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館就相當于古代的花樓,不過南風館里都是男兒。
在這個女尊社會里,男人地位不如女人,長得越漂亮的男人,更容易討女人們的喜歡。
就像現在,臺上那幾個在跳舞的男人。
他們穿著薄紗衣裳,身上的肌膚遮都遮不住。
中間有位蒙著面紗的男人垂著頭坐在那里,面前擺著古琴。
周圍有人嘖嘖兩聲,說:“這花魁就是不一樣,這氣質,不比那些世家公子差,就是不知道這模樣,到底怎么樣。”
話音剛落,臺上的人翩然起身。
手指落在面紗上,輕輕一掀。
面紗掉在地上,四周一片安靜。
只見那花魁眉間描著金色花鈿,臉上略施薄粉,唇上涂了桃紅色的口脂,站在那里,無比絕色。
抽氣聲此起彼伏。
鴇爺從后面上臺來,嬌笑著說:“今晚在座的各位可有福氣了,我們青宛來這里這么久了,可是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且從未露過臉,今夜,誰出的銀子最多,青宛便陪誰。”
像是為了應證鴇爺的話一樣,青宛微微俯身,隨后抬頭,對著下面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云泛泛不太感興趣,又收回了目光。
她不感興趣,她的那些屬下倒是很感興趣,看得眼睛都直了。
看來這個位面的審美也不太一樣。
男人喜歡長相粗獷有氣概的女人,女人喜歡陰柔美麗的男人。
叫價的時候,氣氛很是高漲。
大家爭得面紅耳赤的,都想要得到這一個美妙的夜晚。
最后,云泛泛身邊的某個屬下站起來,高聲叫道:“五千兩白銀。”
她一出聲,其他女子就沉默了。
五千兩白銀已經很多了,就算是富家公子,怕也是不會拿出一千兩白銀來買下花魁的一個夜晚。
這個價格,差不多可以買三四個這樣的花魁了。
鴇爺很是開心,對著青宛耳語了兩句后,青宛啟唇道:“那今晚,我就是這位小姐的了,容青宛先回房間梳洗打扮一番。”
青宛一走,其他人的魂都被勾走了一樣。
不過沒錢,只能羨慕別人了。
云泛泛在這里坐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旁邊的屬下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異常,并且體貼詢問:“將軍哪里不舒服嗎?”
云泛泛皺著眉,說:“有些頭疼,應該是酒勁太猛了。”
那屬下一臉難辦的模樣:“今夜我們都打算在這里睡一晚,將軍若是頭疼,不如我去置辦間房,就將軍就在這里湊合一晚上?”
云泛泛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起身,發現有些站不穩了。
旁邊有人笑了笑,帶著她往樓上去了。
送她進了房間后,那些下屬全部都不見了,門也被他們體貼地關上了。
房間里的布置很精美,華帳香爐,屏風案幾。
前面有輕紗作隔,隱約可以看到輕紗后面的床榻。
她步伐不穩,掀開輕紗,走到床榻邊。
床榻有紗幔遮擋,紗幔垂在地上,顏色很溫柔。
云泛泛覺得體內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啃咬自己一樣,酥酥麻麻的,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順著脊椎骨不斷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