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了一趟察爾汗部落的營地,將搶過來的牛羊馬匹安置好后。
依照思勤的意思,補充了人馬的獨眼龍布和直接帶人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蘇尼特部落的外圍等待時機。
思勤料定脾氣暴躁的阿布查肯定會去向必勒格討要說法。
但并不打算和哈納爾部落開戰的阿布查,必然不會帶太多的人馬過去。
兩三百也就差不多了。
僅憑這點人馬,撞上剛剛被屠了全族,正怒火中燒的巴特爾。
就算巴特爾那個蠢小子沒發現那獸皮上的線索。
阿布查也絕對沒好果子吃。
而若是發現了…
毫不夸張的說,阿布查必死無疑!
這么一來,他們機會自然就來了。
算算時間,估摸著感覺差不多了之后。
獨眼龍布和果斷大手一揮,全軍突擊,一口氣殺向了不遠處的蘇尼特部落營地。
和之前突襲哈納爾部落的時候不同。
那時候,哈納爾部落的大部分人馬都被巴特爾帶出去劫糧了。
所以守在部落里的人馬數量也就幾百,根本不足以和他們匹敵。
可蘇尼特部落這邊,出去劫糧的人馬此時卻是早就已經回來了。
阿布查又只帶了三百人馬趕往哈納爾部落這邊。
換句話說,此時蘇尼特部落的營地之內,人馬數量可是不少…
不過,思勤打從一開始,也沒想要屠了蘇尼特部落。
一方面是不切實際,就算屠了,他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另一方面,自然就是讓蘇尼特部落半死不活的活著,要比直接讓他們死了更加有用。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獨眼龍布和自己這一回并沒有沖殺上去。
畢竟他這瞎了一只眼的模樣,也是太惹人注意了。
在一輪沖進蘇尼特部落的營地之內。
然后像模像樣的和對方打了兩輪之后。
知道自己任務已經完成的獨眼龍布和連忙發出了撤退的信號。
一隊人馬,來的快,去的也快。
心中憤怒不已的蘇尼特部落人馬,自然也是追殺了一陣。
但奈何對方早有心理準備。
這一路上埋頭猛跑,根本不停。
想追也追不上去,再加上這風雪也是越刮越大了。
蘇尼特部落的人馬縱使心中不爽,也只能暫時撤回自己的部落營地。
結果這好巧不巧的。
也就是在他們撤回去的同時。
之前跟著阿布查一起趕往哈納爾部落的人馬一身狼狽的逃了回來。
去的時候,有足足三百人馬。
但活著回來的,卻就只剩下六七個人。
認出了對方身份的蘇尼特部落成員連忙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傷成這樣?首領還有其他人呢?!”
“哈、是哈納爾部落的巴特爾…”
身受重傷的那個草原人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
再加上旁邊這風雪‘嗚嗚嗚’的刮個不停,使得其他人聽得格外費力。
“是哈納爾部落的巴特爾,他殺、他殺了首領…”
好不容易聽清了這一句話的眾人當場如遭雷擊。
一個個就這么僵在了原地。
完全就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在他們的印象里,之前他們的首領還氣勢洶洶的帶著人馬要去跟必勒格算賬呢。
結果現在居然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必勒格的那個兒子手里…
在眾人將這個消息帶回了部落營地之后。
一整個營地直接炸開了鍋。
有人悲憤,同時也有人感到不敢置信。
“哈納爾部落的人是瘋了嗎?”
“居然殺了首領,難道他們是想跟我們蘇尼特部落開戰?!”
“等等!之前才剛剛襲擊了我們部落營地的那隊人馬,會不會就是哈納爾部落的人!?”
“是了,有這個可能!他們在殺了首領的同時,直接派人襲擊了我們的部落營地,就是想要一口氣殺光我們!”
說著說著,蘇尼特部落的眾人紛紛變得群情激奮起來…
“報仇,殺光哈納爾部落的人為首領報仇!!”
“對,現在就去集結人馬,殺回去報仇!”
“蘇尼特部落的勇士沒有孬種!”
這一波,顯然就連思勤都沒有想到。
蘇尼特部落居然會那么快就集結兵力殺向哈納爾部落的營地。
趕在天黑之前,硬生生的愣是又和巴特爾麾下的人馬血拼了一場。
這下子,這筆血仇可以說是落定了。
而后來聽到這個消息的思勤,在愣了一下之后,也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隨后發出了一聲嗤笑。
阿布查那個家伙之前生了一大堆的女兒,后來好不容易才生出個兒子。
可問題在于,算算年紀,他那兒子現在才五歲。
這部落首領的位子顯然不可能交給他那五歲的兒子。
而按照他們草原人的規矩,那些女兒也沒資格繼承。
這么一來,最直系的繼承人,可不就是阿布查那幫兄弟了嗎?
這些個叔伯輩的混球,也不知道有幾個是真心想為阿布查報仇的。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旦殺了巴爾特,為上任首領報仇。
那殺了巴爾特的那個兄弟,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蘇尼特部落的新首領了。
所以這幫混球才這么迫不及待的集結人馬殺過去。
之后兩三天過去。
五大部落中,另外兩個部落的首領亦是紛紛收到了消息。
然后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滿臉懵逼。
阿布查死了?
巴特爾殺得?
哈納爾部落被屠了?
必勒格也死了?
蘇尼特部落的人干的?
之前因為劫糧的損失,都還沒來得及向必勒格討個說法的兩大部落首領,此時腦子直接亂成了一團漿糊。
這特娘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就那么亂呢?
說到底,這哈納爾部落和蘇尼特部落的兩幫人到底是為了什么打起來的?
一時之間,這兩大部落的首領也是不知道該干嘛了。
看著哈納爾部落和蘇尼特部落分別送過來的這兩封直接摁了血印的求援信,兩人都是有些傻眼。
草原這邊的局勢,可以說是被思勤徹徹底底的給攪渾了。
而此時此刻,看著同樣兩封用草原語寫的求援信,思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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