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千萬?”
一時之間,王豐有些懵懂,沒聽明白。
“星隕劍呀。”
張楚提醒,笑瞇瞇道:“價值三千萬,恐怖如斯。你知不知道,有網友笑稱,那劍為什么厲害,就是由于它值錢…財可通神呀,一劍下去,肯定是鬼神易辟,無堅不摧。”
“呃…”
王豐聳肩,順手一指:“書桌上。”
張楚連忙跑過去,只見書桌上,也有一堆書籍。他看了一眼,都是些什么天文、星象之類的科普書。
看書真雜呀。
張楚搖頭,快手把雜亂的書籍收拾整齊,然后就看到了,被一堆書壓在下面的隕星劍。一下子,他心疼叫道:“王豐,你怎么能這樣虐待三千萬…可恥!”
王豐忍不住翻白眼,懶得回應。
張楚小心翼翼抽劍出來,視若珍寶。就在這時,只聽啪啦一聲,卻是他在抽劍過程中,拉帶什么東西掉地上了。
“咳嗯。”
張楚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急忙把東西撿起來,卻發現那是一幅畫。
一幅星空圖,點點星光,以線勾連。
“咦!”
乍看之下,張楚轉頭,好奇道:“王豐,你研究古星圖干嘛?”
王豐倏地起身,好像一道光,出現在張楚面前,他目光灼灼:“你認識這星圖?”
“…當然。”
張楚驚愕,不過還是點頭道:“這是古星圖,十二星次呀。”
“什么意思?”
王豐認真的求教。
“十二星次,也叫十二次,或者星次。說白了,就是古代人為了度量日、月、行星的位置和運動,把黃道帶分成十二個部分。”
張楚隨口道:“現在我們常說黃道十二宮,其實就可以與十二星次相對應。”
“嘿,黃道十二宮,起源于巴比倫,再被希臘人全盤接收,最終盛行于世。但是我們的十二星次,其實也不差的,早在春秋時期,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經有類似的星辰劃分啦。”
張楚攤手道:“不過誰叫我們后人不爭氣,不能制定國際標準,所以現代許多人,只知道黃道十二宮,根本沒聽說過十二星次。”
“這十二星次,具體是干嘛用的?”王豐問道。
相比文化之爭,他更關注這件事情。
“與二十四節氣相關。”張楚解釋道:“通過觀察星象,把握四季的氣候,以運用在農學方面。”
“二十四節氣。”王豐皺眉,這與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啊。
“…對了。”
冷不防,張楚又說道:“還有就是…分野。”
“啥?”
王豐眼睛一亮。
“分星分野,或者說,分星定野。”張楚笑了,擠眉弄眼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知道,這是古星圖嗎?”
“你以前見過?”王豐心中蕩起波瀾。
“差不多。”
張楚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是風水師,平時研究風水理論,肯定離不開星象。畢竟古人可是覺得,地上人事變化和天上星辰一定的區域相對應,在該天區發生的天象預兆著各對應的吉兇。”
“所以什么四象二十八宿,十二次,二十四星,都要有點研究。”
張楚有點得意:“這種天星風水,可是歷代風水師不傳之秘,我之所以能夠學習,主要是天資聰明…”
“說一說,分野吧。”王豐打斷道:“星象怎么分野?”
“…古代占星家為了用天象變化來占卜人間的吉兇禍福,將天上星空區域與地上的國州互相對應,稱作分野。”
不爽歸不爽,張楚還是解釋起來:“古人以十二星次,劃分地面上州、國的位置,與之相對應。就天文說,稱作分星;就地面說,稱作分野。”
“你懂分野?”王豐目光有些期待。
張楚很干脆:“不懂!”
“…你不是說,自己學過么?”王豐投以懷疑之色。
“哥呀,你要知道,星象的復雜。”
張楚訴苦道:“這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心血去刻苦鉆研。我才學幾年呀,能夠懂得些許皮毛,已經很了不起啦。”
“不過你放心,只要等一年…不,只要五個月。”
張楚信誓旦旦道:“只要我現在努力用心學,五個月之后,肯定會。”
五個月?
黃花菜都涼了。
王豐默然,揮手道:“玩你的劍去。”
“別呀。”
張楚湊過來,嬉皮笑臉道:“好端端的,你研究什么星相…怎么,交女朋友了,對方信星座?其實我學識貫通中西,不僅擅長星座,還懂塔羅牌的…”
“…”
王豐轉身,又癱在沙發上,繼續翻書。
“有需求記得找我啊。”
張楚也不氣餒,提著隕星劍走了出去。
至于王豐,則是留在書房,繼續看書學習。不一會兒,一陣尖叫聲,把他震醒,也讓他臉色一變,急忙跑了出去。
他尋尋而去,在樓房外面的寬敞坪院,看到了張楚。
只見這時,張楚提著劍,十分狂燥的樣子:“怎么不行,為什么不行?”
王豐莫名其妙,定神再看,才明白了幾分。
在張楚旁邊,卻是一卷草席。
他提著劍揮斬,厚刃砍在草席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這是在試劍之鋒利。
問題在于,草席卻沒斷,這就尷尬了。
王豐啼笑皆非,走過去道:“劍沒開刃,你砍個什么勁呀。”
“那你之前…”張楚不解。
王豐打斷道:“我之前,那是以硬碰硬,砍的是鋼鐵,只要劍足夠硬,以剛克剛,屬于正常發揮。可是你現在,是想以剛克柔,違反常理,哪里能行?”
“好了,別玩劍了。”
王豐隨手,把劍取回來,再放到廳中,然后招手道:“走,我們去吃飯。”
兩人離開宅院,到外面的餐廳,吃吃喝喝,差不多到了晚上,王豐才算是把張楚送走,然后返回家中。
進入坪院,他看到了草席。
目光閃爍之中,王豐回廳拿劍出來。
夜幕,夕陽余輝暗淡。風乍起,陰暗朦朧一片。
冷不防,劍一亮,王豐的手上,忽然涌起淡淡的火焰。他揮手一斬,焰光在劍中流竄,粗糙劍脊驟然變亮,浮現碧波秋水,盈盈似鏡。
撲哧…
光痕閃過,柔韌的草席,瞬間化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