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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伍章 蠱毒術求票票

  舜鈺不便把身子異樣述與劉氏聽,免她擔憂,只道聽聞府里出了大小事,回轉來看看。

  說著口渴,自取茶來吃了。

  劉氏想起什么,滿面笑容道:下趟十五你定要回來,昭兒二年前訂了門親事,前些日收女家的信箋,他那姑娘已及笄,以昭兒年紀也合該成家立室,遂定下日子去商討婚事。最近府里不安寧,有門喜事沖沖倒也是好的。

  舜鈺臉色有些發白,心里五味雜陳,勉力笑問:可是三爺自幼訂親的那位,我記得是通政司左通使常大人的嫡女。

  那嫡女名喚常湘春,生得娟秀細致,因在家中嬌養若寶,性子頗似綰晴。前一世嫁與秦硯昭后,生兒育女倒也和睦。后二房出事,秦硯昭發配苦寒之地,常湘春娘家欲接她回去,未曾應允,倒是個能同甘共苦的,毅然隨他而去。

  不曾想劉氏搖頭嘆道:說起這事我還氣病了。這常大人家的姑娘,是自幼訂親已多年,硯昭說退就退,不留半分余地,那家姑娘也烈性,上吊自殺的樣樣來,可折騰了好些日子,硯昭原不是如此鐵石心腸,此次卻執拗不肯,常家才徹底死心絕意,原還是祖上的老親呢,現卻落得個老死不相往來。

  舜鈺聽得云繞霧繚,吃驚問現訂親的又是哪家。

  劉氏繼續道:是禮部尚書李光啟家的嫡女。現看來是高攀了!可兩年前這李大人還是個從五品的員外郎,誰能想他竟如此官運享通,直上青云哩。

  她心里喜憂參半,喜的是硯昭背靠大樹好乘涼,日后仕途可一帆風順,憂的是那李家嫡女若是個風雷秉性,執驕嬌二氣,將及與她,勢必要忍氣吞聲過活。

  思來想去終成一團嘆息,看著舜鈺清秀臉蛋兒,發自肺腑道:若你不曾家逢變故,我倒喜見你是我的兒媳婦。

  舜鈺倒不料她說出此等話來,瞬間有些不自在,恰簾子響動,肖嬤嬤抹著汗道:老爺送走了客,吩咐我來尋你,可是一番好找。

  你找老爺作甚?劉氏面帶疑惑問:可不興瞞我。

  舜鈺忙笑道:哪有什么重要的事,天氣近日愈發濕熱,齋舍里蚊蟲漸多,我想去討些消腫去癢的膏藥。

  劉氏半信半疑,好在巧蓉又帶個富態的嬤嬤來對帳,便把盤問舜鈺的心打住,任她同肖嬤嬤一道去了。

  書房窗門緊閉,暈黃的燭火恍恍,桌上還攤著新碾的藥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土腥味兒。

  舜鈺忍著羞臊,衣襟前的盤扣已勾解,露出纖細的頸子及美人骨,白布條被肖嬤嬤往下扯了扯,一抹起伏曲線半遮半掩。

  一豆胭脂如雪上紅梅,數日前才綻一瓣,如今再看,已然花開兩瓣。

  秦仲眉間凝成一道深川,抬起拇指輕觸,那妖孽花瓣竟似稚兒小口,反將他吸吮,頓時下腹激蕩,一股熱流沸騰,陡起把那白布條撕碎的惡念。

  他忙縮回手,閉目養神調息,半晌才吁口氣,心蕩蕩終歸原處。

  睜開眼,見舜鈺衣衫整齊,同肖嬤嬤一道,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此物何時有的?你近日有甚么癥狀,一五一十仔細說與我聽。秦仲已吃過茶水潤喉,說起話來還是啞澀難當。

  舜鈺紅著臉道:何時有的不曾注意,每日只顧著綁纏.......在國子監中,對旁人都無感覺,只對一位名喚徐藍的武學監生.......!

  徐藍?秦仲重復,聽此名頗為熟悉。

  舜鈺低低嗯了聲,繼續道:他是開國大將軍梁國公徐令如的五子。我曾見他三次,首次不曾有異,二次遇見,渾身酸軟無力,膚如火燒,回去驗過胸前紅花開了一瓣,昨日箭圃課更甚,除前癥狀外,意志渾渾噩噩,生起渴念而情不自已。

  盡力撇綺麗措詞形容,語氣佯裝鎮定,只當向太醫描述病癥,有啥羞恥的。

  肖嬤嬤見她面若桃花,細聽言語之意,嚇壞了,只追問可有被那武生占了便宜。

  舜鈺訕訕不敢看她,若要問,應是那武生,有無被她占了便宜....才對。

  秦仲拈髯沉吟,從藥屜里抽出一枚銀簪,遞與肖嬤嬤,命其點于舜鈺胸前紅花上。

  肖嬤嬤照做,哪想才輕碰,那銀簪頓轉黑烏,忙遞給老爺手上。

  秦仲看了半晌,方才變色道:此乃蠱毒之癥,依你癥狀來看,應是男子給你種下的花蠱,又名陰陽交合蠱。

  何為蠱毒?我不曾聽誰提起過。見他面露難色,舜鈺的心沉了又沉。

  秦仲神色凝重道:蠱為黎苗特有巫術,多源于自私狹隘之心,借藥物、木石、器皿等類,令人神魂迷惑。若中蠱甚深的,會對施術者永無擺脫之法。你這蠱我曾聽聞,尤其霸道,光靠八字、衣物、發膚等還不能成,必是得了你的血與他的血交融才可制蠱。

  舜鈺強抑襲蔓而來的恐慌,咬著唇顫抖問:那定不是徐藍,我與他交集不深,他更不可能得我血。

  秦仲想想道:施術者迷你神魄時或許出了差池,他未料及你腦中所想之人非他。你對徐藍由生欲念,或許因他與你想之人頗像。

  舜鈺突得憶起曾有段時日,每至夜晚春夢連生,雙目總被紅緞子蒙住,看不清男子面龐,但那暗啞灼濁的嗓音,魁偉精壯的身軀,及肆意剽悍的馳騁,總讓她痛苦極了,又舒暢極了,這條命的生生死死,皆拿捏在他的手里啊。

  便模模糊糊的想,沈二爺怎會生猛的,一如那沙場上威武粗蠻的武將?明明是個儒雅至極的文官呢,在男歡女愛里著實斯文掃地!

  原來那春夢是有人施術操縱,原來那男子誰也不是,是她欲至荼靡深處無法回魂,把前一世的罪孽回念。

  秦伯伯可知這蠱毒如何解么?舜鈺眼含希翼,是了,秦伯伯是太醫院院使,定是有法子的。

  一般蠱毒能下就能破,若是屬郡及鄉里的畜蠱,可用陳家白藥子,吉財草根,人肝藤等草藥加甘水煎服可治。

  秦仲為難的模樣:而你此蠱卻難為,需施術人親破可行,或尋苗疆神婆,修為低的易被反噬,修為高的大隱隱于市,遇到皆需機緣。

  備注:此文提到的蠱毒內容皆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切莫當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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