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杏問:“九尾要辭職?”
曹云:“九尾有能力,但是她的能力在事和物上,不在人上。諸葛明不放九尾,九尾會乖乖的收回辭呈。九尾走不了。近期可能會更熱鬧。”
“東方?”高山杏問。
“東方應該不會有什么大新聞。宮本,宮本會引爆一波熱潮,我不知道倒霉的會是誰,但我知道一定會很熱鬧。”曹云:“司馬落有回復了嗎?”
高山杏:“沒有。”
“這小子當我是朋友,但是因為工作他會毫不猶豫的賣了我。”曹云拿出手機,沉思片刻,撥打諸葛明電話:“嗨!”
諸葛明:“我知道你打電話的目的,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再見。”
“…”曹云拿電話愣住,再撥打諸葛明電話,一直是忙音,十有八九自己被拉黑了。
高山杏:“你找司馬落什么事?”
曹云:“我要見錢坤一面,我可以說服他放棄咬歐陽逸。”
錢坤案審理結束,目前正在等待審判結果,需要檢控官的幫助曹云才能見到錢坤。一旦審判結果下來,曹云就只能通過家屬和朋友的身份嘗試約見錢坤了。錢坤如果被判處死刑,那會被拘在看守所,曹云還能見到錢坤。如果錢坤不是死刑,會立刻轉到監獄去,要見錢坤難度就非常高。
曹云撥打九尾電話:“九尾…”
九尾:“你想見錢坤?”
曹云:“不,我有點事想見你。”
九尾:“諸葛明說,你一定會否認自己想見錢坤,轉而約見我,當面說服我幫助你。”
曹云:“…”什么鬼?
九尾:“再見。”
“喂,喂…草泥。”曹云收手機。
手機震動,曹云看號碼,大喜:“司馬,一起吃個飯,葉嬌很仰慕你,想認識下你。”
司馬落:“曹云,我剛剛簽署了對歐陽逸的指控書。”
曹云許久沒吭聲:“錢坤咬了?”
司馬落:“嗯,敗者為寇,輸的人必須付出代價。這也許就是游戲規則。”
曹云無奈,問:“能求你寫一封求情書嗎?”
司馬落:“曹云,且不說我,沒有多少人希望歐陽逸受到坐牢的懲罰。但歐陽逸不太可能再擔任律師。”
“知道了。”曹云掛電話:“歐陽逸被指控,是因為我提議使用雙刃劍。一航…”
陸一航快步過來:“曹律師。”
曹云道:“歐陽逸被指控,你去約見歐陽逸簽署一份委托協議,我想見見歐陽逸。”
看守所會客室,曹云和歐陽逸就坐兩邊,陸一航站立一邊。曹云和歐陽逸兩人相視無奈哭笑。曹云道:“我和看守所幾個熟人打過招呼。”
“呵呵,你前腳走,我后腳就進來。”歐陽逸道:“你是涉事人員,你幫不了我。”
曹云:“對不起。”
歐陽逸一揮手:“不,曹云,不是這樣。如果沒有你提議的冒險一搏,我們四人的名譽會盡毀此案。并且作為主辯律師,在我已經考慮到后果情況下,我仍舊和錢坤溝通,我有心理準備。”
歐陽逸:“如錢坤所說,輸家必須付出代價。你的提議失敗,我坐牢很受傷,你就給個十萬的賠償吧。”
曹云有點苦澀的笑,對他們現在身家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歐陽逸要的不是十萬,只是想用十萬買斷曹云的負罪感。
曹云右手放在歐陽逸手背上:“嫂子這邊的事,我會安排好。”
“謝謝。”歐陽逸:“以這場失敗結束我的律師生涯,想想也挺悲壯,很有意義。”
曹云點點頭不置可否,問:“認罪了嗎?”
