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玲垂眼,說好。
陸澤深深地看著她,卻并沒有看到她身后臥室里的行李箱,打包得整齊。
她是要離開的。
他退出她的房間,并沒有想到他退出的是她的世界。
或許,從頭到尾,這個女人的出現,介入他的生命,到她的退出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從來不是他陸澤的。
她總是自作主張地決定著許多的事情,所以他才…恨著她。
恨她不給她自己機會,恨她不給他幸福的機會。
曾經他就在幸福的邊緣了,而她輕易地就放棄這一切。
陸澤下樓,坐在車里抽了兩支煙就離開公寓,他漫無目的地開車,卻并不知道要開往哪里,大概半個小時后,他恍惚地覺得他還是想去找寧玲。
他們其實糾纏了那么久,又怎么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她打掉了孩子,他又怎么能這樣放過她。
她打掉的,是他陸澤的種。
她說不要懷孕,她說要吃藥,她卻偷偷地懷孕…為什么又要打掉?
陸澤的車在高速上急速回轉,吱地一聲很驚險。
一路飛車回到她的公寓,踢開門,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她的臥室,干干凈凈的,私人物品幾乎全帶走了,只留下無法帶走的。
白色的床鋪著小碎花的床單,陸澤還能記得那晚她赤生生地躺在這里,他是怎么在這上面占有她的,她又是怎么哭著抱著他說讓他輕點兒的。
他坐在床邊,輕輕地碰了一只枕頭,那是他那次過來枕過的。
再去了洗手間,里面空空的,只有一支藍色的牙刷孤零零地放在那里,是那晚他過夜第二天她去買的,因為他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
一根在那里,很孤單的感覺。
陸澤靜靜地看著,心上一陣刺痛。
今天他經歷了很多,微酸的甜以后全部都是刺痛。
這些,都是他曾經以為是可有可無的女人帶給他的,不是小北。
陸澤拿出手機撥給了高秘書:“替我查一下寧玲的老家在哪,另外查一下機場和高鐵各個站點她有沒有買票?”
高秘書有些吃驚,“寧秘書?”
就是和陸總傳出緋聞離開的寧秘書嗎?
陸總這是要找回她?因為莫小北今天出現在公司嗎?
不過陸澤的吩咐她還是立即就照辦了,一分鐘以后就開口:“陸總,寧秘書一個小時后的高鐵,是z1923,要為您訂一張票嗎?”
得到陸澤指示后她迅速地訂了一張票傳到陸澤的手機上。
但陸澤沒有用得著這張票。
他開車往高鐵站的時候,車轉彎時和一輛大客車撞到,側翻 他暈了過去。
黑色的跑車在馬路上翻滾,天懸地轉間,他頭痛欲裂,手機響了起來。
是高秘書發的高鐵票的信息。
陸澤伸出手,想去碰觸,但是手指在半空伸了好久,還是無力地垂下了。
馬路上一片混亂,很快救護車就來了 陸澤被送往醫院,而他的手機留在車子里。
那輛車在陸澤脫險后,油箱漏油,在馬路上爆炸。
與此同時,寧玲乘坐的高鐵,前往b市 他們就這樣錯過了。
錯過的時候,都是滿身滿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