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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歲月靜好

  “大人您還臨陣撂挑子,比起您來,我卻是個會承擔責任的人,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她瞪著風末,這混蛋,沒事就喜歡找她茬。

  她邊說,還要運靈力抵擋他的威壓,修為高就可以欺負人啊,她的服軟也是有原則的,這種亂扣罪名的事,她何其無辜。

  “好了,不是她,風末。”孟夏低喝了一聲,風末才緩慢地收起威壓。

  他縱然不相信花舞,還是要給孟夏幾分薄面。

  “你還袒護她,真是被她鬼迷心竅了她怎么會知道我臨陣撂挑子?是不是你的秘密她都知道!”

  最后一句才是風末想說的話吧,花舞冷笑兩聲。

  這家伙怕不是從小就和孟夏分享秘密習慣了,他現在不知曉孟夏的事,就不能接受了。

  當然,她都是推測,她也不知道這倆男人隱隱地相愛相殺的緣由到底為啥?

  “她替我看了折子,你不用大驚小怪。”孟夏聲音淡然,聽不出情緒。

  風末冷笑兩聲:“果然,折子都替你看了,還說沒被她鬼迷心竅!”

  “他不能動你看不到嗎?你以為我想看啊!”花舞忍不住開口懟他,一雙杏眼繼續瞪著風末,若是眼神能殺人,估計殺死風末千百遍了。

  風末的臉色頓時陰沉的更可怕,他是能被懟的人嗎?

  即便他錯了,他也不會承認!

  “果然夫妻一體,我就不該來。”他一甩衣袍,如一陣風走出了昭明殿。

  路過花舞時,還不忘冷哼。

  花舞搖頭,這種置氣就不像老謀深算的人了,果然在意的人就是軟肋。

  孟夏蹙眉嘆息,花舞走上前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風大人對我誤會太深,殿下何時好好與他說道說道。”花舞把孟夏略微扶起了些,喂他熱茶。

  孟夏默然,并不回答她的話,似乎也沒有想解開誤會的意思。

  小薔薇暗戳戳道:“小姐姐,漂亮公子若是一直都不能動,你要不改嫁吧。”

  花舞:“”她這好大會兒沒冒泡,出來就說這不著邊際的話。

  “說的什么渾話!”花舞斥責她。

  “他不能動,還要你喂他,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再說了,你的幸福何在呢?”

  “哦,你知道什么是幸福?”花舞心不在焉地問了她一句。

  “當然,你看他晚上都不能摟著你睡覺覺”

  “滾!”花舞把她徹底屏蔽。

  她要趕緊去買藥材,安排小薔薇煉丹。

  某人還靠在她溫熱的肩頭,她心下一陣恍然,把熱茶放下后,又把孟夏放倒。

  這男人各項條件都不錯,除了這會兒癱倒,否則撲倒也未必不可以。

  呸,她頓時想掐死自己。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撲倒這種事怎么老在腦子里繞?

  “去把今日的折子拿來批。”孟夏躺下后,又開始給花舞分派任務。

  花舞只好應了聲,開始坐在他日常坐的席位上讀折子。

  一如昨晚,只是地點換成了昭明殿。

  入冬的暖陽沒啥溫度,穿過窗欞照射在這倆個人的身上,灑下一片清輝。

  她嬌軟的聲音,他清雋的回應,歲月當靜好。

  暗衛都偷偷地搓手,夫唱婦隨莫不過如此。

  杜聿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哎呦,老三和弟妹真是琴瑟和諧。”

  花舞抬頭和他打了聲招呼,也把折子放了下來。

  杜聿不客氣地找了席位坐了下來。

  孟一過來上茶。

  他又噓寒問暖地問候了孟夏幾句,得知依舊不能動彈,唏噓不已。

  看孟夏并沒有擔憂的神態,他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半晌沉聲道:“風老四回來了,二日后的祭拜,你還過去嗎?你這幅樣子”

  “不去。”孟夏回答的干脆。

  “這往年你都去的,你這次不去,他會難過吧。”杜聿搖頭道。

  花舞好奇地看了看他們“要不我代表殿下去。”

  “哈,也行,弟妹去也可以。”

  “你就不怕他懟你?”孟夏詫異看著她。

  “不怕,祭拜嗎?那么沉重的氣氛,他有功夫懟我?”花舞挑眉道。

  孟夏哼了一聲,有時候覺得她是個怕惹事的,有時候又覺得她是個刺頭,找茬惹事的那種。

  “你不用去,他祭拜的是他家人。”

  “哎,老三,你讓弟妹去唄,老四還能真不給面子嗎?”杜聿打著圓場。

  花舞也趕緊附和,她和風末的誤會越來越多,還是缺乏了解,她想知道什么樣的環境造就出那樣的怪癖之人,知己知彼才百戰不殆嘛。

  她并不擔心去了會被趕出來,若被趕出來,她也就認了。

  “我會看著他,盡量不讓他發怒。”杜聿又解勸孟夏。

  最終這男人頷首同意,他同意是他覺得花舞執意要去,肯定是有目的,他知道她才不會那么好心呢。

  花舞若知他心思,肯定要吐槽。

  誰會像你,哪哪都是心思。

  二日無話,花舞和孟夏的日子都是一個模式渡過。

  間歇得空,花舞開了張藥材單子,吩咐孟一安排人去德濟堂買了回來。

  順帶也買了個小爐鼎。

  之后就把小薔薇丟在長歌殿,給了她幾個單方,讓爆米花監督她煉丹。

  她耳根子頓時清凈了許多。

  自那日后,風末也沒再來。

  第三日,花舞換了一件白色的裙衫,坐著馬車去風府。

  從外面看,風府依舊沒什么變化。

  杜聿正站在門內等她。

  花舞甚是欣慰,不得不說杜老二心腸真的不錯,是個好人。

  平時都是白衫的杜聿,今日一身黑袍。

  顯然也是為了祭拜。

  整個風府一片肅穆的氣氛,屋檐下是白燈籠,庭院的上方扯著白色的帷幕,樹枝和花盆里都掛著白花,大朵的,小朵的,在風里搖曳,莫名地有一種凄涼感。

  花舞之前聽皇后說過風末是風家唯一的獨苗。

  想來今日定是他長輩的祭日。

  她正思量著,外面喊著皇后到。

  一眾奴仆紛紛跪拜在路兩邊。

  花舞和杜聿也站在了路邊,等皇后過來。

  十幾息后,皇后穿著一身縞素的衣衫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的宮女和太監都是素衣。

  皇后抬眼看到了花舞和杜聿,只向他們倆微微點頭后,徑直往里走。

  穿過一進院落,面前的大殿里有琴聲傳來。

  不知是何人在彈奏,但是那流淌的琴聲分明是哀樂,哀樂即是心境,聽之讓人嘆息。

  這樣的氣氛和儀式頓時讓人有了心酸的感覺。

  走進大殿,她看到平時一身紅袍的風末穿著一件潔白的袍子正跪拜在大廳中間。

  他的前方是各種牌位,滿滿的好幾排。

  一個牌位一個人,這是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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