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的目光落在鏡子里,許久才輕聲開口:“幾點了?”
章伯言笑笑:“十點,怎么了?”
“十點。”莫小北喃喃地開口:“差不多到了。”
章伯言將她的小臉扳正了些,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的:“小北,你有事情瞞著我?”
她垂了頭,“哪有!”
不過一會兒又抬頭,“是陸澤和鄭文迪…在一起,我上午拍了照片,現在鄭文迪的小鮮肉應該從德國趕過來了。”
章伯言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好一陣子的無語,然后就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這損招,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
“染染也說我是奸商。”她挺柔軟地望著他:“章伯言你說我是嗎?”
章總淡淡一笑:“這叫近朱者赤。”
“你為什么不說近墨者黑?”莫小北吐了下舌,然后就被章總抱到床上想盡一下丈夫的義務。
她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聲音很輕:“今晚不行。”
“怎么不行了,還在想著陸澤?”他一點一點地親她,揉著她,一會兒她就細細地喘著求饒了:“章伯言是真的不行,我得密切注意動向。”
章伯言望住她,有些無奈地起身,翻到一旁:“莫小北,你現在是為了工作冷落了你的丈夫。”
他的小妻子立即就爬了過去,躺在他身邊討好:“明晚我好好補償章先生。”
“怎么補償?”他睨著她,表情淡淡的。
莫小北有些狗腿地說:“你想要什么補償?”
章伯言的目光幽深,一會兒伸手將她捉了過去,她趴在他的懷里聽著他說了幾句話,小臉紅了。
“怎么,不愿意?”章伯言輕哼。
莫小北吐了吐舌:“愿意,一定愿意!”
章伯言這才放過她,隨后拿起一旁的醫學雜志看著:“你去忙你的事情,不要超過十二點,不然我會親自捉你到床上來…就地處罰。”
‘就地處罰’這四個字他說得十分地暖昧撩人,莫小北的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輕輕地哼著爬下床。
章伯言繼續看著醫學雜志,翻了幾頁目光落到幾行字上…
在記憶力減退之前,患者會大量地脫發。(英文:原諒妖不會翻譯成英文)
他的目光停留了大概十秒,這才挪開朝著她的梳妝臺望去。
小北不在,大概去書房了。
章伯言掀開被子起身,朝著她的梳妝臺走近,他拾起了她的梳子。
那上面,有著莫小北來不及收拾掉的頭發,數一數,總有上百根。
平時她都會收拾得干干凈凈不讓他看見,但是今天她有心事應該是忘了。
他靜靜地看著出神,然后就將她的頭發給輕輕地取下來,找了個小盒子裝好。
如果哪里他的小北變成了小禿子,他會為她做一頂假發,用她的頭發做的假發,那樣的話戴著一定很漂亮…
章伯言面沉如水,帶著淡淡的壓抑。
他回到床頭,撥了個電話給林謙和他溝涌了一下小北的身體狀況,讓他給小北安排一次體檢,最后他開口:“不要告訴小北是我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