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濯并沒有立即離開市,他去了他以前的公寓。
唐瑤后來買下的,她說她賣了,他不信。
他去了那里,在樓下看著那上面亮著的燈光,他才信她是真的賣了。
就像是她愿意放下和他的這段感情。
路燈明滅,他站在那下面,靜靜地抽煙,抽完了一包煙。
他離開,住了一間很小的旅館。
躺在又硬又破的小床上,他睡不著,拿著打火機玩著…
其實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環境,他本來就是苦出身,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姜濯想到了自己去美國之前,他心里對唐瑤的留戀,原來,是他一廂情愿,原來他失去了起創以后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點了支煙,他知道自己應該立即回美國的,東山再起。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
竟然還不死心!
次日,唐瑤頂著黑眼圈下樓,出乎意料的是潘雅湛等在樓下,開的還是昨天那輛車,他見了唐瑤,笑笑:“快上車。”
唐瑤過來上了他的車子,聲音有些低,“你怎么過來了?”
“我們一周后就結婚了。未婚夫妻一起上下班很正常的。”潘雅湛笑了一下,發動車子:“要是太生疏才不正常是不是?還是…”
他頓了一下才說:“有了別的決定?”
唐瑤側頭看他:“你好像話里有話。”
潘雅湛笑了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我們結婚前你都能再選擇的。”
唐瑤沒有出聲。
他便沒有再說什么了,車子開了一會兒唐瑤忽然說:“你不是說要陪我去醫院嗎?我有些不舒服想去看一下產科。”
“好。”潘雅湛轉了方向,朝著她檢查過的醫院開過去,在紅燈時和自己的秘書聯系了一下,調整了行程。
他想問她,還是沒有問,形婚的雙方是允許有隱私的,到現在唐瑤也沒有主動地問過他那些女朋友們。
到了醫院,直接找了醫生,檢查了一下女醫生說沒事兒,就是唐瑤的情緒太緊張了,要放松,后面還恭喜了他們,因為知道他們要結婚了。
唐瑤只是淺笑了一下,沒有說別的。
倒是潘雅湛對肚子里的孩子特別地關心,一副準爸爸的樣子,問了不少育兒的經驗,后來出去地還是扶著唐瑤的。
“雅湛,你演得過了。”唐瑤都忍不住說。
他卻是不在乎,把她扶到外面的椅子上坐著,伸手碰了碰她的肚子:“以后孩子要叫我爸爸的,我當然疼他。”
唐瑤的心里暖了一下,拉了他的袖子,“雅湛,你希望這是女兒還是兒子”?
“女兒吧。和你一樣漂亮。”潘雅湛微笑,然后就碰了碰她的頭發:“別想太多,好好享受懷孕的時光。”
他對她是真的好的,除了談好的條件,也有自小就認識的情誼,唐瑤和他相處也很自在,她知道這都是哥哥為她想到最好的路。
而這事兒,也只有小唐總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包括唐沐章舒還有章小楠,都以為這個孩子是潘雅湛的。
就在潘雅湛離開時,唐瑤看見了姜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