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事我也不知!”
其實不僅李靜初有些發懵,王仁表同樣也是一臉懵逼,因為他知道的并不比李靜初多多少,但忽然間,王仁表想起了那日他老爹老娘將要徹底“棒打鴛鴦”時,一封李澤軒的書信及時趕到,并徹底扭轉了同安公主和王裕對于這門婚事的態度,再結合著現在李澤軒稱呼李靜初為義妹,王仁表頓時似有所悟,他頓了頓,看向李靜初,小聲道:
“此事我或許知道一些隱情,晚上再與你細說,現在還是先拜堂吧!”
“嗯!好!”
李靜初點頭道。
今日刺史府重要的賓客其實都在屋內落座,次等重要的是在前院落座,而“純路人們”則在刺史府外的流水席落座 刺史府正廳,這里坐著的全都是對于王家、對于王仁表來說非常重要的客人,有范陽盧氏的人,有趙郡李氏的人,有襄州刺史派來參加婚宴的代表,也有一位處于朝堂邊緣的皇族子弟,未來的蔣王李惲,是李二的第七個兒子。
畢竟同安公主出身于李唐皇室,王仁表身為她的兒子,自然也算是半個皇戚,如今王仁表成婚,皇家肯定會派人過來,不過如今得寵的皇子們一個都沒過來,李二只派了李惲這個處于朝堂邊緣的皇子過來,因為現在國戰在即,李承乾、李恪、李泰等人都還有要事在身,哪有時間大老遠跑過來參加一場婚禮?
可即便如此,但這已經是很給同安公主和王裕的面子了,要不是李二平日里跟同安公主這個姑姑的關系還不錯,很可能就根本不會派皇子親自過來道賀!
“世叔,仁表的新娘子何時成了永安侯的義妹了?”
正廳之中,盧承慶方才聽到屋外刺史府長史的唱禮后不由微微一愣,隨即他笑著向王裕拱手問道。
話音落罷,李敬玄、李惲等其他賓客都將目光移到了這邊,顯然,他們對此事也很感興趣!
這次范陽盧氏、趙郡李氏之所以會派嫡系子弟前來參加王仁表的婚宴,其一,他們雖然不知道王仁表為什么會娶一個平民女子為妻,但如今王裕和同安公主都在岐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場婚宴代表的是王家,因為王裕是王家的當代家主!七大家族同氣連枝,而今七大家族少了三個家族,除卻皇家之外的其余三家就更應該守望相助了,所以這場婚宴,他們必須得來;
其二,他們此次也是為了王仁表而來。清河崔氏、博陵崔氏、滎陽鄭氏三大家族為什么會成為過眼云煙,明眼人心里都清楚,還不是因為李澤軒?如果沒有李澤軒的話,當初這三大家族很有可能就會在河南道占地封王,成為大唐的國中之國,他們絕對有這個實力!而李澤軒如今在朝堂之上更是平步青云,不僅小小年紀就獲封國侯,一個多月前還被封為一州之刺史,徹底成為了封疆大吏,底蘊深厚、門客無數的盧家、李家,這個時候也只能暫避鋒芒!
至于為崔家和鄭家報仇?想多了,這種對自身沒有利益的事情傻子才會干!世家同氣連枝不假,但沒有哪個家族會為另一個家族去冒生死存亡的大風險!
這種情況下,盧家和崔家不僅不會去對付李澤軒,反而希望搭上李澤軒這條線,結個善緣,不至于讓李澤軒與他們敵對。打不過那就加入,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畢竟他們可不想跟崔家、鄭家一樣說沒就沒了!
而民間盛傳,李澤軒和王仁表私交甚好,像范陽盧家和趙郡李家這樣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們所知道的消息無疑更加全面,比如王仁表入股炎黃商會、私自出兵前往龍門關支援李澤軒等等,這些平民百姓很難知道的事情,他們都清楚!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來參加王仁表的婚宴,跟王家打好關系的同時,他們也有機會借著王家,搭上李澤軒這條線!
