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滅了那狗屁門派?”
李澤軒喃喃念叨了一句,然后看向雞哥似笑非笑道:“好!那我過幾日就帶著你們去平了那門派!非基你來打頭陣!”
“啊?”
雞哥頓時傻眼,他剛剛只是喊口號、表忠心罷了,他哪里敢跟宗師巔峰的高手正面對剛?這不是找死嗎?
“咳咳!爵爺,這個…這個…”
雞哥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把話圓過去,一時尷尬至極。
“呵呵!看把你嚇得!”
李澤軒擺了擺手,笑道:“逗你玩兒呢!仇肯定是要報的,但是我李澤軒也不會讓弟兄們平白去送命!據說蛇靈山地勢,布滿了毒障,若是強攻,肯定會死傷很多,必須得有萬全之策才行!再說,現在蛇靈山的具體位置還找到呢!等京兆府那邊有消息后,我們再另作打算!七修派愿意交出兇手還好說,若是不愿意,我自有辦法給他們好看!”
“爵爺,俺老龐才不是還怕,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怕個球!爵爺啥時候要滅七修派滿門,記得叫上俺老龐一聲!”
或許是李澤軒身上龐大的自信感染到了龐非基,雞哥臉色潮紅地大聲吼道。
“哈哈!行!到時候要是有需要就帶上你!”
秦嶺深處。
一座大山矗立在天地間,山高如頂天,山上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樹木,密密麻麻,仿佛要把整座山遮的密不透風一樣。
奇怪的是,其他山脈都有蟲鳴鳥叫聲,這座山卻是呈現出詭異的安靜,連天上的鳥兒,快飛到這座山上空時,也主動繞道而行。
山林中,隱約可見一條蜿蜒盤旋的山道,如果認真細看的話,可以發現整座山的周圍,都充斥著淡黑色的霧氣,看上去陰邪至極!
而這座山的下面,立著一塊半人高的巨石,上書三個血色大字——蛇靈山!
山頂之上,大大小小的房舍稀稀落落地分布在上面,依稀可見三三兩兩穿著青色長衫的年輕人行走在各個小道上,他們長衫袖口上繡著一條七首巨蛇,看上去分外恐怖!
這便是七修派的“總部”所在了!
“哼!師弟!你可真是糊涂,那李澤軒可是當朝開國縣男,現在更是身居太子詹士,你怎敢去刺殺于他?”
一間密室內,一個長著紅色頭發的高大男子,沖墻角那個正在打坐調息的瘦削黑衣人沉聲說道。
“師兄!自從我前日回到門派,這些話你都跟我說了多少遍了?那李澤軒殺了我最心愛的徒兒,我若是不滅他滿門,還有何顏面自稱蛇王?又如何對得起我那慘死的徒弟?縱然他是縣男又如何?大不了我跟他同歸于盡!”
瘦削男子睜開雙眼,怒目圓睜地咆哮道。
看他的眼睛與他的身形,再聽他所言話語,赫然便是前些日子刺殺李澤軒的黑衣蒙面刺客——蛇王!
飛蛇正是他的徒弟,而這逼那天也算是倒霉了血霉,以宗師中期境界,刺殺李澤軒這個半步宗師的“小渣渣”,沒有秒殺不說,還差點身首異處,縱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他最后逃命的那一招可是損耗了大量的生命潛能的。
那時候他渾身是傷,真氣也幾近耗盡,但他卻不敢立即回門派療傷,因為后面可是有幾百個禁軍在追他啊!
跌跌撞撞、東躲西藏了好幾天,蛇王才趁著風頭漸松,偷偷摸摸地回到了門派。
一代蛇王,淪落至此,當真是慘兮兮!
“糊涂!愚蠢!自古民不與官斗,咱們江湖門派安分守己、悶聲發大財就好,你又何必去招惹朝廷?當今天子手下兵強馬壯,豈是我們一個小小的七修派能招惹的?你這是把七修派往死路上逼啊!”
紅發大漢瞪著牛眼,怒聲呵斥道。
比較奇怪的是,他的眼珠居然也是紅色的!
“哼!師兄你放心,我不會牽連到門派的!那日刺殺李澤軒,我可是蒙著面的,沒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更沒人知道我是出自七修派!”
蛇王一臉不滿地哼道。
“放屁!”
紅發大漢憤怒地捶了一拳旁邊的石壁,吼道:“老夫早上就聽有個弟子說,秦嶺外圍出現了大批朝廷軍隊,怕是李澤軒已經調查到你的來歷了!咱們七修派危矣!”
“什么?這不可能!”
蛇王霍然變色,他站起身喃喃道:“不可能!我都有十來沒有在江湖中走動過了,再加上那日我還是蒙著面的,怎么可能有人認出我?或許那些軍隊根本不是沖著我們七修派來的呢?”
紅發大漢冷哼道:“哼!希望不是沖著我們來的,不然七修派定會遭受滅頂之災!”
蛇王這時已經緩過心神,他聞言面無表情道:“若真是沖我們來的,師兄大可以把我交出去!我蛇王一人做事一人當,斷不會連累了門派!”
話音一落,石室內的氣溫頓時降至冰點。
紅發大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片刻后他拂袖怒吼道:“混賬!我陰霸天豈是出賣同門師弟換取個人安逸的卑鄙小人?就算是你犯了錯,我這個當師兄的也會跟你一起扛!大不了整個七修派與我們一起赴死!”
“師兄…”
蛇王一怔,面上隱現感動之色,他出聲道:“這次是我連累師兄了!”
“哼!雖說我陰霸天不會出賣同門,但師弟你這次的確是太過魯莽了!若是七修派能逃過此劫,你還是得好好反省反省!朝廷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陰霸天擺了擺手不悅道。他面上仍然布滿陰霾。
“師兄說的是!不過師兄何必如此悲觀,蛇靈山充滿毒障,占據天險,易守難攻,我七修派又有師兄你這樣的宗師巔峰高手坐鎮,朝廷要想平了我們門派,不拿一萬條人命來填,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蛇王給了陰霸天三分薄面,在嘴頭上承認了一下錯誤,然后一臉陰狠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