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管刺進了靜脈,透明的藥水順著針尖送進了她的靜脈。
夏景年將吊瓶固定,然后對著宮衡道:“給她打了退燒藥,如果高燒不退的話記得聯系我。我明天再過來看她。”他頓了頓,又對著唐傾道,“這個藥不會對你的孩子產生影響,你盡管放心。”
唐傾抱緊自己的雙腿,垂著眼沒有說話。
夏景年低頭收拾了那些藥盒,然后抱著東西轉身離開了。
夏景年一走,空氣里冰涼沉默的氣氛就逐漸讓人開始毛骨悚然起來。
宮衡就坐在她對面,他撐著臉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模樣十分悠閑。
他越愉快,她就越恐懼。
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不知道宮衡要對她做什么,她心里充滿迷茫,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她不知道夏景年和宮衡到底達成了什么協議,她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突然改口同意生下這個孩子。
她把臉埋在腿上,因為恐懼而想要哭泣。
她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孤兒院里孤獨的抱著腿等待天亮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還有唐寧陪著她,可是那個時候天真的會亮。
她耳邊又響起了那些輕漫優雅的詩句:
不管是誰都好。
她絕望的祈禱著。
來一個人救救她吧。
救救她的孩子。
透明的醫用塑料袋里,最后一滴藥液已經盡數落盡,坐在對面抽煙的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上前將她手上的針管從她靜脈里抽了出來。
他哼著歌,把她從沙發上抱起。
女孩兒輕飄飄的,沒多少分量,他單只手就能將她牢牢抱在懷里面。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過度溫涼的體溫,宮衡低下頭看著她蒼白的臉,微微勾唇問道:“很害怕?”
“哼。”他輕笑,“你確實該害怕。要不然怎么對得起我含辛茹苦為你準備的東西?”
他抱著她,往室內走去,進去臥室,又打開了一扇她從未見過的門。
他抱著她走了進去。
那是一處比宮衡整個房間還要大的空房間,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宮衡臥室的燈光投影到了門口一小片,從無邊靜謐的黑暗里,帶給她一絲徹骨的寒意。
男人抱著她,哼著歌,打開了燈。
那里只有一張床。
當唐傾的視線觸及室內的擺設的時候,她身子猛地彈跳了起來,試圖從宮衡懷里跳下來往外跑。
宮衡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抱過去摁在床上,用床柱上的四個鐵環扣住了她的四肢。
她掙扎著,哀鳴著,從喉嚨里發出小獸瀕臨崩潰絕望的尖叫聲,直到精疲力盡,癱倒在那張并不柔軟的鐵床上。
宮衡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倒在床上無力喘息的模樣,他似笑非笑,漫不經心卻又充滿惡意的對她道:“這個島上有無數這樣的房間,專門用來調教像你這樣不聽話的姑娘,從這個房間出來的女人,以后可就離不開男人了…不過她們也沒像你這么幸運,我可是很少會親自處理不聽話的小玩意兒,傾兒,這樣說起來,你也算是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