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來自法國的流浪藝人有一副相當好看的面孔,那深邃的五官在夜里像一個正義使者。
他拿著自己的口琴,突然又開始往另一個方向張望。他對著一個坐在墻角里的藝人喊道,“Dude,letsplayasongforthetwoofus!”
墻角里的那個人抱著吉他,聽見法國男人的話,他站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走過來,用英文問,“什么曲子?”
法國男人說,“《Therose》”
一首很出名的英文歌,適合在婚禮上播放。
林深掏出了手機,在網易云上輸入了歌名,點擊了播放。
有人說,愛,如流水浸潤了柔嫩的蘆葦有人說,愛,似利刃丟下一個滴血的靈魂有人說,愛,是無盡的欲望煎熬無比,卻無法自拔我們那么幸運,我們矢志不渝只記得冬日里當天空中雪花飄飛種子沐浴著陽光的愛 冬去春來,一朵玫瑰,嬌艷盛開。
他牽著楚奕的手,聽著口琴聲,吉他聲,還有手機里那個宛如的女聲。在大雪紛飛的夜里,他毫不懷疑,他會和楚奕一直一直在一起。
是的,毫不懷疑。
歌演唱完了,吉他聲和口琴聲都不在。
林深想要掏出錢遞給這個法國人和那個伙伴,但是流浪藝人拒絕了,他說,“Bless誘!”
另一個在一旁說道,“When誘getmarried,誘canshowus,hahaha”
楚奕聽懂了,他說,“Sure!”
回酒店的路上,林深忍不住說,“我們到時候怎么找到那兩個人啊?你說sure,要是做不到怎么辦?”
“我說的sure,是說我們一定會結婚。”
而不是一定要找那兩個人表演。
他們一定會結婚的。
林深心底暖融融的,他突然停在了路邊,指著郵筒說道,“要不我們在郵筒邊上堆一個雪人陪著他吧!”
“好。”
說做就做,兩個人停在了路邊,在行人寥寥的街上,蹲在地上認真地堆雪人。
半個小時后,和郵筒差不多高的雪人堆好了,蠢萌蠢萌的。
林深將自己黑色的圍脖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給雪人戴上。
楚奕說,“你倒還挺舍得。”
林深站在了雪人的旁邊,對著楚奕笑著說,“來,合照留影,當做紀念。”
兩個人就站在雪地里,身邊有一個小雪人,還有一個郵筒,他們對著鏡頭露出了自己的小白牙,眼睫毛上都還有雪花。
“咔嚓”一聲,照片就這么定格了。
照片里的兩個人,眸子里都凝得有光,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很相愛。
幾天以后,林深和楚奕就準備回國了。因為阿德萊德的藍寶石產量,占了世界的一半。所以林深和楚奕走之前,為了留個紀念,花了一筆重金,買了一粒藍寶石。
藍寶石被切割成兩粒,做成了耳釘。
林深一只,楚奕一只。
“回國了就不能戴了,我們抓緊時間再在飛機上戴一會兒!”
兩個傻子戴著藍色的耳釘回國,到了機場以后就把情侶耳釘給摘了下來,連手也不敢牽了,乖乖地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