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出去。”盧遠帆長長嘆了一口氣,一時間顯得很是疲憊。
盧玉靜被嚇得渾身發軟走動不動路了,寧舒伸出手扶著她出了院子。
盧玉靜害怕地說道:“三姐姐,好可怕啊。”
“沒事的。”寧舒說道。
“怎么會沒事的,大姐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后我們說親事怎么辦呀。”盧玉靜憂心忡忡地說道。
“盧家的名聲都被大姐姐敗壞了,就沒有人到我們家來提親了。”
寧舒不知道該說什么,在這個凡是都可能被株連的古代,一個人的行為影響著整個家族。
“三姐姐,我們該怎么辦呀?”盧玉靜看著寧舒,“而且你的年紀比我還大一些。”
寧舒:…
所以古代的孩子早熟呀,十歲的孩子,就能想到這些事情。
“船到橋頭自然直。”寧舒隨意地說道。
渾身發軟,憂心忡忡的盧玉靜被奶媽扶著回去了。
劉姨娘朝寧舒說道:“這次夫人…”
寧舒知道劉姨娘想說什么,這次云姨娘很可能會失去管家職權。
讓一個侍妾管理后宅,已經引來流言,這次去天臺寺,簡直是一團糟。
女兒還婚前失貞。
果然沒過多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氣咽不下,不再讓云姨娘管理后院了。
還是把后院權利移交給了嫡女盧君寧。
對于送上門的來的權利,盧君寧接手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搬走了云姨娘屋里華貴的擺件。
因為這些擺件都超出了一個姨娘該有的規格。
同時也把盧明萱屋里的東西收走了,很多東西是她母親的嫁妝。
被這對無恥的母女霸占著。
盧明萱正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搬走屋里的東西,精致的雙面繡屏風,羊脂白玉的擺件,華貴的首飾。
“盧君寧,此生與你不共戴天。”盧明萱恨恨地朝站在屋里指揮下人搬東西的盧君寧。
盧君寧冷漠地看著盧明萱,微抬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盧明萱。
“大姐姐,你還是要好好養身體。”盧君寧微微勾著嘴角說道。
盧明萱被這樣的眼神蔑視著,好像自己是什么垃圾一樣,那樣卑微。
盧明萱心里痛恨極了。
“是你,是你陷害我。”盧明萱抓著被子,骨節發白。
“大姐姐,你在說什么呢,我根本就聽不懂,大姐姐養好了身體,然后風風光光加入侯府。”盧君寧冷漠地說道。
盧君寧覺得這件事很詭異,有疑點,上輩子本來該是盧月云的丈夫,現在居然跟盧明萱有了瓜葛。
事情有變化了呢。
也是,上輩子她跟那個什么宸王沒有瓜葛,這輩子居然…
盧君寧不想再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中了春.藥,她撲到了一個男人,哪里知道是宸王呢。
很多事情都有變化了。
“把東西放下,放下。”盧靖輝拿著彈弓,彈射搬東西的下手。
“你這個壞女人,把我娘和姐姐的東西放下。”盧靖輝兇狠地朝盧君寧喊道,拿著彈弓對著盧君寧。
盧君寧表情淡漠,“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射出彈珠,因為我現在是掌管后院的人,能跟父親通話。”
“如果你再這樣頑劣,我會請父親給你找三個以上的先生教導你,你是盧家的唯一男嗣,將來要繼承盧家,所以你一定要非常非常非常有出息,才會讓父親滿意。”
“你…”盧靖輝氣急敗壞,想要射出彈珠,但又不敢,三個以上的先生。
盧靖輝無法想象三個以上的先生。
“靖輝,這是姐姐和她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進來。”盧明萱朝盧靖輝說道。
盧明萱明白,現在她和娘已經陷入了下風,盧靖輝就是她和娘的依仗了。
男子不應該陷入后宅爭斗,即便是盧靖輝只有七八歲男孩。
“姐姐。”盧靖輝憤憤不平地喊道。
“出去。”
迫于三個先生壓力,盧靖輝只能離開了。
盧君寧看著盧靖輝的背影,微微瞇著眼睛,顯然是在沉思著什么。
“姐姐好生休息。”盧君寧見屋子里的東西搬得差不多了,說了一句就走了。
盧明萱握緊了拳頭,就算是拼地粉身碎骨,也要拉著盧君寧一起下地獄。
她已經這樣了,她也不會讓盧君寧好過。
就因為你是嫡女,你高貴無比,要將你的傲骨踩入泥里。
因為太討厭了。
盧君寧的掌權對寧舒沒有什么變化,該有的不會多。
沒有的依舊沒有。
寧舒就呆在院子里繡花,偶爾接待一下憂心忡忡的盧玉靜。
盧玉靜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讓寧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呢。
愁是沒有用的。
與其這么擔憂,還不如靜下心來多修兩幅繡品,多賣點錢來的實在。
與其期待未來的婆家,還不如攢錢讓自己生存下去。
手中有錢,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能夠應付。
寧舒不期待嫁人,所以無所顧忌,無所謂,無欲則剛。
寧舒看著手中的繡品,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這段時間,寧舒其他的東西都不繡,就繡海棠花。
這么一來,寧舒的女紅技能越來越熟練。
而盧玉靜認字的速度越來越慢,年紀小小的,也不知道在愁什么,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而且離盧玉靜及笄還有好多年呢,惆好幾年之后的事情,想得也太遠了。
寧舒都不太愿意盧玉靜到自己的院子來了,老是哭喪著一張臉,看到就讓人心里不舒服。
盧玉靜除了跟寧舒院子,偶爾還去討好一下盧君寧,樣子看著也挺可悲的。
誰都活得不容易。
盧君寧上輩子是做過三皇子妃,管理著府邸的事情,又做了皇后,后院的事情操持地井井有條的。
讓心情極度不好的盧遠帆稍微有一件事能看順眼的,就打算把后院給嫡女管。
云姨娘和盧玉靜就再也沒有什么特權了,一切都是按照普通的侍妾和庶女來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在的生活兩人感覺非常不適應,非常不適應。
盧府很平靜,但是卻有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讓人感覺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