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綁?

　　數天后搜查三課前往高山律師所辦案，搜查三課主管縱火和人口失蹤案，上門的原因是，律師所和曹云失去了聯系超過24小時。

　　昨天下午，曹云慣例去釣魚，但沒有到達南湖釣點。超黑不在意，曹云放自己鴿子不是一次兩次，他現在喜歡上釣魚了。釣魚有很多好處，最大好處就是可以坐著。

　　律師所的人知道曹云去釣魚，曹云釣魚有時候凌晨才回來，甚至有過夜釣通宵的先例，也沒放在心上。一直到南宮騰飛早上打電話給高山杏，才知道出了問題。檢方已經正式對東二提出控訴，明天是預審庭，后天是第一庭。南宮騰飛本打算和曹云進行下溝通，一直無法聯系。別理會開庭時間，按照現實法庭開庭時間，兩個月內開庭。

　　南宮騰飛和曹云沒有每天或者經常聯系，他們都有很強的能力，自己做自己的事，準備到了開庭前再匯總一次。跟隨開庭節奏，不需要太多的溝通。曹云如果有桑尼發來的信息，都會轉給南宮騰飛。

　　搜查三課在正式調查的兩個小時后，在南城郊大停車場找到了曹云的汽車，車上自然沒有人。物證取證驚訝發現，車內被專業人士清理過，連曹云痕跡都找不到。

　　盧群聽說后，飛東唐，找了李龍，還有一些關系，李龍告訴盧群，他第一時間就調派了李墨帶人督辦此案。李龍委婉暗示，曹云不會有事。距離曹云失蹤立案24小時，有人打來電話勒索錢財。稱看新聞知道曹云暴富，所以想敲一筆。為防有詐，綁匪并沒有讓曹云給錢，給錢就有線索，曹云去銀行取現金，十有會出事，所以綁匪找高山杏要錢，兩千萬。

　　怎么失蹤的？壞蛋那么多，要挾持曹云難度并不難。曹云每次去釣魚，都會去廣場購買小吃。廣場四層全部是吃的，從鐵板燒到花生湯一應俱全。釣魚時間在下午，沒有夜市，去南湖路過的廣場就是曹云的首選。

　　和林落談戀愛時候，曹云極力推薦廣場的電影院，不在于電影院設備多好，在于廣場里面美食多。

　　買了食物，到了地下停車場，停車沒超過半小時不要錢。剛開車門，壞人就上了。面對兩個體重加一起是自己三倍的持有匕首口罩男，曹云很明智的選擇配合。

　　曹云戴上了眼罩，被后捆了雙手，換了一次車，然后就睡著了。一來是心大，二來是眼罩很催眠。小睡不知道多久，醒來后感覺坐在自己身邊的換人了，原來是漢子，現在好像是妹子。

　　囚禁地點是距離東唐市兩百公里的一個半島，這個半島早年是監獄，是重刑犯監獄。監獄撤除后，半島被市政廳接管建設度假別墅。話說別墅最早定義就是很少住，渡假時候住幾天的房子。

　　環境不錯，距離最近的縣城還有四十公里，別墅也不多，半年左右六十套別墅全部賣了出去。如市政廳設想一樣，沒有人長住在半島上，半島不會因為人的居住而被污染。買別墅確實都是有錢人，兩百公里，開車兩三個小時，周末或者節假日全家來這里住幾天，是相當不錯的。為了平衡管理半島的支出，物業管理費收的比較高。

　　保護了環境，開發了資源，維持了收支，豐富了市民的生活，一舉四得。

　　曹云有幸入住了半島別墅。

　　不過畢竟是被綁架，環境雖然不錯，但是目田度很低。活動范圍只有自己的臥室。晚飯后，可以在看押之下，前往別墅專屬海灘放風一到兩個小時。綁匪一共有三名，他們老板應該是女性。綁匪將曹云反鎖在臥室，臥室周邊安裝了警報器，內部安裝攝像頭。綁匪告訴曹云，第一次逃跑挨打，第二次切手指，第三次斷手，第四次撕票。

