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不意外,要做城主不是殺了郝破江就行的,運作起來頗為棘手,不如留著郝破江當個擺設。㈧┡ΔΩΩ㈠┡Δ⒈
讓人聽話的方法多了,他有,林千藍也會有。
蕭堯問郝破江,“是從沒有過袁城主,還是說袁城主上任后才被你奪舍的?”
郝破江聽到蕭堯問話,忙低頭答道,“是從沒有過袁城主。修為太高不易奪舍成功。”
偷偷瞄了眼林千藍,他至今不明白玲兒個筑基后期,在陣法的輔助下奪舍個剛筑基的,怎么沒能奪舍成功?
不像是練氣期,差上層兩層的修為,神魂有可能差不多強大,筑基之后,神魂的成長都是倍增的,筑基初期絕對比不過筑基后期,這也是為什么他們不選筑基期的修士奪舍,是為了保險。
有了奪魂陣的加成,此消彼長,幾乎不可能不成功。
“怎么?想給你的‘玲兒’報仇,想好好記住我這個仇人?”
林千藍猜出郝破江在想什么,她點沒有說出幽冥陰火的意思。不是看在留下他還有用的份上,早在把他胸口打個對穿了。
還給他答疑?她沒那么閑!
“不敢不敢。黃玲死有余辜。我,我也死有余辜,是林千目大度。”
林千藍嗤笑,“我還以為你對那‘玲兒’多情深,原來是個假象。”
“是,是。”郝破江不住點頭。
蕭堯問,“為何要奪舍?”奪舍是不被天道承認的,幾乎不可能渡過飛升雷劫。
句話問到了郝破江的痛點上,他泄了氣,跌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沒人能離開琥珀界,等修到筑基大圓滿之后,只剩下等死了。那些引渡到另界的說法都是謊言,沒什么引渡…”
林千藍與蕭堯對視了下,都很震驚。他們以前還想過,要是直找不到想找的空間裂縫,最后步就是修到筑基大圓滿,被引渡到另界后再想辦法。
郝破江竟然說引渡到另界的說法是謊言?
那他們的最后步是個空談了?
郝破江說,他是成了黃玲的雙修伴侶后,才被告之的,那時,黃玲是城主,他是都總。
剛好黃玲上任的城主剛奪舍完個筑基初期的千目,不能成為下任城主,于是黃玲就把他拉進了奪舍續命小圈子。
筑基期的壽命極限是三百年,奪舍三次,最多能續六百年的命,因為所選定的被奪舍的修士至少要達到筑基。
這是最佳的算法,但多數只能奪舍兩次,續三百來年的命。
他們不是圖享受才霸占著城主的權利和資源,而是想傾盡所有資源來尋找、研究離開琥珀界的方法。
經過代代城主的不斷探尋和實踐,琥珀界的空間越來越不穩定,上空不時出現的空間裂縫,許多都與他們所作的各種嘗試有關。
天后。
城主出了城主令,更換兩個副城主,由監兵堂的蕭千目和林千目代領副城主職位。
此令沒引起多大的波瀾,副城主向是由城主指任的,輔佐城主管理城務,沒多少實權,加上此前兩個副城主跟城主樣深入簡出,沒人有什么印象,換了也就換了。
城主府城主居所的密室里,錢駿抱住林千藍看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個不撒手,“虛空鑒!我見到真的了!這得歸我,林千目,你給了我,我愿意以身相許!”
“許你個頭!”林千藍忍了五年沒揍他的記錄打破了,腳把他從虛空鑒邊踹開。
被打得多了也有好處,耐摔,不容易摔壞,錢駿從地上爬起來,腿有點瘸,可見林千藍是用了些力的,“林千目,我真的沒說假話。”
林千藍怒火直升,“還想挨打?快說你懂不懂得用吧!”
錢駿又上前抱住了另件跟弓弩有少許相似的法寶,“破天矢!這定是破天矢!”
這些法寶,郝破江都為林千藍介紹過,可她不會全信郝破江的話,再說,郝破江等眾人,研究了幾千年都沒成功破開空間離開,她能全信他才怪。
她只需讓錢駿找到玉簪進去的那個空間裂縫,然后她用破空刃破開空間,他們就可以離開琥珀界了。
當錢駿知道了這屋子里的東西是用來做什么的后,他就成了這般樣子。
錢駿猛點頭,“懂!懂!我看就能懂!”他愛撫地摸著破天矢,臉上現出猥瑣,仿佛是想與這些法寶從此后就幸福地生活在起了。
林千藍深以為,錢駿對研究空間裂縫本身的興趣,大于能夠破開空間離開這里的興趣。
不用她安排住處,估計研究不出個結果來,錢駿就準備老死在那間密室里了。
時光荏苒。
這天大早,琥珀城里的修士出來就感覺天光沒那么敞亮了,抬頭看天,天空泛了點粉,泛了點渾。
“紅云快要聚起了。”
“這次紅云比上次提前了三天,得趕快出城多弄點元珠回來了。”
紅云起,五年次的紅蝕雪十天后必下。
琥珀界內四季不分明,只五年驟冷次,下次雪,雪色泛紅,里面不僅含有腐蝕之氣,還含有能蝕化包括石頭、鐵器等實物的物質。
屆時,琥珀城內的禁制就要關閉天,不然禁制就可能被紅蝕雪腐蝕毀壞。
整個城池都暴露在紅蝕雪,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房屋、地面都會被侵蝕的坑坑洼洼。
沒有了大陣的保護,紅蝕雪內所含的腐蝕之氣就會侵入修士的體內,損害到修士的丹田和經脈。
天無絕人之意,大多數的草木元獸都對紅蝕雪免役,其還有幾種可克制紅蝕雪里所含的腐蝕物質。
環鱗獸腹內生長的汁囊里的褚青色汁液,便是種,琥珀界的人就把這種褚青色的汁液涂在暴露在外的物體的表面,可抵擋住紅蝕雪的侵蝕。
那些零散的修士聚居地,是沒有大型禁制保護的,全靠著在房子外面涂這種褚青色的汁液,才避免了夜間腐蝕之氣的侵襲。
這就是琥珀城城墻及房屋、路面都呈褚青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