歐陽逸:“認了。司馬落告訴我,他會寫求情信給法官。我想在看守所住一年半載應該差不多了。”
離開看守所,曹云去拜訪了歐陽逸的妻子,說明了歐陽逸的處境。曹云詢問了移民新西蘭的情況,表示自己可以幫助做一些事。歐陽逸的妻子氣質非凡,接人待客非常得體,她沒有完全拒絕曹云的幫助,也沒有完全接受曹云的幫助。她選擇了不太麻煩的事去麻煩曹云。之所以這樣做,是曹云離開看守所后,歐陽逸獲得打電話的權利,和其妻子交代過事宜。作為妻子,她完美的履行了丈夫交代的事。
她不清楚其中有什么關聯,她不清楚丈夫這么做的意圖。但她會完成丈夫交代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在電話中質問為什么?她知道丈夫需要坐牢,現在最需要就是自己無條件的支持。
回律師所的路上,陸一航告訴曹云,有四位名律師的社交群很安靜,沒有四名名律師在內的社交區處于爆棚狀態。大量的司法人員都在發表自己的看法。主要是圍繞ca提供的資源進行討論。
陸一航道:“不恥通過情報機構全球收集犯罪證據的行為,多是律師。警察和檢察官有不少人支持這種行為。他們認為只要證據是真實的,取證過程不違反東唐法律,都是可以接受的。在歐陽律師被指控后,他們開始討論錢坤指證烈焰法官的可能。”
曹云操作手機,將十萬轉到了歐陽逸私人賬戶,收手機道:“一航,你本人對錢坤案怎么看?”
陸一航:“很矛盾,如果沒有ca的介入,檢方拿不下錢坤。可是ca的介入存在很大的偶然性。我也不知道支持還是不支持境外情報機構協助本地司法收集證據。”
曹云:“鬣狗。”
陸一航:“什么?”
曹云:“鬣狗初建的理念、越三尺做事的核心和錢坤案本質上沒有區別。他們知道司法部門受到很多限制,同時也受限于綜合實力。他們希望能補上這個缺口,嫌疑犯不會對警察說的,會對他們說。警察不能做的事,做不到的事,他們能做。在國刑框架內是規則內。情報部門參與刑事取證,在發達國家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假設ca取證用于指控美國刑事犯罪,ca會站到被告席上。為什么?總體看不是好事嗎?錢坤確實是壞人,如果沒有ca協助,定不了錢坤的罪。”
陸一航明白:“權利的濫用。一旦ca可以對美國國內刑事案件取證和調查,他們也有能力誣陷美國中的人。假設越三尺理念追隨者很想除掉某個目標,他很可能以誣陷的方式提供證據。由于跳過了法律規定的取證要求,只看證據結果,越三尺的追隨者能更輕易達到自己的目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雇得起好律師。”
曹云似乎沒跟上話題:“目前東唐司法的大事是警局局長,一課課長這個兩個職位。李墨在各項競爭處于劣勢,但因為一些原因,他本應該保住搜查一課課長的職務。搜查一課并不是單純的重特大案件調查課。搜查一課擁有其他搜查課沒有的特別權利。警備隊調動權,物證技術支援權,懸案直接調查權等。”
陸一航品味一會問:“李墨本應該保住搜查一課課長的職務?”
曹云道:“李墨、諸葛明、李龍、也許還有總檢察長,他們是一路人。諸葛明不是東唐檢察官,留在東唐必然有其他意圖。李墨如果穩住一課課長身份,他們兩人可以有效遏制鬣狗式的做法。”
陸一航不知道聽懂沒有,道:“據說十名外逃通緝犯已經陸續被所在國拘捕,目前正在協商引渡方案。”
“贊歌滿唐,沒有越三尺,恐怕一輩子都抓到他們。”
數天后,法庭做出了兩份宣判,第一份是歐陽逸偽造證據罪,歐陽逸主動認罪,加之檢控官司馬落開具求情信,歐陽逸被判處一年監禁。
第二份是錢坤案判決,錢坤涉嫌組織暴力團伙罪,殺人罪,綁架罪,冼錢罪等十多項罪名,被判處絞刑。根據程序,需要數年時間才會真正執行絞刑,在此期間錢坤將會被關押在看守所內。
通常司法交易發生在判決生效前,針對錢坤特別情況,司法交易很可能會在判決生效后產生。特別是在死刑的情況,免死交易很可能說服錢坤作為污點證人出庭指證自己的老板。
