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淡淡的煙灰,融入空氣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王豐提劍而立,緩緩吐了一口氣。光焰消失,粗糙的劍身,重新變得暗淡,毫不起眼。他轉身回到廳中,探手入懷…
在胸口中,小球透過衣衫,有隱隱流光閃爍。
王豐可以肯定,在地宮之中,就是這個小球…或者說,還要加上隕星劍。就是隕星劍,鎮壓了一切幻象,保留了他的記憶。
“宇宙物質么?”
王豐輕撫劍脊,感覺網上的評論,可能比較靠譜。蕭景行的目標,從來不是劍,而是蘊含在劍中的神秘物質。
神秘莫測的鼎,詭異的小球,還有離奇的劍…
這一切,都讓王豐…熱血沸騰!
本質上,他就是好奇心重,不甘平庸寂寞的人。
不然的話,作為上班族小白領的他,也不可能成為戶外運動愛好者一員。
荒野探險,登山攀巖,這是他的酷愛。
探尋一切未知,尋找真實的答案,才是他的追求。在他眼前,神秘消失的巨鼎,他一定要親手找回來…
“分星定野么。”
王豐眼神堅毅,轉身就走進了書房。
星象復雜么?
沒關系,他可以學。
哪怕沒人教,在互聯網時代,可以搜索一切知識。
只要有心,一樣可以自學。
接下來的時間,王豐再一次沉醉于知識的海洋中。
一天,兩天…
又是七八天過去,在寬敞的書房之中,王豐坐在地板上。在他的身邊,卻是數十張零散的星圖紙繪。另外還有三四臺高端電腦,屏幕閃亮,不斷地校正核對信息。
他在計算虛線連片與之對應的方位。
持續幾天的計算,王豐只覺得,身體一陣輕浮,靈魂在飄。
疲憊、困頓、亢奮、激動…各種矛盾的情緒,相互交雜在一起,難以形容。
“就差一點,一點…”
王豐目不轉睛,仔細盯住屏幕中的數據。一排排數據在閃爍,不時卡頓一下,這讓他焦慮上火,恨不能一拳,把電腦給砸了。
其實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態不對。
問題在于,在關鍵的時刻,答案卻遲遲不出來,悶得難受。
這時候,他無比向往,傳說中的超級計算機。要知道,世界上最頂級的超級計算機,每秒能完成1.6億億次運算。
這樣的計算機,用來推算他的數據,估計就是一個回車鍵的事兒。
奈何…
超級計算機,那是新時代的鎮國神器。普通人根本無緣一見,就算他傾家蕩產換取一個試用的機會,也沒有這個資格吧。
在王豐浮想聯翩之時,屏幕中的頁面,終于轉動了下。
緊接著,一個數值映入眼簾。
經度X緯度Y…
王豐拍地而身,興奮一揮拳,然后眼前一黑,身體晃蕩了下,直接摔在了柔軟沙發上,在他昏睡之前,還不忘記努力睜開眼睛,把最終的數值牢牢記在心間。
一覺,差不多,睡了一天。
王豐是在凌晨半夜,才悠悠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只覺得精力充沛,然后撲了過去,核對電腦中的數據。
再三確認無誤之后,他不顧三更半夜,直接開始收拾東西。
服裝、工具、干糧、照明設備…
零零碎碎,一堆東西全部打包,背在身上。
王豐才想出發,到了門口轉念一想,就回頭把隕星劍帶上。現在是凌晨三四點,整個小區一片寂靜。不過門衛崗中,還亮著燈火。
看到王豐這時出門,兩個保安驚呆了,也要核對兩次身份,才敢放行。
“…估計是趕飛機吧。”
一個保安揣摩,也算是歪打正著。
事實上,王豐就是前往機場,買了最早的一趟航班,然后把行李托運,登上了飛機。
不久之后,飛機順利起飛,一個多小時,就抵達目的地。
在另外的城市,王豐改坐火車,繼續前行。
之后,火車改大巴,又折騰兩小時。直到下午四點,終于到了一個偏遠的縣城,他才算是找了酒店投宿,暫時安頓下來。
從凌晨三四點,再到下午四五點。
十二個小時,基本是在路上度過,再精神也累了。
但是王豐,也沒有懈怠。才在酒店投宿,放下了行李,休息了幾分鐘,就向酒店的老板,打聽了一些情況。收集了足夠的消息,他又出門而去,晚上才抱著許多東西回來。
一堆東西,基本是書。
縣志呀,地理環境,古今人文資料等等。
這是他跟張楚學習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來到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想兩眼摸黑,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入其中。
說白了,就是學習。
王豐啃著干糧,又是一個通宵,把書籍、資料,囫圇吞棗看完了。對于整個縣城的基本情況,也算是有個大概的了解。
這個地方,名為丘原…本意是指,連綿的山丘,比草原還要遼闊。
整個縣,鄉多鎮少,山多田少,屬于資源貧瘠的偏遠地方。
經濟的支柱,就是漫山遍野的水果。只是由于交通不便利,水果容易滯銷,就算加工成農副產品,也不好賣出去。
所以縣城的經濟,一直不發達,需要救濟。
真慘…
王豐神情淡然,心中波瀾不起。
更悲慘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不少。他又不是活菩薩,有求必應。幫得了一個,還能幫得了全世界?
總而言之,他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在追尋巨鼎的蹤跡。從縣城的地圖看來,他推算出來的坐標,應該是…
王豐提筆,在層層山巒之中,勾了一個圈。
果不其然,又是人跡罕至的山野。這也正常,如果是在繁華的城市,一些奇異的東西肯定瞞不過去,早就引起轟動啦。
王豐舉起地圖,確定了方向之后,就出去采購一番。
第二天早上,他退了酒店的房,就地買了輛摩托車,一路奔行而去。
過了半小時,進入到山路,還能繼續開。崎嶇的山道,又彎又斜,寬約三尺,邊上是陡峭山坡、懸崖之類,頗為驚險。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眼前是懸崖溝壑,以繩索為橋。摩托是開不過去了,他只能棄車,以指南針為指引,悠悠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