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傳說中,說李淳風的師父是袁天罡,但事實卻并非如此。
在隋仁壽二年,李淳風生于岐州雍。自幼聰慧好學,博覽群書,尤其精通天文、歷法、數學等。
李淳風的父親李播,在隋朝時曾任縣衙小吏,以秩卑不得志,棄官而為道士,頗有學問,自號黃冠子,注、撰方志圖十卷、等。從小被譽為“神童”的李淳風在其父的影響下,博覽群書,尤鐘情于天文、地理、道家、陰陽之學。
隋大業七年,九歲的李淳風遠赴南坨山靜云觀拜至元道長為師。隋大業十四年,李淵稱帝,封李世民為秦王。唐高祖武德二年,時年十七歲的李淳風回到家鄉,經李二的好友劉文靜推薦,成為秦王府記室參軍。
貞觀元年,李淳風被授予將仕郎,入太史局供職。在置掌天文、地理、制歷、修史之職的太史局,充分展現其才智,他這一進太史局,就鞠躬盡瘁了四十年!
“諺兒,其實為父本來不想你進炎黃書院的,你從小聰穎絕倫,而且頗有靈根,若為父所料不差的話,你日后肯定能繼承為父的衣缽,不過現在你去了炎黃書院,那日后還真就不好說了!”
書房內,李淳風看了一眼兒子,嘆氣道。
李諺正欲說話,就聽外面響起了他娘的聲音:“諺兒,夫君,晚飯做好了,出來用飯吧!”
“好的,娘親!”
李諺連忙應了一聲,李淳風見狀笑了笑,便拉著兒子出門吃飯了。
“觀音婢,你看看這篇文章寫得如何?”
皇宮西苑,麗政殿。
李二放下毛筆,拿起書案上的一張宣紙,走到床邊,對長孫皇后笑道。
“陛下一過來,就一心撲在了書案上,妾身早就想看看了!”
長孫輕笑一聲,接了過來,展開一看,頓時驚訝道:“呀!陛下的書法又有精進呢!”
“是嗎?呵呵!”
李二心中得意,索性坐了下來,攬著長孫皇后的腰肢,跟她一起看了起來。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將來。惟思既往也…”
長孫笑了笑,接著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文字的內容上,看清開篇,她便忍不住輕聲念了出來。
隨著繼續往后深讀,長孫臉上的訝異越來越濃重,讀到“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這段氣勢恢宏的排比句時,長孫皇后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等到最后“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時,長孫皇后仿佛感受到文章撰寫之人當時那種撕心裂肺的咆哮與震天吶喊,她整個人都有些顫栗,與她緊挨著的李二,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顫抖。
“陛下,這,這文章太震撼了!妾身一介女流,看了這文章之后,都忍不住熱血沸騰!”
長孫皇后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才讓洶涌澎湃的內心稍稍平復了一些,然后她望著李二,說道。
李二笑問道:“呵呵!這還不算震撼,若是聽人讀出來,那才叫震撼!觀音婢你猜猜這文章是何人所作?”
長孫皇后溫柔的眸子稍微一轉,然后就笑道:“妾身猜這文章應該是李澤軒所作吧?”
李二一怔,奇道:“觀音婢你怎么知道?”
長孫莞爾一笑道:“看陛下這反應,看來妾身是猜對了!”
然后她解釋道:“這般熱血激憤的文章,朝堂上的袞袞諸公肯定是無人會作的,而陛下今日除了上早朝之外,就是去了城外的炎黃書院參加了開學典禮,所以想必這篇文章,是小軒這孩子在開學典禮上誦讀的吧?”
李二聽完長孫皇后的分析,贊嘆道:“還是皇后的心思細膩,朕得觀音婢,此乃生平大幸,哈哈!”
房府,書房。
“這李澤軒真是好氣魄啊!”
房玄齡看著書桌上的一副字,負手感嘆道。那福字的內容,正是李澤軒下午演講的那篇。
旁邊的房遺直點頭附和道:“孩兒下午聽了之后,對李澤...山長也是好生佩服,難以想象,他竟然還不滿十五歲!”
房玄齡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也是他幾個兒子中,最“靠譜”的一個兒子,說道:
“無論是朝堂上的文官一脈,還是武官一脈,我們的后人,與李澤軒想比,都是難以望其項背啊!既然遺直你這次考上了炎黃書院,就好生在里面學習,若是能學到李澤軒一成學識,也是極好的!更何況照陛下現在這意思,是想大力支持李澤軒,大力支持炎黃書院啊!房家如今的榮耀全是陛下給的,所以咱們也要永遠跟陛下走!”
房遺直恭敬道:“孩兒明白,請父親寬心!”
房玄齡點頭道:“嗯,對于你,為父一向放心,但遺愛,你日后得好生敦促敦促他的學業,讓他不要成天與杜荷、魯王廝混在一起,你有時間也教一教他炎黃書院的功課,來年他若是也能考上炎黃書院,老夫就放心了,聽說李澤軒那孩子,治學還是很有一套的。”
老房這心思,倒是有點像現代一些嫌自家孩子太鬧騰的父母,巴不得將自家孩子送到學校讓老師管教。
房遺直臉上閃現出一絲無奈,顯然對于這個不聽話的弟弟,他也很是頭疼,但在房玄齡面前,他也不好說出來,只能道:“是,父親,孩兒會留心的!”
同時他在心里為李澤軒默哀,想到日后房遺愛若是也進到炎黃書院,到時候該頭疼的就是李澤軒了。
“嗯,如此甚好!不過你也不要落下了自己的學業,為父老了啊,房家日后都得靠你啊!老夫別無他求,只求你們幾個能安安康康地過一輩子!”
房玄齡感慨了一句,便弓著背,出了書房,房遺直看向父親的背影,莫名地從中看出了一種英雄遲暮的悲涼,他的鼻子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