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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雙重人格

  “傷害你的,除了鄭歡聚——也就是那個長的很好看的青年,你還見過其他人嗎?”</p

  皮自重迫不及待地問道,畢竟搞清楚‘老驢’這個人是否存在,是眼下的重中之重。</p

  一提到‘鄭歡聚’這三個字,張葶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她眼中浮出痛恨的神色,斷然說道:“沒有,從始至終,虐待我的只有他一個!”</p

  果然,那個‘老驢’就是鄭歡聚虛構的!</p

  肖然與皮自重對視一眼,皆是長出了一口氣,可以說,弄清楚了這一點,距離宣布此案告破,也就只剩下臨門一腳。</p

  畢竟不用再去下大力氣去搜尋那個不存在的嫌疑人‘老驢’,而且兇手鄭歡聚已也被拘留,證據鏈基本完善,就差鄭歡聚最后的供述,以及找到郭奕蕾了。</p

  “你詳細講一下你這幾天的遭遇,就從那天晚上你遇到鄭歡聚時講起。”肖然說道。</p

  張葶抽出傷痕累累的手臂抓了下覆在嘴角的頭發,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凝起淚水:“我們哪是個小夜場,地方也有點偏,平常人也不多,所以有客人時,大家都很用心。”</p

  對張葶這話,肖然不置可否。</p

  如果場子不賺錢的話,老板肯定不會經營下去,而且又偏又小的場子,基本上,也沒什么人是真正奔著正常娛樂去的。</p

  但肖然沒有打斷張葶的話,畢竟這事不在他們的職權范圍,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辦好鄭歡聚的案子。</p

  “那天他來到我們場子,開了包廂之后和經理說找個人陪他唱歌,經理就喊了飯飯進去。”</p

  張葶說道:“但他不滿意,經理就把我們喊到了一塊讓他挑,他看了一會兒,就點了我。”</p

  “你還記得他當時的狀態嗎?”肖然著重強調道。</p

  “狀態?嗯…他當時狀態很奇怪…”</p

  張葶回想了一會兒,說道:“最開始他看我的時候眼神很詭異,就是很邪氣的那種,嘴里咕咕叨叨也沒人聽清他說的是什么,后來和他唱歌的時候,又感覺他挺陽光的,說話很溫柔,讓人捉摸不定。”</p

“但是和他唱了幾首歌之后,他就又詭異起來  來,看我的眼神很灼熱,一直盯著我的臉,還說我長的像他前女友。”</p

  張葶說到這,強抑住心中的恐懼,罵了起來:“他就是個變態,都怪我當時沒有注意,聽信了他的鬼話。后來我被他帶到他家里,他就跟電視劇里的神經病一樣。</p

  一會兒把我打個半死,一會兒又裝作很溫柔的樣子問我疼不疼,他還自己跟自己說話,前面他和他自己說要放了我,后面又說不行,他真是變態,太嚇人了!”</p

  “這…這是個精神病吧?”張葶的那個朋友聽的瞠目結舌,脫口說道。</p

  皮自重停下筆,與肖然對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自喻。</p

  如果鄭歡聚精神真有問題的話,那可就麻煩了。</p

  肖然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個感覺從看到那封信時就隱隱出現,到現在他已經基本能夠確定。</p

  “你繼續說當時的事。”肖然道。</p

  “我當時都沒注意到這些,就感覺他挺有魅力的,仿佛有兩個面孔,特別有吸引力。”</p

  張葶垂著眼簾,低聲說道:“我和他喝酒、唱歌,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吧,他就讓我和他出去轉轉,我看他長的好看,就鬼迷心竅地和他走了…”</p

  “你們包夜多少錢?”皮自重頭也沒抬,心知肚明地點破了張葶話里的遮掩,搞的張葶和她那朋友都有些尷尬。</p

  不過這種事畢竟沒有明確地錢財交易的證據,張葶更是堅持道:“沒有給錢,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就是看他長的好看…”</p

  皮自重咧嘴一笑,也沒多問,肖然平靜道:“你繼續說。”</p

  “我…我坐到他車里,他就開著車一直走,其實在車上我就有些后悔了,因為他越走越偏僻。”</p

  張葶小聲道:“然后就到了他家里,我們交流之后,他就像變成了禽獸一樣,拽著我的頭發,掐著我的脖子,咆哮著讓我把錢都轉給他。”</p

  “你轉了嗎?”肖然問道。</p

  張葶很輕微地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給啊,他嘴上說把錢給他,他就放了我。可我心里清楚,不給他我還有希望活,錢真給他了,我還有命在嗎?”</p

  肖然點了點頭,確實,有的時候張葶的這種做法的確可以爭取機會,但有的時候也會惹惱嫌疑人立刻下手,所以普通人最好多個心眼,不要親手把自己帶進危險之中。</p

  “他見我不給他錢,就拿繩子把我捆了起來,當綁好之后,他又站我面前,自己跟自己說‘算了,放了她吧’,然后他就又一把從床墊下抽出一把刀,指著我說‘要么給錢,要么你倆一起死’!”</p

  張葶仍有些迷茫道:“當時我都嚇懵了,哪里就我和他兩個人,那還有第三個人和我一起死?——他拿著刀抵著我的脖子,給我倒計時,如果再不給他錢,他就真殺了我,我當時真害怕,就用手機把錢轉給他了!”</p

  “之后呢?”</p

  張葶眼中又溢出淚水:“我不愿意,他就像是找到了一件玩具一樣,捏著我的下巴硬灌我,威脅著我喝完,還踹我肚子,然后拿著刀把我身上繩子解開,讓我不穿衣服給她跳舞,我不同意,他就拿竹條打我,還拿針扎我,用煙頭按在我身上…”</p

  “我也不敢喊叫,他拿著刀指著我說,他爛命一條,死活無所謂,如果我大喊大叫把人招來了,他就在人來之前先殺了我,讓我和他一塊下地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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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葶大哭起來,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一番,“他還拿著我手機,跟我說我媽好像生病住院了,讓我往家里打錢,如果我按照他的做,他就把我的錢給我家里轉一些。</p

  我只好照著他說的做,但他還是打我、折磨我,打完我之后又好像發了善心一樣,說讓我走,但他說完又變了臉色,還是打我,讓我做各種動作,還不給我飯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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