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她卻是想到了傅染,想到了唐堯。
她想到染染以前那么喜歡唐堯,現在竟然已經到了不痛不癢的地步。
可是,七年之癢他們還沒有到…
她趴著,慢慢掉過頭,目光落在章伯言的面上:“章伯言,你覺得喜歡一個人能到永遠嗎?”
他握著高腳杯,無聲地笑了一下,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莫小北瞪著他:“章伯言,我在認真地問你問題。”
他抿了口酒,像是她之前那樣望向了外面的黑夜,低喃:“我們好像在冷戰。”
她仍是瞪著他,半天才迸出一句話來:“冷戰你還去警局!”
而且冷戰一般指的是男女朋友和夫妻好吧,他們什么也不是,只睡過一次。
她睨他一眼,沒有再問了,就將精致的小下巴擱在欄桿上,靜靜地望著外面。
不時,她喝一口紅酒。
章伯言一直在身邊,許久,他才低聲開口:“有種喜歡,會一直繼續下去。”
她本來呆呆地望著外面,這時猛地掉過頭望著他。
章伯言給了她這個清冷的夜里唯一溫暖的笑:“唐堯還喜歡著傅染。”
男人還是最了解男人的。
莫小北看著他,眼里凝著水氣:“真的嗎?那為什么他還要找別人來氣染染?”
“大概是…”章伯言的身子靠向欄桿,和她面對面地坐著。
他一伸手就能撫觸到她狗啃一樣的短發,輕輕地揉了下,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反抗。
他又是一笑:“大概是因為他比較蠢吧!”
“那你會不會?”黑夜中,她的眸子清清亮亮的。
章伯言的身子往她這里靠了靠,莫小北猶豫了一下,還是默許了,和他肩貼著肩,一起端著紅酒杯,側臉:“會不會?”
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她能看清他眸子里的自己。
他的目光很專注,很專注地望著她,幾秒后他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不會。”
不知道為什么,莫小北笑了。
章伯言的聲音在身側響起:“除非我生她的氣。”
她一下子就炸毛了:“這還不是一樣?”
章伯言微笑:“不一樣的,我最多就是握一下她的手,別的什么都不會有,就像是以前和莫南笙一樣。”
莫小北看著他,咬唇:“你怎么提起了這個?”
然后她近乎是嘆息著:“那你以前又是生誰的氣?”
“你的。”章伯言呢喃在她的唇邊:“莫小北,我現在還在生氣。”
每說一個字,他的唇就碰觸一下她柔軟的唇,輕輕地觸著,軟軟的觸感在這樣的夜里幾乎能將人的心給融化掉。
小北有些疲憊,有些傷感,所以這樣近乎是安撫的吻,她一點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事實上她也拒絕不了。
她的腿,是軟的。
而那個人,那個吻,慢慢地不滿足起來,唇與唇接觸著,慢慢地整個地覆住。
“莫小北,我還在生氣,真的。”他呢喃著吻她,大掌輕輕地墊在她的腦后,試探地深吻。
小北默許了。
不過她沒有回應,只是脆弱地在他的肩頭,由著他溫柔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那瓶紅酒也被他全都喂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