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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9章 必死局

  楊七雖然一條胳膊受傷了,可是并不妨礙他另一個胳膊用力。

  憑借著他天賦神力,對陣一些個土雞瓦狗,還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由于楊七的虎頭烏金槍,在雁門關的時候,扎在了耶律休哥的腿上,被人家拿走了。

  他沒有趁手的兵器。

  府上除了老楊手里的大金刀外,剩下的神兵利器,就只有佘賽花的兵器,梨花槍。

  楊七抄起了佘賽花的梨花槍,跟著老楊就往外跑。

  佘賽花雖然多年未曾出征,可是她的武藝一直沒有荒廢,閑暇的時候也練槍。

  她的梨花槍,保養的也很好。

  老楊和楊七趕到府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楊府的府兵們聚攏在一起,把侵入楊府的敵人,逼迫著聚攏在了一起。

  有兩個人的表現,非常搶眼。

  其中一個是楊府的門房,那個獨臂老卒。

  老頭兒弓著腰,腰間別著一把解腕刀,手里握著一柄類似躺到的直刀。

  老頭兒似乎對圍困敵人沒什么興趣。

  他的身形很詭異,神出鬼沒的,總是不經意的出現在敵陣的一個角落,手里的直刀輕而易舉的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跳蕩兵?”

  楊七瞧著老頭兒神出鬼沒的身形,有些驚訝的喊了一句。

  老楊冷聲在他身旁解釋道:“老蔫兒沒殘之前,可是老夫帳下最好的跳蕩兵,上百個敵人圍攻他,也未必能夠沾到他的衣服。”

  除卻了老頭兒,另一個表現的比較搶眼的,就是楊排風。

  楊排風瘦小的身軀,輪著比她還高一頭的鑌鐵棍,虎虎生風。

  楊七瞧得出來,楊排風練習的棍法,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幾乎看不到什么花哨的東西。

  用的都是一力降十會的招式。

  一棍下去,就能把敵人砸的腦漿迸裂。

  短短幾個呼吸,楊排風已經打死了七八個人。

  看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知道,這丫頭之前肯定殺過人。

  極有可能是五嫂馬賽英從哪兒給弄的死囚或者流寇給她練手了。

  楊七覺得,這丫頭已經在暴力的路上越走越遠了,根本沒有變成淑女的可能性了。

  還有一個人也很搶眼。

  雖然殺敵不多,但是她的身軀和動作,卻很花哨。

  而且僥很大聲,像是殺豬一樣。

  她就是那個楊府上兩百斤的廚娘,手里輪著兩柄菜刀,哇哇叫著亂砍亂殺,有幾次差點砍到自己人。

  “嗖嗖嗖”

  又是一輪的黑衣人從墻頭上跳了下來,有人直接摸到了楊府大門處,直接打開了大門,放進來一大批人。

  老楊和楊七眉頭一縮。

  異口同聲的驚叫。

  “兩撥人?!”

  后面一撥人的身手,明顯比前一撥人的身手更強,進退有序,攻擊也很有章法。

  他們進入到了楊府以后,面對楊府府兵,直接擺出了一個沖鋒陣。

  “我左你右,兩邊破敵。”

  關鍵時刻,父子二人也放下了此前的隔閡,聯手對敵。

  面對著敵人迅猛的攻勢,老楊和楊七直接瘍了正面硬剛。

  “嘭!”

  楊府的人,武功路數,幾乎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走的都是剛猛的路子。

  完全沒有那種瀟灑愜意中取人首級的招數。

  老楊撲到敵人面前,二話不說,舉起大金刀,就是一招力劈華山。

  大金刀豎劈而下。

  擋在老楊面前的敵人,被老楊一刀劈開了,鮮血灑了一地。

  楊七和老楊的氣勢如出一轍,甚至顯得更霸道。

  使槍,幾乎都要用雙手。

  楊七一手受傷,所以槍術不能完整的使出來。

  他把梨花槍當成了一根棍子,掄了一個渾圓,橫劈了出去。

  擋在楊七面前的敵人,直接被楊七掄的飛起,砸在了他們身后的人身上。

  一個個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某家來會一會你們父子。”

  老楊和楊七聯手,把敵人壓著他。

  就在這個時候,從敵人的陣后,跳出了一個彪形大漢。

  老楊瞧見了這個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眉頭一挑,失聲嚼:“鰥夫黨慶?!”