　　曹云有事，就只能敲門。三餐定時送來，臥室內有電視，有洗手間，有淋浴設備。別墅設計極其不科學，臥室沒有陽臺，全封閉。后來曹云才知道，自己住的這個房間叫傭人房。

　　曹云也憋得住，沒和綁匪有任何溝通，到了放風時間，他就走，左右綁匪跟隨，如同保鏢一般。伙食還過得去，不過肉是凍品，蔬菜土豆算蔬菜嗎？唯一好的是碳酸飲料管夠。臥室的冰箱內堆滿了碳酸飲料。

　　似乎綁匪很了解曹云，在臥室里放置了沒有網線的電腦，電腦里是下載好的幾十個單機游戲。有些游戲曹云以前玩過，有些游戲曹云想玩但沒時間。所以被綁架的第一天，曹云就知道對方不是綁匪那么簡單。

　　掐指一算，烈焰？不太可能。鬣狗？更不可能。越三尺，沒有這個膽那到底是誰？曹云黑白就認識這么多。很顯然對方是阻止自己出席東二案。曹云暫時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節，他也是懶得想，難得閑下來有時間，有理由，耗費人生玩游戲，何樂而不為。

　　單機游戲肯定不如網絡游戲的生命長，但就因為此，單機游戲的內容極其豐富。曹云這一玩，竟然玩的有些沉迷。

　　沒有交流，曹云就自言自語，就這么十天過去了，一切都很平和。警察沒找到曹云，曹云沒有逃跑，綁匪沒有異動。如同曹云去綁匪處上班一樣。

　　晚上十一點多，曹云還在刷單機，這是被綁來后玩的第四個游戲。

　　門外敲門，曹云回了句：“請進。”

　　一名面罩男進來：“曹先生，可以走了。”

　　曹云也不問走去哪，站起來走到面罩男面前，轉身，面罩男用膠帶捆住曹云雙手，再給曹云戴上眼罩，扶了曹云下樓，上車。

　　汽車開出一段后，曹云開口問：“案子怎樣了？”

　　林落坐在曹云身邊，伸手接過副駕駛遞過來的口罩，這種口罩不是普通口罩，有變聲效果，但是效果比較一般，通過計算機可以還原出原本的聲音。從變聲反偵查角度來說，最廉價的電子音效果最好，缺點是，電子音每一個字的頻率是一樣的，表達不出任何感情。

　　林落：“開了兩庭，南宮騰飛第二庭涉嫌行會證人做偽證被捕。”

　　曹云失蹤后，南宮騰飛還是積極應戰，但是他和曹云最初的想法并沒有實施。或許說南宮騰飛欠缺曹云側寫證人的本事，南宮騰飛沒有在十幾名員工中找到內奸。在這種情況下，南宮騰飛開始動搖，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堅持和曹云商議的內奸誣陷的說法。

　　檢方掌握有大量的證據，第一庭如同泰山壓頂之勢，讓南宮騰飛難以招架。由于曹云失蹤，辯護策略無法確定，南宮騰飛以顧問失蹤為理由，申請休庭。

　　接下去的三天時間，南宮騰飛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案子。東二的公司和隔壁兩家公司一起雇傭家政，每周對他們公司的地毯進行吸塵工作，時間為每周日的下午兩點到五點。

　　東二是在周二被捕，周五傍晚到周二早上，東二未出現在寫字樓監控中，也就是說東二在這時間內沒有去辦公室。如果清潔工能證明周日清洗地毯，注意到桌子下方，未發現有手槍的證詞，那么東二自然無罪。

　　巧在東二桌子下面有一個地插，如果家政人員使用地插，可以合情合理的看見桌子底部的情況。

　　南宮騰飛找了清潔家政人員，但是對方是一名普通婦女，不喜歡上法庭，太麻煩，拒絕作證。南宮騰飛表示，自己可以幫對方要到去年年底沒拿到的獎金，如果拿不到，他來貼補這份錢。

　　家政人員同意了，南宮騰飛開始和家政人員溝通，利用引導和誤導的方適，讓家政人員相信自己使用了地插，看見桌底，沒有注意。

　　法庭上，南宮騰飛表示，如果當時桌底有槍，家政人員不可能會沒注意到這點。南宮騰飛牌打的很漂亮，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對手不是檢控官司馬落，而是越三尺。

