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師沉吟了一下,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孩子的確特異。”
皇后:“那她會不會就是…”
“皇后娘娘,天機不可妄自猜測,否則,是禍不是福。我還是那句話,凡是那天出生的孩子,都好生照拂著便可。”
皇后點點頭。
“臣告退。”國師向皇后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只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看了陳王妃一眼,眼皮微微垂了一下。
陳王妃端起面前的茶,小酌了一口。
等她放下茶杯,她便開口了:“皇后娘娘,臣婦有一請求,不知皇后娘娘能否準允?”
“嫂嫂但說無妨。”皇后說。
“能否請皇后娘娘給海兒賜婚?”
皇后詫異:“賜婚嗎?現在?”
陳王妃點頭:“娘娘也知道,國師大人曾斷言,海兒命中有一劫。只有在十二歲之前定婚,方才能躲過此劫。
如今他也已經十歲了,請皇后娘娘給他賜一門婚事。”
皇后看了祁紅玉一眼,突然明白了她今日為何對祁紅玉格外熱情客氣。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相中了白小魚…
“我家海兒喜歡小魚。”陳王妃語調輕松愉快,像在撮合一門喜事。“就請把白小魚賜給我們家海兒為王妃吧!”
皇后看向祁紅玉:“這…”
“且不說小魚是不是那個神女,即便是,我們家也不至于就委屈埋沒了她。”陳王妃語調越發強勢。“祁夫人,你意下如何?”
祁紅玉眉頭微蹙,拳頭漸漸收緊。
她不知道陳王妃為什么非要小魚。
但肯定不是因為江海喜歡她。
祁紅玉雖然淡泊名利,但她已經在人間活了兩百年,好意歹意,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這陳王府以前根本看不上他們這樣的人家。
如今突然這樣,八成是不懷好意。
但是她要以什么樣的借口來拒絕?
“祁夫人?”陳王妃又叫她。
祁紅玉深呼吸,站起身來告罪:“多謝陳王妃看得起小女,只是,小女已經許配人家,不能高攀郡王爺了。”
“已經許配人家?”陳王妃挑眉。“許配給誰了?”
許配給誰了?
這又要怎么說?
說許配給二狗了?恐怕沒有人相信。
畢竟,白安槐是大越帝國的三品官員,怎么可能將唯一的嫡女許配給家仆的兒子?
杜撰一個?
看陳王妃今天的架勢,恐怕要追根究底。
若查無此人,那便是欺君之罪…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過…
呂辛知道祁紅玉陷入了兩難,正想制造點什么動亂將這件事混過去。
這時,卻有人開口說話:“許配給了我家。”
眾人望去,是丞相夫人。
她起身稟道:“皇后娘娘,臣婦跟紅玉是好友,在她還沒有懷孕的時候,我們便約定了,等她有了嫡女,便許配給我兒子衡為妻。”
祁紅玉感激地看了丞相夫人一眼,點頭說:“正是!只是因為孩子們都還小,尚未將此事提上日程。”
“呵呵!前些日子,陳王見到白副統領,曾經問過一嘴。他說,你們家的幾個女兒都沒有許配人家呢!”陳王妃眼神微瞇:“而且,盛京城小得很!以前從沒聽說你們兩家有過聯姻。如今突然鬧這樣一出,怎么?祁夫人看不上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