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真是累死人了。
這一趟也算值得,算是解決了一個問題,至少不用跟黎鈺那個斷袖成親了。
他必須要娶盧明萱,好歹盧遠帆也是一個正二品的兵部尚書,掌管軍隊的事情,糧草兵器,權利很大的。
把兵部尚書的女兒給玷污了,沒有一點交待說不過去呀。
就算不能娶盧明萱,也不能再娶一個盧家的女子吧。
不過不太好的事是,就是盧君寧和沈亦宸已經強強聯手了,兩個人合起來虐人,這陣仗沒有人能承受。
“呼,好在小姐沒事,天臺山的事情真是讓人膽戰心驚。”元香說道。
寧舒喝著茶說道:“所以人多的時候,不要到處瞎溜達,一溜達就容易出事情。”
“三小姐,三小姐。”劉姨娘匆忙趕過來,上下打量一下寧舒,“這次去禮佛還順利嗎?”
寧舒搖頭,“出了點事情,不過我沒事,你怎么過來了,我還說歇口氣過去看你呢。”
“我聽去天臺寺的人回來說出了事情,所以趕緊來看看你。”劉姨娘松了一口氣。
“夫人要把屋里的東西都砸了。”劉姨娘說道。
寧舒無所謂地喝了一口茶,隨便怎樣吧,反正砸的又不是她的東西。
劉姨娘朝寧舒問道:“到天臺寺的夫人可有詢問過你,打聽過你。”
寧舒搖頭,“不知道,我現在離及笄還早呢,我再陪姨娘幾年。”
她這樣的庶女,根本就沒有什么存在感,很少有夫人愿意給自己的兒子配一個庶女。
一般來說,庶女一般都是嫁給庶子,再要么就是侍妾。
“什么還早,也就三四年的功夫,早點訂下來,你就在家里繡繡嫁妝什么的也好呀。”劉姨娘說道。
寧舒心里無奈,嘴上說道:“也許會有人來提親。”
劉姨娘再三確定寧舒沒事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盧明萱的事情讓盧遠帆大發雷霆,把家里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兒女,侍妾什么的。
連帶平時沒有什么存在盧玉靜也叫去了。
眾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屋里,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盧遠帆。
盧遠帆沉著臉一口一口地喝著茶,氣息有些喘,顯然是在極力壓抑心中的憤怒。
眾人都低著頭,不敢看盧遠帆。
盧遠帆留著胡茬,身上的威勢很重。
盧君寧一臉淡漠,細看之下,神色諷刺。
寧舒和盧玉靜站在最后面,低著頭不說話。
“老爺。”云姨娘小心翼翼地喊道。
‘啪…’盧遠帆直接將手中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碎片飛濺,茶葉和茶水正冒煙。
“啊…”云姨娘被嚇得尖叫了一聲,其他人都嚇得臉色土灰。
寧舒身邊的盧玉靜嚇得渾身都痙攣了一下,差點跌坐在地上,寧舒伸出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穩住了她的身體。
盧遠帆掃視了在場的人,大聲咆哮道:“盧明萱人呢?”
“死到哪里去了”盧遠帆聲音如同雷霆一般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老爺,明宣身體不舒服,正在休息。”云姨娘小聲說道,神色瑟縮。
黎鈺非常粗暴,那個時候在藥性的支配下,心里只有欲.望。
再加上是從后面進入,根本就沒有一點潤滑,盧明萱的身體遭受了巨.創。
從回來就一直躺在床上,都沒有怎么進食,就怕會有排泄,會弄傷傷口的。
“休息,她怎么還有臉活著,直接送到家廟里休息去。”
“老爺,不能這么對明宣,她是被人陷害的,而且侯府已經答應娶親的。”云姨娘哀求道。
“陷害她,那么多人不陷害,就陷害她一個人,不知檢點,難道你以為侯府愿意娶一個德行有虧的媳婦嗎?”盧遠帆咆哮道。
“是真的,黎夫人說了商定日子的。”云姨娘決不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送到苦寒的家廟里,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一輩子就這么完了。
盧遠帆深深吸了一口氣,“被了然大師禁止到天臺寺到天臺寺禮佛,這就是你教導的女兒,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
“皇上每年都會到天臺寺參拜,你說我家被了然大師這樣說,你讓我的臉往哪里擺,往哪里放?”
“明天上朝,朝堂上的人不知道該怎么笑我。”
“老爺。”云姨娘跪在地上,地上有茶杯碎片,扎到了云姨娘的腿上,“侯府說了會娶明宣的。”
盧遠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真是讓人不省心。”
“你和宸王又是怎么回事?”盧遠帆看向盧君寧。
盧君寧表情冷淡,“什么事都沒有。”
“沒有還在那么多人面前說要提親,你該不是和宸王有什么茍且之事?”盧遠帆氣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
盧君寧聽到這話,神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了,“父親,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盧君寧稱呼盧遠帆為父親,不是更為親密的爹。
讓盧遠帆愣了一下。
寧舒看向盧君寧,盧君寧鐵青著臉。
該不是盧君寧和宸王發生了什么吧,才這樣惱怒。
以她制作的藥粉,不是那么么容易解的。
應該是有了肌膚之親了。
如果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就再也沒有什么能阻擋熊熊的愛情之焰了。
寧舒心里呼了一口氣,感覺心里很是不甘心,反倒是成全了這兩個人。
原主的心愿是不嫁給黎鈺,不被陷害,現在這一撥陷害是躲過去了,但是說不定還有下一次。
盧明萱和黎鈺一天不成親,這件事還不算過去。
盧君寧冷冷地說道:“我和宸王沒有關系,所以你不要想著把我和宸王湊在一起。”
盧君寧說完轉身就走了,背影清冷高傲。
盧遠帆有些愣神,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臉色發沉。
“老爺。”云姨娘小心翼翼地喊道。
“好好管理家里的事情,再有下一次,家里的事情也要管一下,算了…”盧遠帆揮了揮手。
“還有你們,都給我消停些,最近真是,果然是褻瀆了佛門么?”盧遠帆都想搞一場法事了。
“是。”眾人連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