而此刻他們竟然聽到了李靜初是李澤軒義妹的消息,這讓盧承慶和李敬玄二人如何不驚喜,如何不意外?
王仁表是李澤軒的好兄弟,而王仁表所娶之人竟然是李澤軒的義妹,盧承慶和李敬玄二人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太原王氏已經和李澤軒徹底地綁在同一輛戰車上了,這二者之間的關系,遠比他們先前預想的要牢固很多!
原來世家之中早已出了一個“叛徒”,這讓盧承慶和李敬玄都忍不住在后背生出了一層冷汗,因為天知道當初博陵崔氏、清河崔氏已經滎陽鄭氏被滅,其中有沒有太原王家暗中的推波助瀾?
僅僅這一瞬間,盧承慶和李敬玄的腦海中便閃過了許多念頭!不是他們有受迫害妄想癥,而是隨著李唐皇權的逐漸穩固,世家當真是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境地了!
“呵呵!此乃永安侯的家事,老夫也不敢多問!而且不瞞世侄,老夫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這個消息的啊!”
王裕人老成精,大概也知道盧、李兩家這次將兩個嫡長子派過來的用意,他呵呵一笑,含糊其辭道。
盧承慶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但奈何王裕一番太極可謂是打的爐火純青,讓他根本找不到破綻,頓了片刻,他只能干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一旁的李敬玄卻是忍不住出言反駁道:
“世叔可真會開玩笑,永安侯的家事我等外人自然不好過問,但據晚輩所知,仁表和李家小姐相識久矣,世叔怎會不知其底細?”
世家人知道世家事,王仁表作為王家嫡長子居然娶了一個商賈之女,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同尋常,但更加詭異的是,王裕和同安公主竟然同意了這門婚事(王裕跟同安公主都在岐州,而這場婚禮還能照常舉行,這在外人看來,可不就等同于他倆同意了嗎),這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王裕和同安公主很早之前便知道了李靜初是李澤軒義妹的事情!
王裕捋須道:“世侄這么說可就是冤枉老夫了,老夫的確是前些時日才知道此事,小輩們之間的事情,老夫一向都不怎么過問,再說,表兒和李靜初是真心相愛,那李靜初是不是永安侯的義妹,這又有何影響?”
這老家伙絲毫不提當初他和同安公主是如何為難李靜初和王仁表這對苦命鴛鴦的,此刻的他,簡直就是一個心中只有兒子的慈父!
李敬玄和盧承慶聞言,均是嘴角一抽,王裕這番話說出去鬼都不信,他們又怎么可能相信?世家重利,如果李靜初沒有“李澤軒義妹”這一層身份,那這門婚事對于王家來說將會沒有任何好處,王裕和同安公主要是能夠同意那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呵呵!新人跨完米袋了,接下來該拜堂了!這些無關緊要之事,就不要再爭論了吧?”
坐在王裕左手位第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惲,此時開口道。
卻是王仁表和李靜初已經牽著彼此,從外面走進正廳來了!
“老爺,公主,是否開始拜堂?”
這時,司儀也跑過來問道。
“開始吧!”
同安公主點了點頭,淡淡道。
之前王裕因為李澤軒的那封書信就瞬間改變了對這場婚事的態度,其實同安公主對此一直都是頗有微詞的,可是如今見到李敬玄和盧承慶對李靜初是李澤軒義妹這年事情如此重視后,同安公主有些明白了王裕當初為什么那么快轉變態度!
原來如今的世家真的在走下坡路了,原來如今的李澤軒,真的成了世家們難以撼動、不能輕易得罪的存在!
“是,公主!”
司儀是同安公主從隋州那邊帶來的一個管家,對于同安公主的話,他自然是滿口應是,他站至一邊,待王仁表和李靜初站定之后,他高聲喊道:
“請新人拜天地,行大禮!一拜天地日月星!”
