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及的是微涼的東西。
周圍一片喧囂,清脆綿長的琴聲在耳畔響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琴聲逐漸變緩,音調低了下去,直到停止。
叫好聲不斷,旁邊有人伸手鼓掌。
“這次我們將軍可算是立了大功勞了,若不是將軍帶著我們夜闖北國士兵營帳,燒了他們的糧草,這場仗怕是要輸,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對將軍那是贊不絕口。”
“是啊,我們駐守邊疆三年,三年里,不知道跟北國士兵打了多少次仗了,這次終于順利攻進北國,一舉拿下他們最富有的三座城池,那北國女帝怕是要氣暈。”
說著說著,便是笑聲和酒杯碰撞的聲音了。
云泛泛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周圍坐著的女人,陷入了沉默。
那些人看著是女人模樣,不過一個個的身上還穿著戰袍,頭發束起,更像是男子的裝扮。
且動作爽朗瀟灑,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男兒風范。
沒聽到云泛泛說話,其中一名女子說:“將軍怎么不喝酒,莫不是這酒沒邊疆那邊的好喝?”
一群人的視線頓時都落在了云泛泛身上。
陡然間,她便成了焦點。
云泛泛只好舉杯,一口氣將酒給飲了下去。
這酒很烈,喝起來味道辣辣的。
云泛泛以為自己會被嗆到,然而并沒有。
看來這具身體是個會喝酒的。
她把酒喝下去之后,其他的人表情微變。
云泛泛趁著他們眼神交流的時候,趕緊接收了下劇情。
這是個以女子為尊的世界,原主名叫白書瀾,是離國的將軍。
白書瀾的母親曾經也是離國叱咤風云的將軍,后來戰死沙場,女皇跟白書瀾的母親有多年的交情,白書瀾的母親死后,她便覺得虧欠白書瀾,有心想要給白書瀾一個官職,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
可誰知白書瀾別的優點沒有,卻隨了她的母親,對習武情有獨鐘。
白書瀾的母親死后兩年,父親因為思勞成疾,久病在床,最后也隨她的母親去了。
白書瀾無牽無掛,向女皇請命,帶著一眾士兵離開了離國國都,遠赴邊疆。
這一守,又是三年。
邊疆日子很苦,經常缺少糧食,且一年里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寒冷中度過的,就算有食物,也是硬邦邦的,需要含在嘴里良久,才能吞咽。
前不久,白書瀾打了勝仗回來,女皇一邊是對她的愧疚,一邊是激動,又為好友而自豪。
今日在朝堂之上,一口氣賞賜了白書瀾許多東西,還賞了一座新的宅院,當做將軍府。
打了勝仗,白書瀾的幾個得意屬下十分開心,邊疆三年都沒有見過男人,大家提議來南風館好好玩耍下。
白書瀾則是被他們硬拉過來的。
云泛泛接收完劇情,怕自己剛才的失神被他們懷疑,嘆了口氣,說:“邊疆的酒有什么好喝的,味淡,又冷,哪有國都的酒好喝。”
邊疆那邊不是常常能喝到酒,所以酒中經常會兌水,味道極淡。
聽到她這么說,幾個屬下當即笑作一團:“那是,還是這里的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