣,蕭衍半夜變回人形,來到了呂辛的房間,問他今天情況如何。
呂辛眼珠子轉了轉,說:“今天我們見到了大越的國師。”
他拿出一張太清符:“就是這個人,陛下可認得他?”
蕭衍看了看:“不認得。”
“這個人,我原本以為是個草包。”呂辛說。“但是看他今天的表現,他或許是符門中人,能看出些什么來!但是他又不說破,只暗中跟陳王妃眉來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