另外,趙風的保外候審獲得批準,由于錢坤暫時沒有接受交易,不供述自己犯罪事實。檢方無法對趙風提出指控,更不可能聯系到東方。
東方的三波全民慶婚活動也宣告結束,電視一臺直播了東方的訂婚儀式。準新娘白茹將在直播中抽取十位通過手機短信發出祝福的幸運觀眾,每人可以獲得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
訂婚儀式結束之后,準新人接受記者采訪。東方表示自己和白茹的正式婚禮將在國外舉行,已經定好了時間與地點。東方還說明,自己在大洋洲購買了私人島嶼,目前正在全面動工修建各類配套設施。等私人島嶼建成之后,東方將會結束東方半島的租約。
最后一個重磅消息,東方表示,受邀請,自己將在下個月正式移民某大洋洲小國瑙魯,并且在三個月后就任瑙魯商務部部長。他將在兩年內出清自己在東唐的所有商業資產,包括股票、實業、不動產等資產。
新聞一出,業內震驚。從來沒有一位大富豪會突然不計后果,不計成本的拋盤。寺長親自登門拜訪東方,他希望這位商業奇才,東唐首富能繼續留在東唐。工商聯等著名人氏,東唐本地各路富豪,也密集預約東方時間。大部分人是不希望東方割肉拋盤離開東唐,少部分人開始就東方在東唐的產業進行商務協商和洽談。他們最垂涎東方手中掌握的超過百家企業、集團與公司的股票。其中包含了三巨頭銀河,宇宙和星云的股權。
東方最難處理的是他現今還掌握37東方集團的股權,目前沒有人能吃得下這個巨單。東方集團員工聞知后,從上到下一片人心惶惶。
“東方這種做法,反常規,反常理,縱觀商業經濟歷史,他應該是第一個這么做的人。”早餐會陸一航看電腦新聞,道:“東方真這么干,本人資產最少會縮水一半以上。”
曹云喝咖啡:“他根本不在乎,作為首富,累積財富無法對他有效提升幸福值。據說國外不少巨頭盯上了這塊蛋糕。”
陸一航:“這就是東唐不想看見的。諸如東方在星云集團有4的股權,只要再增持1,就能成為董事會成員。董事會是能主導星云集團經營戰略的大腦,同時大股東擁有優先收購其他大股東出售股權的權利。國外資本涌入東唐,對東唐實體經濟和金融環境會造成巨大的破壞。國際熱錢和游資,他們只賺快錢,完全不考慮企業生死,本地經濟的影響。”
曹云:“沒看出來你還是經濟專家。”
陸一航:“不,是點評專家說的。”
曹云:“你信他們?真有本事賺錢的人正在悶聲發財。市民們能看見的金融信息,都是人家愿意讓市民看見的金融信息。專家收了市民的錢?肯定沒有,那專家的錢是誰給的呢?市民和他們博弈,永遠是最大的傻瓜。”
陸一航放下電腦,笑道:“曹律師,你一肚子滿滿的負能量。”
曹云大笑,接電話:“喂…好的,我知道了。”
曹云掛斷電話操作手機收郵件,再發出郵件,撥打桑尼電話:“郵箱收到信息了嗎?”
“等等。”桑尼打開郵箱,是小野發給曹云,曹云轉發的郵件。郵件內容是托尼獲得的崔茜與陳靈秘密會談視頻。桑尼問:“托尼愿意出庭作證嗎?”
曹云:“他很樂意。”
桑尼反問:“他為什么樂意?”
曹云:“小野說托尼很樂意出庭作證,我才不管為什么托尼很樂意出庭作證。托尼現在人在郊區愛蝦別墅酒店88號別墅等你。”
桑尼道:“ok,我帶人過去接他。”
曹云:“視頻怎樣?”
桑尼:“足夠她們坐十年牢。”
“十年?”曹云不是很滿意。
一個半小時之后,桑尼打來電話:“來一課。”
“好。”曹云掛電話,把手中文件還給魏君:“你這個案子切入點就在這里。自己琢磨怎么打這個官司,有什么想法和看法可以和一航交流。我這邊有些事要處理。”
坐在曹云對面的高山杏有些擔心:“又有什么事?”
曹云:“算不出來,但從桑尼口氣讀出是一件壞事。”
高山杏道:“曹云,我和崔茜是私人恩怨,沒有必要把自己折騰進去,知道嗎?”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