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起來的時候,孔思瑜覺得自己的心口那里猛的一熱。
孔思瑜知道,那是保命符微微的灼熱。
它剛才,救了自己一命。
所以,那耀眼的金光,是保命符在發揮作用。
如果是平時,可能還沒有這么強的光。
但是此間夜色太深了,所以這一道金光特別耀眼。
沈憶覺得自己的眼睛真的要被閃瞎了。
這是什么…
沈憶總覺得,這是非科學可以解釋的,特別牛批閃閃的東西。
可惜,他沒有。
果然啊,他的心還是不夠誠,不然的話,真人為什么不給他這樣的符。
看著這個金光,沈憶就知道,這東西,牛的一批。
在邪修發愣的時候,東姝的拂塵終于到了。
呼呼呼!
千絲萬縷的線,看著并沒有半點殺傷力。
可是,當這些線在邪修面前,猛的聚集到了一起。
邪修反應了一下,下一秒,直接向后退了過去。
本命劍重新揮動起來,他不需要御劍,也可以騰空而起。
不過腳下,卻是層層黑霧。
而原本祭壇之上的符陣,這個時候,已經慢慢的松散了下來。
邪修甚至聽到了,陣法碎裂的聲音。
“你…壞我好事!!!”邪修覺得自己必須要拼盡全力了。
看著壞了自己好事兒的東姝,猛的揮動著本命黑劍,直接沖上前去。
比之之前的淡定從容,一直裝X范兒的打架方式。
顯然,這個時候更加的接地氣了。
那些將陣法破碎的絲線,卻是在片刻之后,又重新聚攏到了東姝手里。
完整的拂塵再一次回到手中。
對于邪修直接揮劍而來,東姝絲毫不慌,直接揮動著拂塵應戰。
與此同時,邪修離開了他黑幽幽的祭壇,帶走了大片的黑霧。
而原本的陣法,也被東姝直接破開了。
“思瑜,救人!”東姝簡單明了的說了一聲,然后手上的符紙猛的甩出了兩張。
這是什么符,邪修根本沒看出來。
此時,他意識到,東姝這一招,只是逼他離開祭壇。
然后好方便他們救人。
“想要調虎離山,那也得看看,他們是不是有命進的了山。”結果,邪修卻是半點不慌,只是邪惡一笑。
此時他的臉,看著已經不似是剛才那般好看了。
面上出現了點點的青斑。
東姝知道,這是尸斑。
沒了法陣,沒了祭品,他如今已經有些維持不住這具肉身了。
顯然,新的塑形之丹,還沒有煉成,東姝他們就進來了。
邪修估計是瞧著他們不錯,所以動了心思,想直接用他們來煉丹。
結果,卻碰上了硬茬子。
“有沒有命,需要進了山才知道。”對于放狠話,東姝也是絲毫不讓的。
不就是戰前垃圾話嗎?
東姝表示,我又怕過誰呢?
孔思瑜一聽東姝這樣說,馬上就明白了。
邪修一旦離開了祭壇,便意味著,這是機會,可以將孔長瑾救出來。
雖然說,她和沈憶身邊還有無數的傀儡還有干尸需要打。
但是,她得救人。
這是爭取來的機會。
如果邪修不走,那么孔長瑾就不太好救出來。
除非打贏了。
但是那祭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真等到他們打贏了,說不好孔長瑾已經涼了。
“沈老板,辛苦一下,我去去就回。”想到這些,孔思瑜也不省符了。
直接揮手甩出去一枚飛行符。
然后,她也騰空而起,速度飛快的奔著祭壇就過去了。
而邪修見此,卻是詭異一笑,然后揮動著黑劍,直接沖著東姝的頭就砍過來。
速度很快,而且帶著縷縷黑霧。
而東姝卻是半分不慌,只是向后退了半步,然后抬起拂塵。
這東西,看著軟,也沒什么殺傷力。
卻在對方黑霧沖擊過來的時候,直接抬起了兩根,然后攔了一下。
攔住了不說,還將對方回擊了回去。
“你…”邪修沒想到,東姝會以這種方式來嘲諷他!!
邪修是真的氣壞了。
一柄拂塵,偏偏只有兩根絲線是立起來,那兩根線不仔細看的話,都看不太出來。
但是邪修畢竟與其它人不同,眼力還是有的。
所以,他看到了,而且剛才還感覺到了它的力道。
此時,看著那兩根絲線,就像是嘲弄著他的無知,還有不自量力。
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太過分了,居然敢嘲弄本座。”邪修是真的怒了。
東姝這簡直是在嘲諷他,而且無聲嘲諷。
那兩根翹起來的絲線,此時在空氣中,慢慢的浮動,又慢慢的歸于拂塵。
一點一點的慢動作,似乎是在說:瞧,你就配被我倆動一下。
邪修被自己的腦補氣得腦殼子疼。
抬起手,卻發現了自己手背上,點點青痕,這是…
尸斑。
發現這一點之后,邪修猛的轉過頭。
結果,下一秒,一道金光,差點又晃花了他的眼。
他在祭壇上還有一道,兇險極高的扼殺符。
能給人致命一擊。
只要不是他,靠近祭壇者,便要被一擊絕殺的。
但是問題是,孔思瑜開掛了啊。
孔思瑜靠近之后,便感覺到了淡淡的不安,心跳還有些不規律。
但是,孔長瑾近在眼前,東姝也讓她來救,這便意味著,沒有問題。
可以救的。
所以,哪怕不安,她也迎難而上了。
下一秒,一股黑霧猛的沖著她的面門就來了。
孔思瑜的本能是想直接向后退的。
結果,飛行符一門心思上前,直直的跟黑霧撞到了一起。
孔思瑜心里就慌了一下,下一秒,就緊緊的捂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果然,微微燙手的溫度之后,一道金光猛的飛了出去。
與那黑霧一起,然后,擊碎,消散。
原本黑霧重重的祭壇,此時慢慢的露出了它本來的樣子。
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兩米高左右,上面面積很大,估計有二十多個平方大小的臺子。
而上面,躺著二十多個人。
男女都有,此時他們躺在那里,狀態并不算是特別好。
每個人身上都纏著不詳的黑色的煙霧。
孔思瑜顧不得其它的,先沖到孔長瑾身邊。
他果然穿著自己買給他的紅色衛衣。
這傻小子,也不知道冷,這大冬天的還穿個衛衣。
不過想想也是,正是臭美的年紀,肯定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