  黨慶迸一把陌刀,哈哈笑道:“沒想到楊將軍還認識某家。”

  楊七隨手戳穿了一個敵人,湊到老楊身邊,問道:“什么來頭?”

  老楊神色凝重道:“一個很高的高手,曾經的黨家軍先鋒大將。”

  楊七雖然沒聽說過黨慶,但是對于先鋒大將這個職位還是很了解的。

  所謂的先鋒大將,只有一種人能夠擔任。

  那就是武藝高超,并且不怕死的猛士。

  一向以勇猛著稱的老楊,就經常擔任先鋒大將。

  楊七瞇起眼,提著梨花槍,直接扎向黨慶。

  “哈哈哈”

  黨慶哈哈大笑,贊嘆了一句,“虎父無犬子,楊家的刑子,聽到了老子的名頭,居然還敢出招。某家敬佩你是一條漢子,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笑聲落地。

  黨慶猛然拔刀,陌刀在月光下,閃過了一道雪亮的銀光。

  直接在楊府門前閃出了一個刀影。

  開始作戰的黨慶,沒有了剛才的張狂,整個人像是變成了一個戰爭機器一樣,沉著的在和楊七對戰。

  雙方互相試探了七八招。

  楊七也試出了黨慶的實力。

  誠如老楊所言,確實是一位高手。

  如果楊七另一只手沒受傷的話,對付起黨慶或許會輕松一些。

  一只手對上了黨慶,在招數上很難趣。

  楊七只能憑借自己巨大的力氣,壓制黨慶。

  楊七在試探黨慶的同時,黨慶也在試探楊七。

  楊七單手掄起的梨花槍上,力道十足。

  震的黨慶持刀的手都在發麻。

  “好杏,好大的力氣。若不是你欺人太甚的話,也許今日我們不用分個生死。也許還能做朋友也說不定。”

  黨慶贊嘆了一句,他雙手握著陌刀,開始主動進攻。

  “當當當”

  黨慶的陌刀刀法,明顯已經達到了剛柔并濟的境界了。

  在他全力進攻的時候,楊七明顯的感覺到了壓力。

  雖然不至于落敗,可是他也奈何不了黨慶。

  黨慶有足夠的耐心和楊七拖下去。

  楊七卻不敢跟黨慶拖下去。

  敵人越聚越多,人數已經超過了千人。

  一百多的楊府的府兵,已經開始出現了頹敗的姿態,傷亡也在逐漸的增大。

  一旦讓敵人破開了楊府府兵的防御。

  楊府后院內的女眷們,肯定會慘遭到屠殺。

  “嗞啦”

  楊七一個失神,黨慶的陌刀劃破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胸膛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雖然不深,卻很長。

  楊七心頭一驚。

  黨慶的刀很特別,刀口上似乎有鋸齒一樣,能夠輕易的劃開人的血肉。

  “刑子,和人對敵,還敢失神。你是看不起老子嗎?”

  楊七低吼了一句,“去尼瑪的,我是你老子。”

  罵過之后,楊七揮舞著梨花槍,如同疾風驟雨一樣劈打到了黨慶身上。

  一旁正在對的老楊,瞅準了楊七壓制黨慶的時機,橫刀一切。

  黨慶的腿上被切開了一刀。

  “蹬蹬蹬”

  黨慶連退了三步,推到了自己人的陣營里,他瞇著眼,陰狠的道:“父子二人聯手對付老子,是在以多勝少嗎?那就看看誰人多”

  “都出來吧。”

  黨慶招喚了一聲,從楊府的大門口走進了三個人。

  每一個人的裝扮都不同。

  為首的是一個老者,手里拿著一個釣魚竿,頭上帶著斗笠,弓著腰,似乎在打瞌睡。

  老者左邊是一個面容憨厚的漢子,他麻布衣裳,腳下踩著一雙破舊的布鞋,局促不安的搓著手,像是田間的農夫。

  老者右手邊居然是一個修娃,修娃剃著一個福娃頭,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休,用紅布條扎著,額頭上方天靈蓋處,有一塊橢圓的頭發,其余的地方都光禿禿的。大冷天的,他卻身穿著一個肚兜,赤著腳,手里握著一柄鐵笛子。

  “漁翁南宮東城,農夫張十三,牧童南蠻兒”

  不用楊七發問,老楊已經開始幫他解釋眼前著三個人的來歷。

  只聽老楊狠聲道:“這三個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翁南宮東城是蜀國貴族,一身武藝不在為父之下。他擅長槍法,手里的魚竿就是他的槍。

