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后,直升機在接近邊境線處,便開始緩緩降落。狂沙文學網 陳守義走下直升機。
這里駐守著大量的軍隊,邊境已經被完全封鎖,陳守義經過數個關口的檢查,才總算進入了泰佛國境內。
大量的蠻人,亂糟糟的駐扎在這里,警惕著對面大夏國的軍隊。
陳守義也懶得殺戮,飛入高空,迅速穿過防線。
相比于當初駱越國的混亂和酷烈,這里無疑要好上不少,平靜而又祥和。
泰佛國本就宗教氛圍濃郁,信眾眾多,被(陰陰)謀之神占領后,這里似乎并沒有發生什么劇烈的變化。
當然,這也只是相對而言。
農村還好一些,一派田園風光,也很少看到蠻人。
但城市卻是一片蕭索,破敗,商業凋零,人口流失嚴重。
街上沒有多少的行人,且大都面有饑色,衣衫破爛陳舊。
路上不時可以看到穿著人類衣衫的蠻人趾高氣昂的走過。
不過這里是泰佛國,又不是大夏國,只要不惹上他,關他什么事!
城市中的一座神廟。
祭祀宗拉維蒙和幾個祭司學徒跪在神像前禱告結束后,站起來,吩咐幾個祭司學徒,準備中飯。
這里本就是一處佛廟。
就連他本人,原本也是這處佛廟的主持,只是如今跳槽了而已。
以前,所有祭司幾乎都是蠻人,野蠻殘暴,猶如未開化的野獸,把這里搞得烏煙瘴氣,弄得一團糟,所有人對主恐懼憎恨而多于信仰。
所幸偉大的主,聽到他們的祈禱。
但這半年來,蠻人的祭司變得越來越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人類漸漸開始掌權。
而他們這些本就業務精熟的僧侶,也迅速得到了重用。
宗拉維蒙對如今的生活沒什么不滿的,他是這片教區的無冕之王,就算在整個城市中地位也是舉足輕重,隨著他信仰傳播工作(日rì)見成效,他已預感到,自己成為大祭司已經不遠了。
到時候,主的神國必然有一個位置。
這時,前廳光線一暗。
一個休閑打扮的英俊青年踏步走了進來,一臉好奇的隨意四處打量。
宗拉維蒙一看,臉色一怒,這里神廟,供奉著主的神廟,不是什么旅游景點…雖然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所有進來的信徒,誰不是態度肅穆,一臉謙恭敬畏。
青年毫無疑問,正是陳守義。
他看向宗拉維蒙,雙手合十:“薩瓦迪卡!”
薩你媽了個((逼逼)逼)。
一看就是異教徒,他正準備叫門口護衛隊,但看到青年腰上的劍,他頓時改變主意了:“對不起,禱告要在下午,請你先出去。”
陳守義聽得一臉懵((逼逼)逼),他發現一個糟糕的問題,他聽不懂泰佛國語。
好在這難不倒他,他英語也不錯。
宗拉維蒙頓時心中更是凝重,這明顯不是泰佛國人,從那滿嘴中式口音的英語,很可能來自大夏國。
別問他怎么知道,以前當主持的時候,接待最多的就是大夏國人。
他準備等他離開后,立刻讓護衛隊把他抓起來,好好拷問,這明顯是來自大夏國的間諜:“wedon'ttakevisito肉t!”
陳守義自然不可能聽不懂,不過他已不耐煩了,懶得再扯了,他走上大(殿diàn),向神像走去。
這是一個形象猙獰的人形怪物,通體金黃,高四米,盤腿而坐。
配合著這座佛教風格廟宇,感覺就像某個怪異的佛像一樣。
宗拉維蒙臉色怒氣上涌,卻不敢聲張,他看著這神秘青年,不動生色退出大(殿diàn),等快走到前廳時,他張口就準備大喊門口的護教衛隊,就在這時他眼睛一凸。
即將喊出的話就像痰卡在喉嚨了一樣,怎么也吐不出來,只剩下無意識的卡卡作響。
只見神像的膝蓋部位,被那神秘的青年,輕松的扣下一大塊,如泥團一樣肆意揉捏,伴隨著滲人的金屬擠壓聲!
這…這可是貼金的銅像啊!
“住手!stop!”宗拉維蒙渾(身shēn)發抖,大聲喊道,不僅憤怒,還有對即將到來的神怒而感到恐懼。
褻瀆神像,這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連神明都要為之驚動,降下憤怒。
以前不是沒有反抗的異教徒,褻瀆推倒神像,但無一不是在神怒下,發瘋哭嚎而死,亦或是無火。
“果然是騙人的!我還一直以為是黃金呢,原來只是只敷著一層金箔。”陳守義自言自語道,回頭看了那祭司一眼。
隨即猛地一腳,十幾噸重的神像就被他一腳踢倒,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外面的護教衛隊和幾個祭司學徒,聽得動靜,迅速的闖了進來,見到這一幕,臉刷的白了。
就在這時,氣氛便開始壓抑起來。
大(殿diàn)內氣旋憑空涌現,光線都變得昏暗下來,天地間布滿著一種無比憤怒凝滯的氣息,所有人都清醒之極的感受到大禍臨頭之感。
所有信徒包括宗拉維蒙在內,腿一軟跪倒在地,磕頭不止,拼命的祈禱。
“誰,誰敢如此瀆神,毀棄我的神像!”
耳邊似乎隱隱傳來沉悶的響聲,似有似無,仿佛來自無窮的遠處,帶著一種雷霆的怒火,無比的威嚴,霸道,充滿著不可一世的囂張。
神像是信仰的坐標,中轉站,對神明而言重要無比,
作為一一個神明,自己的神像被毀,不亞于被人闖進家門,一陣亂打亂砸,還被潑上的大便。
完全是不可饒恕。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褻瀆的神像。
氣氛變得越發壓抑,在某一刻幾乎達到巔峰,所有人都開始止不住的渾(身shēn)顫抖,眼看就即將神降…然而下一刻,壓抑的氣息便瞬間煙消云散,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
仿佛根本沒出現一樣。
陳守義面色一怔。
走了?
我話還沒說呢!
他走到倒下的神像前,又踢了幾腳,整個銅制的腦袋都被踢斷,發出一連竄哐當的巨響,在地面翻滾,然而,無論他怎么破壞。
那(陰陰)謀之神,仿佛根本沒注意一樣,在沒有絲毫動靜。
前廳跪了一地信徒,看著那青年不停的褻瀆神像,心中不由感覺茫然,三觀都崩潰了,信仰都開始動搖了。
偉大的主啊,快出來啊!
睜開眼睛,看看這一切吧,你的神像被毀了,快降下神罰吧!
肯定是…被什么事(情qíng)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