聞言,王仁表、李靜初紛紛轉過身去,面向門外,只聽司儀接著喊道:“拜——風調雨順,一鞠躬:拜——五谷豐登,再鞠躬;拜——家業興旺,三鞠躬!”
二人拜過天地之后,司儀繼續喊道:“請新人二拜高堂!祝父母多福多壽,一鞠躬;愿高堂幸福安康,再鞠躬;愿父母雙親,壽比南山,三鞠躬!”
在司儀的引導之下,李靜初和王仁表一齊向王裕和同安公主鞠躬三次。拜過父母之后,接下來便是王仁表和李靜初此生最為重要的時刻了,只聽司儀繼續道:“請新人夫妻對拜!祝——夫妻恩愛,一鞠躬;祝——百年好和,再鞠躬;祝——早生貴子,三鞠躬!禮成!”
三次對拜之后,這對歷經磨難的有情人,終于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二人深情地凝視著對方,眸中那熾烈的情意簡直要把他們之間的空氣給融化了!
“請新人敬茶!”
拜堂完畢之后,便是新人向長輩敬茶了,這時,一旁的丫鬟們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茶水端了上來,王仁表、李靜初二人一左一右分別接過,按照他們現在的站位,王仁表的敬茶對象是王裕,而李靜初的敬茶對象則是同安公主!
這讓李靜初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自古以來,婆媳之間便不可避免地存在矛盾,準確地說,婆婆這個身份自身就充滿矛盾。她既希望有另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無條件地付出、愛她的兒子,又會因為兒子分散了一部分精力和感情而“吃醋”。
所以當媳婦付出的沒有她多時,她會挑剔媳婦;當兒子對媳婦好時,她又會暗暗不爽。人性使然。
那么,當兒媳婦面對一個自身就有矛盾的人,即使做得再完美,也沒有辦法令婆婆真正滿意。除非三生有幸,能遇到一個豁達的婆婆(比如說韓雨惜遇到了葉玉竹,便是十分幸運),只要她自己想開了,怎么都好說。但人性終究有它的局限性,所以矛盾總是難以避免。
在成親之前,李靜初便知道是同安公主一直在阻撓她和王仁表的親事,對此,她當時心中并沒有多少恨意,只是心疼因此而重病臥床的王仁表!
現在要如此近距離地接近同安公主,她心里要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畢竟同安公主不僅是大唐長公主,而且還是她心愛之人的母親,這雙重身份,讓她此刻緊張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爹,請用茶!”
另一邊,王仁表向王裕遞上茶水,道。
“嗯!”
王裕點了點頭,接過茶水,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然后他得目光便不可避免地落在了李靜初和同安公主那邊。
“公主…娘,請用茶!”
李靜初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然后她將茶水遞向同安公主,道。
同安公主雙眼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李靜初,她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就像現在這樣足足看了李靜初好一會兒,才接過茶盞,輕點臻首,道:“嗯!”
見此情景。王仁表、李靜初以及王裕均是大松一口氣,因為只要同安公主接下這茶水,便是公然認可了李靜初這個兒媳!
新人敬完茶之后,按照禮儀,接下來應該是送新娘入洞房了,但此時剛抿了一口茶水的同安公主卻開口道:“來人,賜酒!”
眾人均是不明所以,而一丫鬟卻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樣,端上來兩杯酒,同安公主對李靜初道:“你上前來!”
李靜初猶豫片刻,道:“是!”
說罷,她挪動步子,走到同安公主近前。
同安公主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的,本宮一直不同意你和表兒的婚事,但奈何表兒對你情根深種,只有你死了,他才會對你徹底死心!這兩杯酒,其中一杯有毒,一杯沒毒,你猜猜,本宮會將沒毒的那杯酒放在哪一邊呢?”
說罷,她不待李靜初反應過來,便將李靜初輕輕推開,然后面色如常地笑道:“表兒,靜初,這酒是從太原王家祖地運送過來的,飲了吧!就當為婚禮助興!”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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