  農夫張十三,祖上世世代代為農,有傳言說他是上古先秦時期的農家傳人。他有一雙鐵拳,赤手空拳就能開山劈石≥說挨上他一拳,沒人能活下來。

  牧童南蠻兒,你別看他是一個修娃,其實他是天賦異稟,長不大也長不高,甚至連容顏都不變。此人是南疆人,擅長暗器和用毒。手里的鐵笛子,就是他用來吹出針形暗器的東西。”

  楊七在老楊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老楊的身邊。

  父子二人肩并著肩,一起鄭重的盯著漁翁南宮東城三人。

  老楊望著南宮東城,低聲喝道:“南宮東城,你們三個都是江湖中人。而且已經隱居了十幾年了,一直都不曾過問江湖事,也不過問朝幟事情♀一次為什么破例?”

  三人中,以漁翁南宮東城為首,只聽他笑呵呵的說道:“楊將軍,您也算得上是半個江湖人,您應該知道江湖的規矩。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有人用足夠的帶價,請我們三個出山。我們自然得來。”

  老楊握著大金刀得手緊了緊,道:“能請動你們三個,想必付出了不少的帶價吧?”

  漁翁南宮東城,抬起頭,露出了一張布滿了老人斑的臉頰,他一張嘴,嘴里缺了兩顆門牙,只聽他笑瞇美:“我們三個,又不是江湖上的假把式。尋常的金銀財物,自然打動不了我們。”

  農夫張十三搓了搓手,憨笑道:“說那么多干啥,趕緊打吧。馬上開春了,額還要趕著回去種麥呢。”

  老楊和楊七對視了一眼,都知道一巢戰,不可避免。

  楊七率先挺身而出,梨花槍指向了黨慶、漁翁南宮東城、農夫張十三、牧童南蠻兒四人。

  “一起上吧。”

  四人聞言,眼中皆閃過了一絲意外。

  牧童南蠻兒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光,一句話也沒說。

  漁翁南宮東城瞇起眼,嘎嘎嘎笑道:“好狂妄的杏,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么狂妄的杏了”

  農夫張十三憨厚的一笑,默不作聲。

  黨慶緊握陌刀,冷笑道:“你想幫楊業拖著我們四人,然后好讓楊業去收拾那些雜魚,最后反過來手來對付我們?”

  老楊話到了嘴邊,生生咽了回去。

  作為一個戰場上的宿將,他深知楊七的瘍無疑是對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成全你。殺不殺楊府的其他人,其實無關緊要。只要殺了你,我們此心任務也就完成了。”

  “動手!”

  黨慶爆喝一聲,舉起了手里的陌刀,攻向了楊七。

  漁翁南宮東城、農夫張十三、牧童南蠻兒,三個也幾乎同時出手,攻向了楊七。

  老楊深深的看了楊七一眼,揮舞著大金刀,聯合著府上的府兵,去處理雜魚了。

  楊七提著梨花槍,心里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對面的四個人,都是高手。

  而且都是能一擊斃命的高手。

  不論是撞上了黨慶的陌刀,還是漁翁的魚竿槍,或者農夫的鐵拳,又或者牧童的暗器。

  “嘭”

  “嗞”

  只是一個照面,楊七用梨花槍,蕩開了黨慶的刀和農夫的拳頭。

  卻沒擋祖翁的魚竿槍和牧童的暗器。

  漁翁的魚竿槍,戳穿了楊七受傷的那一條肩膀,在上面扎出了一個血洞。

  牧童在一瞬間,扔出了十六道暗器。

  楊七躲避不及,被三根銀針扎在了腿上。

  三個呼吸。

  楊七就感覺到腿在發麻,似乎在漸漸的失去知覺。

  很明顯,牧童的暗器上淬毒了。

  “殺!”

  四人再次逼過來,準備一擊結束楊七的性命。

  “吼”

  楊七怒吼了一聲,手里的梨花槍掄起,一個金猴降妖,砸在了身前的大青石地磚上。

  大青石地磚瞬間碎裂。

  爆裂四散。

  急速爆射的碎石子兒飛舞,逼的黨慶四人手里的攻勢一頓。

  一道碎石疾飛了出去,劃破了牧童稚嫩的臉龐。

  牧童感受到臉頰上流淌的熱血,伸出舌頭舔了舔流淌到了嘴角的鮮血。

  “畜生,你竟敢劃傷老祖的臉?老祖一定要讓你嘗一嘗萬毒之王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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