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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卻是哈哈一笑道:“羅公子箭傷未愈,還是先在寨子里將養一段時間,某會派人前往羅公子家中,將你的事情告知貴父母。”
羅信聞聽心中就是一急,立刻開口道:“多謝大當家,只是這小小箭傷并不礙事,羅信歸心似箭。”
張成和二當家高武對視了一眼,那大當家便開口極力相勸羅信暫住一段時間,但是羅信卻是態度堅決,口中不住地感激相救之恩,但是卻表達出自己歸家之心。高武的眼中便現出了一絲無奈,不由將目光望向了張成。那張成目光一凝,望著羅信道:
“羅公子看北方局勢如何?”
羅信心中就是一愣,他不明白說著自己歸家之事,怎么又突然問自己北方局勢了?
而且此時他心中有一種匪夷所思之感,一個綠林強盜竟然和自己論北方局勢,這不應該是北方諸將研討之事嗎?
不過羅信也沒有猶豫,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一個人問他一次了,當下便道:
“糜爛!”
張成點頭有問道:“據說蒙古韃子將要入侵大明,你認為邊軍能夠守住邊關嗎?”
羅信的腦海里立刻現出了馬芳的名字,但是那都是未來之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徒增笑爾。但是如果拋開歷史上馬芳創造出來的奇跡,看以往戰事,大明邊軍確實守不住邊關,便搖頭道:
“可能不行!”
張成沒有注意羅信口中的“可能”二字,臉上現出一絲得意道:“羅公子再看某家山寨如何?”
羅信此時心中也現出了一絲好奇道:“這哪里是什么山寨,幾乎就是一個軍鎮。”
說到這里,羅信目光一凝道:“大當家不是普通綠林吧?”
張成臉色就是一黯,默然良久,又嘆息了一聲道:“以羅公子的年齡恐怕未聽說過張文瀚和髙極之名吧?”
羅信自然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幾個月前他聽說阿拉坦汗要入侵大明之時,就將大明和阿拉坦汗之間發生的戰事仔細地回憶了一番,這阿拉坦汗一生入侵大明無數次。幾乎就是連年入侵,將大明當作了他蒙古的后花園,狩獵場。在阿拉坦汗這一生中,斬殺大明大將無數。
但就世穆二宗的本紀所標出的而論就有:
大明總兵官四人:張達。李淶,岳懋,郭江。
副總兵二人:林椿,郭都。
參將六人:張世忠,史略。馮恩,趙傾葵,李光啟,崔世榮。
指揮二人:顧相,董暢。
指揮僉事一人:王恭。
游擊將軍四人:髙極,張宏,董國忠,梁平。
守備四人:張文瀚,魯承恩,祁謀。韓尚忠。
而張文瀚和髙極正是陣亡將領中的一個游擊將軍和一個守備。同時羅信的心中猛然一動,難道這張成是張文瀚的什么人?而高武是髙極的什么人?
“張守備和高將軍的名字在下自然是聽過。一個生前是守備,一個生前是游擊將軍。”
張成和髙極的神色就是一愣,張成試探地問道:“羅公子知兵事?”
在他看來,以羅信這么小的年齡是不可能聽說過張文瀚和髙極的,如今卻是知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羅信知兵事,所以研究過大明歷代戰爭,所以才知道張文瀚和髙極兩個人的名字。
羅信便含笑道:“談不上知兵事。只是平時喜歡關注。”
張成目光一凝,望著羅信道:“剛才聽聞豹子說,你一槍就擊敗了他?”
“那是豹子哥承讓。”羅信淡淡一笑。
“公子的槍法?”
“家傳!”羅信頓了一下又道:“家祖唐代燕郡王。”
張成聞聽臉上便肅然起敬,怪不得羅信又如此功夫。怪不得羅信知兵事,原來是家傳啊!心中便更有了將羅信留在山寨的想法。沉思了一下,神色真誠地說道:
“羅公子,某家正是張文瀚之子,而高武也正是髙極之子。”
羅信便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既然這兩個人一個是張文瀚之子,一個是髙極之子,按理說如今也應該身在軍中,而且職位不低,怎么會流落成綠林草寇?
望著羅信詢問的眼神,那張成便是一嘆道:“想必羅公子也知道仇鸞了?”
羅信神色一怔,這仇鸞他自然知道,仇鸞可是大明歷史上一個臭名昭著之人。
他本是明陜西鎮原人,字伯翔。出身將家,封咸寧候。任甘肅總兵,以阻撓軍務為總督曾銑所劾,革職逮問。后又誣陷曾銑而出獄坐廢家居,便厚賄嚴世蕃,乃投靠嚴嵩,約為父子,得重用為太子太保,充總兵官鎮守大同。嘉靖二十九年阿拉坦汗調集十余萬眾揮兵南下,仇鸞用重金賄賂使其東向薊鎮;又先期來到京師勤王;得世宗信任拜平虜大將軍,節制諸路人馬文官三品以下,武官副總兵以下不用命者俱許以軍法從事,得密奏進,權傾一時。
此人大肆搶掠,畏敵如虎,割死人頭冒功,于古北口迎戰韃靼國阿拉坦汗軍時潰敗僅以身免,敵軍既退,又諱敗冒功,加至太子太保,深受世宗寵信。統率三大營,設立戎政府,總督京軍和邊兵。后與嚴嵩爭寵失和,嘉靖三十一年八月被陸炳揭其私及不軌之事,革職憂懼而死。死后被嘉靖以“叛逆”的罪名開棺戮尸。
“家父戰死之后,那仇鸞竟然貪墨了朝廷頒發的撫恤金,在下前往討要,卻被亂棍打出,后來更是尋找機會想要將某家害死,某家拼命逃出,最終落腳在這太行山,而高武兄弟也是如此。實際上不僅僅是我們二人,這山寨之內的人大多都是軍中之人,在歷年與蒙古韃子交手中被打散,被我和高武兄弟二人收留。”
羅信明白了,怪不得看山寨內的這些人身上都有著殺氣,原來他們都曾經是軍人,或者是說他們如今都是逃兵。
張成和高武不能夠算逃兵…
“羅公子,你是否認為我們都是逃兵?”張成凝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