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
一輪堪比司徒風的月亮出現在半空,隨后又多出五輪,赫然是六九之月。
二守墓人捻須一笑:“不出意料的話,是東淵帝主家那位小胖子了。”
果不其然,第八守墓人前去查探后,笑道:“的確是谷八通。”
他們的預計并沒有錯,谷八通應有六九之月。
正當二守墓人含笑記載時,天空異變再生。
兩輪腳盆大小,比谷八通的還要大的月亮,陡然出現。
“七九之月,還同時出現兩輪,應該是云畫心和韓向東同時突破吧?”二守墓人長舒一口氣。
總算為琳瑯島爭一口氣。
七九之月,那是極為罕見的天賦,大陸幾十年都不見得出現一次吧。
琳瑯島一口氣出現兩位,算是把大陸一方全都給壓下去。
然而,未等他們高興,天空又出現兩輪堪比谷八通的六九之月。
第八守墓人前去探查后,面色微微沉著:“是來自大陸的張曉風、于古公,二人雙雙突破,誕生六九之月。”
未等話音落下,竟有七九之月再度升空!
二守墓人臉色微變,韓向東和云畫心已經突破,難不成琳瑯島還有第三人可以突破七九之月?
“報!大陸梵音妙,突破七九之月!”第八守墓人安排了人員,專門查看冕帝陵的情況。
隨后,又是七輪明亮月亮升空。
“報!大陸中云境大世子,突破七九之月!”
此時,又有七輪月亮升空,照耀當空。
“報!大陸夜魔穹,突破七九之月!”
正在此刻,又有七輪月亮騰空而起!
“報!大陸黃問鼎,突破七九之月!”
連續四個七九之月,全都來自大陸!
后面又陸陸續續出現六九之月,論數量竟比琳瑯島還要多!
祭壇上,一片沉寂。
所有守墓人都說不出話,只能以復雜的眼神凝望六片耀眼異常的月亮。
雖然絕大部分月亮都來自琳瑯島,可里面最為明亮的,卻大部分都來自大陸。
大守墓人聲音低沉,緩緩道:“寶劍鋒自磨礪出,苦寒香從苦寒來,大陸雖然貧瘠,卻造就他們穩扎穩打的基礎。”
“這一點,琳瑯島小輩,遠遠不及。”
琳瑯島太過安逸,根本沒有大陸的競爭激烈,根基普遍不穩。
反觀大陸,只要給他們上好的月髓,突破的表現,立刻甩開琳瑯島一大截!
數位守墓人面露慚愧,如此上好資源的栽培下,琳瑯島居然被蠻荒的大陸之輩給壓下去。
實在慚愧!
“不過,你們無須灰心,未來的武道中心,還在我琳瑯島手中。”大守墓人俯瞰四方,自信非常。
大陸的青年們,縱然潛力高點,那又如何?
他們有資源嗎?
沒有!
反觀琳瑯島一輩,雖然突破表現差點,可依仗源源不斷的資源,最終還是將掌握滄海內外的武道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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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是未來武道的領頭者。
聞聽此言,守墓人們紛紛頷首,他們僅僅是慚愧,可并未覺得,大陸一方的天驕未來成就會高于他們。
畢竟武道是要靠資源說話。
這一點,大陸永遠趕不上他們。
“差不多結束了吧?”大守墓人佇立良久,并無余人再突破。
八守墓人道:“還有一些大陸的人,尚未突破,仍在準備中。”
對此,大守墓人擺了擺手:“現在還未突破,應該是無法成功之輩,不用再通知我。”
此刻尚未突破,只有兩種情況。
要么,準備不足,無法成功突破。
要么,準備突破八九之月,需要更長時間醞釀。
顯然,突破八九之月毫無可能。
能夠出現一位突破八九之月的帝歸一,已經是百年罕見,怎么可能出現第二位八九之月呢?
所以現在尚未突破,便只可能是準備不足,無法突破。
“可是…”二守墓人道出自己的擔憂:“大守墓人可曾記得,我提過的夏輕塵?”
“此子非但星力渾厚到前無古人的地步,就連實力都深不可測,一路挑翻琳瑯島所有青年高手。”
“他不應該無法突破。”
并非二守墓人偏向夏輕塵,恰恰相反,他希望大守墓人能親自看一看這位大陸的妖孽天驕。
如此天驕,要么為守墓人所用,要么毀滅。
“恰恰相反。”大守墓人淡淡道:“星力過于渾厚未必是好事。”
“若其星力真如你所說那般渾厚到極點,我看他此生都別想再突破月境,除非能找到極品月髓。”大守墓人斷定道。
“極品之下的月髓,都不足以點燃其星力。”
二守墓人品味一番才恍然明悟。
難怪當初他向大守墓人提起夏輕塵身懷絕世星力時,大守墓人僅僅是惋惜的輕嘆一聲,只字不提。
原來,他已經預感到夏輕塵的命運終生困在大星位巔峰。
“所以,別看他現在有越級而戰的能力,但其潛力已經限定,終其一生都難有寸進。”大守墓人徐徐道。
不說三位淵主的弟子或者子嗣,就是隨便一個突破了月境的琳瑯島天驕,假以時日后,實力都將是夏輕塵望塵莫及的。
不過,這樣再好不過。
永遠停留在大星位的夏輕塵,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帝歸一亦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淡淡道:“都說了,大陸除我皆螻蟻。”
八九之月,是當世最強潛力,沒有之一!
百年之內,都無人可以超越其八九之月的奇跡。
誰讓他是帝歸一,是百年中唯一天驕呢?
諸位守墓人,自帝陵收回目光,轉身向祭壇深處行去。
驀然間,他們背后出現一片明亮月光,照耀著他們背影,將他們身影投射在大地上,異常清晰。
“月光為何突然增強?”第八守墓人詫異呢喃。
他下意識扭頭一望,可這一望,其腳步便再也挪移不動,保持著扭頭的姿態,定格在那里。
前行的幾位守墓人,察覺到第八守墓人落后,不由詫異的回頭望來:“怎么了…”
可,但凡回頭者,全都如同中邪一樣,保持著扭頭姿態,一動不動立在原地。
只剩下大守墓人和帝歸一,繼續前行。
感受到他們的異樣,大守墓人定住腳步,徐徐轉過身。
其滄桑的眼眸里,那雙波瀾不驚的瞳孔,正在急劇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