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回到了車里。
愣愣的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沒有酒席,沒有賓客,也沒有親朋好友…
她的婚禮就這樣結束了。
倉促的簡直就像是一場笑話。
她都搞不明白夏景年為什么要特意搞這一出,為了莫名其妙的儀式感嗎?
她微微的收緊了手指,陌生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帶給她一絲格格不入的異樣感,令她很想現在就把它摘下來丟掉…
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家。
從去教堂到回來,甚至沒有一個小時。
夏景年進屋,一邊脫著西服一邊對著唐傾道:“你可以上樓去睡一覺,血清很快就能送過來了,我們明天去市里領結婚證明。”
唐傾無言以對,舉起自己的右手問道,“我能把戒指摘下來嗎?它戴著我很不舒服。”
夏景年捏住她的手,“不行。”
“…”唐傾抽回手,“我去睡回籠覺。”
既然不行,她懶得再跟他廢話。
裙擺很長,唐傾吃力的拖著婚紗往樓上走去,夏景年看著她纖細苗頭的背影,勾了勾唇角,無聲的笑了笑。
回到房間,唐傾三下五除二的脫掉了婚紗,將這件價值幾十萬美金的手工禮服丟在了地上,然后扯下頭紗,進浴室洗了一個澡。
熱水沖掉了臉上的粉底,她抬起手用力的擦掉了自己唇上的唇膏,直到一整張臉都變得素凈,她才關掉了水龍頭。
隨便扯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唐傾走出來無力的倒在床上,她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良久沒有睡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敲門,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就看到夏景年推門走了進來。
唐傾嚇了一跳,趕忙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夏景年譏誚的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沒看過。”
“…”唐傾抿著唇,不跟他爭。
他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藥箱,唐傾看著他走進來將藥箱放在茶幾上,她的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底浮現出來。
她知道里面是什么。
她體內的毒,令她與正常的女子不同,對于那些唐門的女孩來說,這個毒也徹底斷絕了她們想要成為一個正常女人的希望。
她曾經因為這個毒,才選擇生下果果,而如今,這個毒就要在這個男人手里解開了。
他將她重新變回了一個正常的女人,卻也要用這種正常來徹底囚禁她的人生。
唐傾看著他打開了那個藥箱,從里面取出了一個透明的安瓶,這就是他說得血清嗎…
夏景年看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微微挑了挑眉頭,“很期待?”
唐傾咬住下唇,沒說話。
夏景年斯條慢理的用針管將血清抽干,他走過來站在唐傾面前,對她道:“把手臂給我。”
唐傾握緊了手,沒動。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回兒,然后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徑自將血清注入了她的體內。
“一個小時以后就會生效,期間你可能會有點不良反應,會惡心反胃,最好吃一粒安眠藥,醒過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