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嘴唇,微微的發抖著,試圖蜷縮起四肢,鐵鏈在床上嘩嘩作響,伴隨著她輕微的顫抖,發出悅耳的聲音。
宮衡之前,是十分享受這個過程的。
馴服,打破,直到徹底歸順。
十分滿足他的暴虐欲和嗜虐欲。
然而現在他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情。
他只想讓她徹底安分下來,老實的留在這座島上,再也不要妄圖逃離這里。
神啊,不管是誰都好,請救救我——
她匍匐在床上,如同最忠誠的信徒一般在心里乞求禱告。
可是她知道,不會有人過來。
從來就不會有人過來——
就跟那天她被院長帶著從小黑屋里走出來,帶著她來到唐門的人面前一樣——
在她面前的,從來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地獄。
永無止境的墮落——
“啪嗒”。
手上的鋼筆從指尖落了下去,掉在書桌上,讓撐著頭虛虛睡過去的男人驚醒過來。
他睜開眼,看向窗外。
晨曦微露。
天已經亮了。
男人靠在椅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
又是一個在書房度過的夜晚。
無止境的公務,還有讓人厭煩的黑夜。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動靜,一直盤在不遠處沙發上睡覺的小乖被吵醒了,“喵喵”叫的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他的腳下盤著他的腿。
他彎腰將小乖從地上撿起來,低頭看著這只越來越肥碩的貓臉。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他看著它,語氣帶著幾分諷刺。
“喵嗚。”小乖朝他叫了一聲,伸出舌頭想舔他的臉。
蕭鳳亭將它丟回了地上,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小乖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好像他才是它的主人一樣,毫無任何節操。
一如平常的清晨,就如同他度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并不稀奇。
廚房的傭人正在忙碌著,早餐還沒有準備好,他們的主人卻已經起床了。
唐傾離開一個多月,他的人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他前幾天好像才剛剛意識到這一點——如果他不往里面投放更多的人,他或許還要維持這種狀態很久。
他增加了人手,也著重往唐門的人那里尋找,想來不出多少時間,就可以找到了。
“少主,早餐準備好了。”傭人過來在他身邊輕聲問道,“要不要喊唐小姐下來吃飯?”
蕭鳳亭搖了搖頭,“不用。”
昨晚他陪她看電影看到一兩點,她現在恐怕還在補眠。
“那您要先就餐嗎?”
蕭鳳亭“嗯”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頎長的身影,優雅的往餐廳里去了。
傭人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
彼此都保持了溫順和安靜。
他們的主人,這段時間越發的沉默寡言,神秘莫測,他越安靜,他們就越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越讓他們害怕。
只有在面對唐寧的時候,他還算溫和的,而平日里,他已經平靜冷漠的連眼神都像是結了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