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孔思瑜,看到孔長瑾,頗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心思。
用手探了一下孔長瑾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心跳雖然弱了些,但是至少,人還活著。
只要還有一口氣,就還屬于陽間,就還能救。
想到這些,孔思瑜松了口氣,然后轉過頭又去看其它人。
而另一邊的邪修看到這一幕,長長的尖叫一聲:“不…”
這一聲,驚起了傀儡無數。
大概是因為沒了陣法,沒有了祭壇的能量供給,那些傀儡和干尸的戰斗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
原本沈憶打的還特別費勁兒,可是這個時候,卻給他一種錯覺。
他可以一打一百!!!
是的,錯覺。
怎么可能會是這樣呢,他可是個普通人。
慌死了。
特別是眼下,孔思瑜還不在,留下他一個人,胡亂的揮動著鋼管,弱小可憐又無助。
邪修長長的一聲尖叫,尖叫之后,便瘋了。
是的,徹底的瘋了。
他的祭壇被毀了,陣法也被毀了,十多年的心血,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怎么可能不怒,不氣呢?
這個時候,恨不得直接將東姝手撕了,揉碎了,再入了自己丹爐,然后煉藥,讓自己恢復過來。
所以,此時也是拼了命的上前去。
結果,東姝的拂塵又動了。
“打打殺殺的,實在不是我的風格。”東姝此時,還在說著垃圾話。
你以為,就你會說?
我也會呢。
而且我說垃圾話,還挑時間。
像這個時候,邪修已經心神恍惚了,說垃圾話,最能影響到他。
所以,東姝說的特別順。
“哎呀,雖然你是邪修,但是我似乎還想感化你一下,要不要接受感化呀?”
“哎,你怎么能這樣不講道理呢,這么粗魯,實在是過分了啊。”
“你瞧,我這拂塵,它又細又長,像不像你的…”
“你氣什么啊?怎么又吐血了,我又沒說出來,你自己腦補的,怪我嘍?”
邪修:…!
敲里嗎,閉嘴好吧。
東姝說了一會兒垃圾話,然后一拂塵懟過去。
拂塵的絲線們又放飛自我,飛了出去。
然后絲絲縷縷,飛快的穿過了邪修的身體。
“不…”邪修一看自己的肉身要保不住了,猛的一聲尖叫。
結果,下一秒,他叫不出來了。
只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東姝。
“你太吵了。”結果,東姝只是簡單粗暴的回了一句。
說完之后,便御劍走開,上了祭壇。
沈憶:???
你們姐妹有沒有良心啊,我還在打怪啊啊啊啊!
沈憶原本還以為,東姝打完了大BOSS就能過來幫他了。
結果呢?
人家御劍輕飄飄的上了祭壇,留下他一個不會飛的,在底下,進行最后的掙扎?
良心呢?
東姝:…
不好意思,莫得。
拂塵的絲絲縷縷,此時又重新回到了東姝的拂塵桿里。
等到東姝落到了祭壇之上,原本就已經支離碎破的祭壇,這個時候,終于堅持不住了。
然后慢慢的消散于無。
如果不是有東姝在,又甩動了拂塵,絲絲縷縷的線,又化成了一張網,將這些人全部兜住。
這些人,估計能直接摔醒了。
兩米的高度,雖然不算是特別高。
但是吧,如今這些人魂特別弱,狀態也不太好。
這一下子摔下,有些人真的能將生魂都摔出來。
好在,有拂塵啊。
拂塵:…!
哎,這一晚上,就屬我最忙了。
待到安穩落下之后,孔思瑜這才發現。
原本的祭壇消失之后,這個位置,其實是個墳包。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墳包應該就是邪修的。
而且這一片原本有可能是一片墳場。
只是其它人的墳,已經被邪修搞沒了,然后把尸體全部搞成了干尸。
如今邪修被束縛住了,祭壇沒了,該有的能量沒有了。
而且沒有指揮,這些傀儡也發揮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此時它們陷入了茫然的狀態。
而東姝這一次,終于不甩拂塵了。
而是甩了一批符紙出來。
只是簡單的安魂符。
然后這些傀儡或是干尸,就全部的安靜了下來。
邪修想掙扎,想喊,想叫。
但是,東姝不給機會啊。
他太吵了。
這一晚上,又是喊,又是叫的。
問題是你聲音好聽的話,我就當是聽演唱會了。
但是,不好聽啊。
這誰頂得住啊。
所以,閉嘴,別說話。
邪修氣得眼珠子都要圓了。
但是他一低頭就能看到,自己手上的青斑,正在慢慢的增多了起來。
完了。
這是邪修的想法。
他沒想到,這一次來的這個女道士,倒是個有本事的。
原本,他應該提高警惕的。
可是,他驕傲慣了。
或者說是,從前見過的道士,很多都中了他的小算計,沒一個有機會逃出去的。
這一次,這個雖然有些厲害,但是他的小心機多,點子也不少。
暗箭最是難防,他不信東姝能防得了。
問題是,東姝根本不防。
我都是直接就硬剛了。
孔思瑜的保命符,還有一次機會沒用完呢。
孔長瑾暫時還沒有被煉化,只是被層層黑霧影響了,如今生魂穩定,不會直接離體,出現大問題。
再加上,他身上還有一帆風順,算是保了一次命。
如今他的情況最好。
其它人的就…
有些麻煩了。
有六個人,祭壇消失之后,東姝發現他們的生魂已經不見了。
雖然并不熟悉,但是人已經救下來了,直接放著不管,有違他們道觀的精神。
所以,想了想東姝掐指算了一下。
然后,又掐了一個符,直接去了西南方向。
大約五分鐘之后,六個人的生魂總算是一起回來了。
被符紙拉了回來。
生魂歸來,符紙直接在空氣之中燃燒,化成了一縷煙。
邪修正好是正對著他們。
看著東姝的符紙厲害,邪修這才算是明白,這一次,自己栽的其實也不算是太冤。
自己輕敵了不說,對方是真的厲害。
可是,他還是想活啊。
十幾年了,他不想就這樣放棄。
但是,此時,他掙扎不得,又動不了,甚至連聲音也不能出。
這才是最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