　　因為越三尺的緣故，司馬落早知道南宮騰飛和家政人員的聯系，開始詢問證人家政人員。家政人員承認自己常年負責三家公司的地毯吸塵工作。司馬落用電腦虛擬出辦公室圖，家政人員很肯定自己用的是辦公室外的插座，但是不清楚上次打掃時候是不是用了地插。家政人員也糊涂了。

　　司馬落拿出一個安裝在木板內的地插，家政人員是第一次使用地插，地插必須防水，她在短時間內打不開地插的封口。司馬落補充說明后，打掉了家政人員的證詞，并且表示其有做偽證的嫌疑。

　　接著在司馬落詢問下，家政人員說明，南宮騰飛給她兩萬塊讓她出庭。

　　南宮騰飛反駁，自己只是為她追回其年底沒有發放的獎金，并沒有給她現金的意思。

　　司馬落請家政經理和一名主管出席，他們表示，從來沒有律師了解過家政人員年終獎沒發的原因，家政人員知道自己沒拿到年終獎的責任是自己，并且還向公司道歉。

　　司馬落認為，南宮騰飛誤導和暗示家政人員做出錯誤的判斷，同時許諾了獎金，屬于收買證人做偽證的行為。

　　南宮騰飛看見地插，看見辦公室藍圖，就知道大事不妙。自己準備了證人，對方準備好了反駁自己證人的道具。證人沒有出賣自己，那說明自己被暗算了。再想到曹云失蹤，聯系在一起后，南宮騰飛瞬間失去斗志。

　　法官最終認為，南宮騰飛涉嫌行會證人作偽證的行為，交警方調查處理。東二案證據確鑿，裁定東二非法持槍罪罪名成立，判處其入獄三年。

　　另外六名嫌犯也在這期間陸續開庭，事實清楚，證據案件都很簡單。除東六因為心臟問題取保候審，準備動手術外。其余六人的案子要么已經結束，要么正在庭審中。

　　林落很有耐心的說完庭審過程和結果，曹云想了好一會：“有些人說美國好，有些人說美國不好。我覺得只說好或者不好對美國并不公平。我認為有好的，也有壞的。我認為好的是什么？最少在表面你們信奉公平。私下呢？我不知道，我沒接觸過，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我沒想到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明知道東二是被誣陷的，卻無視道德，并且采取了非法的行動。”

　　林落反問：“美國人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曹云道：“你們肯定是，我相信你們還和東唐官方有過溝通。越三尺，是吧？”

　　林落沒吭聲。

　　曹云道：“就我個人來說，我不太理解你們的行為。為了利益沒錯，你們畢竟是拿美國工錢的人，不為美國出力說不過去，這是基本職業道德。我不理解的是你們的團隊，感覺你們團隊暴力有余，而智商不足。”

　　林落不服氣：“你認為這世界只有你一個聰明人？”最少承認曹云聰明。

　　曹云回答：“你們做錯了幾點，我分析一下。第一點，你們不應該得罪我。第二點，你們得罪我就應該殺了我，但是你們和東唐官方或者越三尺有勾結，我的安全肯定沒問題。第三點，我這人很容易被收買，你們沒有必要綁架我，給個三瓜兩子我還是很樂意幫助你們的。”

　　林落心中笑，曹云開始扯淡了，她太了解曹云了，曹云并沒有把握判斷綁架者的身份，其是一分訛詐，三分欺騙。假設不是，曹云認定是，作為綁匪何樂而不為呢？無論真的還是假的，曹云認準了綁架自己的是，對曹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曹云的分析，則是進一步開始套問林落他們的身份。

　　林落道：“這三點不見得你就很聰明。”潛臺詞，我識破了你的想法。

　　曹云呵呵一笑：“第四點，你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林落問：“是不是你睚眥必報？”

　　曹云道：“這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也沒有和一個國家為敵的本事。最多讓你們有些難堪，有條件的話肯定會報仇。”

　　林落問：“致命的錯誤是什么？”

　　曹云道：“愚蠢的錯誤。”

　　“麻煩曹律師解釋下，我們犯了什么愚蠢的錯誤。”

　　曹云露齒無聲的笑，笑容一收，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你們真以為東二是鬣狗在乎的人？”

　　林落心中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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