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泛泛也沒靠近,就站在原地賞花。
半晌后,君池終于動了。
他往她這個方向走來,似乎看到了她。
然而卻沒有停住腳步,直接往前走,連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云泛泛看著他的背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早知道今天會見到君池,她就應該穿藍色的衣服才對。
她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花之后,才回到院子。
不過晚上的時候,機會又來了。
得到君池要見她的消息的時候,云泛泛覺得今天見的這一面還是很有用的。
要知道之前幾天君池好像遺忘了她一樣,壓根就沒有說過要見她。
今天白天她才見過君池,君池晚上就要見自己。
云泛泛重新找了件藍色的衣裙。
這次出門管事嬤嬤沒有跟著她一起去了,不過管事嬤嬤的表情好像很高興的模樣,見她頭上戴著簪子,管事嬤嬤伸手把簪子取了下來。
這次和聲和氣地跟她解釋了下:“簪子乃利器,不可帶進殿內。”
她將絹花給她別上,又說,“若是姑娘哪天平步青云,得了陛下的垂青,規矩對于姑娘來說,就不再是規矩了。”
言下之意是,當君池的女人就有特權。
這個特權好像還不錯。
殿外的侍衛好像已經記住了她的臉,哪怕她才出現過一次。
見到她,侍衛立刻推開了殿門。
君池就在外殿用膳,旁邊還有好幾名宮女太監伺候著。
盧公公站在那里,見到她來了,忙提醒君池:“陛下,齊姑娘來了。”
之前都是姑娘姑娘的,這次有了姓氏了。
君池頭也沒抬,就坐在那里吃飯。
云泛泛只好站在一旁等著,一直等到君池吃完飯,宮人撤下飯菜,君池才開口。
跟平日里沒兩樣,用完晚膳之后,他就讓所有人都退下去了。
云泛泛跟著那些宮女后面,剛要踏出宮殿,就聽到后面的君池說:“怎么,才來就要走?”
不用想,云泛泛都知道他說的是自己。
她回頭,苦惱地對君池說:“臣女來了這么久,陛下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臣女以為,陛下只是讓臣女過來觀察陛下吃飯而已。”
就這么一說話的功夫,殿門被別人給帶上了。
君池朝云泛泛招了招手:“過來。”
她只好跟著君池進了內殿。
君池進去之后,就脫下了外袍,只余里面白色的里衣,里衣松松垮垮的,里面遮掩的肌膚好似都可以看到一樣,君池坐在案幾前面,撐著下頜問她:“白天在做什么?”
云泛泛回答:“逛。”
“然后呢?”
他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然后就見到了陛下。”
這位陛下卻是這樣回答的:“可朕沒有見到你。”
云泛泛順著他的話說:“那興許是臣女看錯了。”
也不知道哪句話讓他不高興了,君池手里拿著奏折,在案幾上敲打了兩下,之后直接把奏折全部都掃落在了地上。
有的奏折直接散開來,跟畫卷一樣,鋪開。
君池眼底隱隱有暴戾浮現,他問:“怎么,人人都長得像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