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宮衡卻告訴她,她可以有機會站起來。
明知道這個人就是罪魁禍首之一,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相信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的謊言。
唐傾感覺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她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睛微微的亮了,讓她這幾個月來死灰一般的臉,一瞬間多了光彩。
宮衡坐在一旁含笑望著她,他的視線落在她明媚動人的眸孔上,心里像是緩緩綻放了一朵小花,微微的甜,讓他唇角的笑意真實了不少。
這個女人再可恨,他再恨不得殺了她,但是看到她微笑和喜悅的模樣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忍不住微微一動。
所謂愛情,可能就是一場大病。他快要病入膏肓了。
三天以后,船停在了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島的碼頭邊上。
當宮衡和夏景年帶著她下船的時候,唐傾被碼頭上過來迎接的人群和車輛嚇了一跳。
人很多,密密麻麻的,有穿著制服荷槍實彈的士兵守衛兩道。
宮衡下了船,就有穿著西裝的男人迎了上來,說話和態度都十分殷勤。
夏景年推著她:“我帶你去島上逛逛吧。”
唐傾偏過頭,看著宮衡上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林肯并沒有上牌,看的出來是某個大人物的車。
唐傾一直在想,為什么夏景年和宮衡是被國際通緝的罪犯,卻能在海上暢通無阻,并且有源源不斷的物質讓他過優越奢侈的生活,在船上還過得跟皇家貴族一般,完全沒有一個通緝犯的落魄。
原來是有一個國家在上層官員在秘密的資助他。
每三個月,他們就到島上來一次。
唐傾忍不住的想,她能不能靠這三個月一次的機會從宮衡手里逃走。
但是這個念頭,又很快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這個島比宮衡當年的島還要偏遠,除非能坐飛機離開,要不然根本跑不掉。
而且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不覺得他們還能給她機會,想辦法混到飛機場。
一路上,唐傾的思緒都圍繞著逃亡這件事,夏景年推著她在島上逛了半圈,看到她坐在那里發呆,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把人送到島上唯一的醫院去了。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座島雖然小的讓唐傾震驚,但是確實是一個有著屬于自己旗幟的國家,醫院設計也十分有特色,讓人眼前一亮。
夏景年告訴她:“這座醫院曾經是阿衡設計的。”
“他還會做設計?”
“他很聰明,什么東西都一學就會,長到這么大,幾乎沒有什么東西能難倒他。如果他對醫學感興趣,他可能會研究的比我還出色吧。”
唐傾聽著夏景年對宮衡的贊美,卻敏銳的察覺到他說的是“幾乎”,她仰起頭問道:“有什么東西讓他沒法解決過嗎?”
夏景年低下頭看了她一眼,溫潤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喜歡上了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不喜歡他。”
唐傾聞言,微微一愣。
夏景年臉上笑意更深,眸內卻泛起了幽幽的光,他低語問道:“怎么了?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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