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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八百七十六章 花季雨季的花語

  有個很麻煩的現象。

  關蔭的老同學很多,章濛劉小孜就很活躍。

  可她們現在始終也不提當年高中的有些事情。

  這叫為尊者諱。

  這讓關蔭很頭疼。

  主要不是懷念那時候。

  娃兒媽說得很好,你當時壓根就沒啥花花心思。

  所以這事兒你壓根不用避諱。

  可老同學一避諱他反而難辦多了啊。

  本來沒啥事,你們這么一諱莫如深真跟有啥事似的。

  還有一問題,你們這么一諱莫如深就等于把馬晴給孤立了啊。

  據說,現在一些老同學聚會都不叫人馬晴。

  胡鬧!

  要不是沒理由關蔭還真想去看看馬大叔。

  那是個很好的人。

  小酒館,身高一米九,體重一百多公斤的馬大叔正借酒消愁。

  他就是忽然感覺有點恐懼。

  “喲,小關回來了?”這時,酒柜后面店家一聲大喊。

  那小子?

  馬大叔心里有些不太快活。

  多好一孩子,怎么成別人家女婿娃了呢。

  回頭一看,女兒在前頭那小子就跟尾隨似的跟后邊。

  “這小子,好事兒都讓他辦得跟干壞事似的了。”馬大叔搖搖頭,都不稀罕起來。

  你就是皇上來了,你當年也是個敢跟老子干架的小混蛋啊。

  關蔭過來一屁股坐下,看看桌上的菜有點嫌棄。

  “你還開飯館的人,就這幾道菜能喝酒啊?”關蔭咂咂嘴。

  馬晴愣住了。

  這貨啥時候跟過來的?

  老同學們都避諱他們那點破事兒,他還湊上來找揍啊?

  景副院估計不會動手,那是個出了名嚴肅的大人。

  可趙老爹不好惹!

  難不成這貨還敢真打他老丈人?

  小馬看一眼老馬,搖搖頭索性上班去了。

  馬大叔這才打開了話匣子說:“你咋還不怕李老板找人打你?”

  “憑啥?”關蔭一瞪眼怒叱。

  他認為:“李老板何等人物,豈能無緣無故打人?那可是出了名講道理懂禮貌的企業家啊,你不要敗壞我老丈人的名聲,小心我跟你拼酒!”

  “滾蛋。”馬大叔揮手,“這點酒,愛喝喝,不愛喝聊兩句,忙你的去。”

  “別啊,好歹咱倆也是打出來的交情,雖然你一米九,被我摁在墻角一頓打,但是你好歹也是請客吃饸烙,還招待了兩瓶啤酒的人,雖然吃的我吃了,喝的你喝了,可那也是打出來的交情,你咋還越到后來越摳門兒了。”關蔭連忙回頭問,“有一八六二年的柳湖春沒有?馬大叔請客,我得多喝兩瓶。”

  老板無奈道:“你也不怕喝壞肚子啊?”

  咱涼城酒廠啥時候才開的?

  這就讓跟過來的記者奇怪了。

  這貨又跟一美女的老爸有啥交情啊?

  “那你們是不知道,這小子從小就很橫,上高中那會,我一聽說居然有人跟我女兒早戀,哦,實際上沒那么回事兒,這小子能打,學習又厲害,小丫頭愛慕,那是正常的。”馬大叔講究,“你們別亂報導,啥事兒沒有,小手都沒拉過。”

  你咋知道的?

  “老子跟蹤過。”馬大叔特橫。

  關蔭就哼哼,你跟蹤個啥。

  我們跑崆峒后峽玩,你知道這事?

  當然,是和很多同學一起去的。

  而且也啥沒發生過啊。

  這一點要始終牢記。

  “這不是打了一架么,回頭就吃飯,幾道菜,兩碗面,那面,可真多。”關蔭比劃道,“一碗能有八兩面,當時兩塊五,我吃了,要喝酒,馬大叔又動手,壓根不給學生喝酒,人家不稀罕坑別人的娃給自己女兒找機會,這交情,就從那開始了。”

  一記者挑事:“天后知道吧?”

  廢話。

  高中大學同班女生有一個是媳婦兒們沒調查過的嗎?

  但是出門在外要注意給媳婦兒們塑造光輝形象啊。

  關蔭說:“這事兒我寫日記里了。”

  所以?

  你的日記還能給人看?

  給人看的還能是日記?

  “不說這個了,那今天又為啥喝悶酒啊?”關蔭往嘴里扔了一塊蝦片兒。

  馬大叔:“…”

  這娃咋還跟當年一樣?

  “后悔啊。”馬大叔急了。

  多好一孩子就這么被別人搶走當女婿娃去了。

  “這要當年我鼓勵一下,你哪怕上大學生了娃那也挺好。”馬大叔訴苦。

  一杯悶酒喝下肚,馬大叔說起了別的事兒。

  原來,馬晴遇到事兒了。

  大學的時候,馬晴談過一男朋友。

  那小子看著挺重情,可辦事兒透著一股邪乎勁。

  這大學畢業都幾年了,當時說了分手現在他又找了回來。

  馬大叔透露:“主要是辦事太扯,三十歲的人,隔了好幾年,進門往院子里一跪,對自己一頓巴掌,說什么不該分手,錯過好女孩,這不是扯呢嘛。談戀愛,男人女人都要有自己的尊嚴,你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你能在乎我女兒的尊嚴嗎?這種人,結了婚…呸,他就是個結過婚,結果發現老婆不漂亮,脾氣不溫柔,總之就是除了彩禮很高一無是處的女孩子,所以就跑來找別人?”

  那人家要是真的想通了咋辦?

  “想通啥,你就是來找,最起碼你也得是個單身吧?你還沒離啊,就想一頭牢靠一頭再踹開?這種人我壓根瞧不上。”馬大叔看兩眼關蔭嘆息,“你說你這么混蛋的一個人咋就被別的人家搶跑了呢。”

  是吧?

  關蔭很高興。

  畢竟這也是對他的認可,至少尊重他是個優秀女婿娃。

  記者們集體就:“呵呵呵。”

  你是沒見過趙老爹暴跳如雷還是沒見過李老板滿臉殺氣?

  那都是被你這個混蛋女婿娃給氣得。

  “啥大富大貴的我不想,人要好那就是一個女人遇到良人了。”馬大叔端起酒杯,“你得喝飲料,萬一出門兒遇到個啥間諜,你還得打架。走一個?”

  “那是。”關蔭舉起了菜盤子示意吃。

  老頭兒心情是很不好。

  不過關蔭對那老太太沒啥好感覺。

  對他孫子是很好,但做人太勢利。

  關蔭記著有一次開家長會,老太給重孫女開會來。

  結果一見面,老太就給班主任告狀。

  還告的是關蔭“勾引”她重孫女的事兒。

  這把班主任都氣笑了。

  “他家啥情況我知道的很啊,”老太放話了,“一個女子兩個兒子,賣掉女子都不夠給兒子娶媳婦兒,我重孫女可不能嫁到窮家里去的,你們要不看著,要是出點問題,我死了都要變成鬼追到你家打你去。那個窮娃娃不能禍害我們家的女娃。”

  不過…

  關蔭想的很簡單,死都死了那就不想這些了吧。

  再說,他壓根就沒想過那老太有啥可憎的。

  你面目可憎,那也是你的問題。

  你嫌我家貧,我還怕跟你成了親戚把那種勢利眼的大毛病傳到我家來。

  “花季雨季啊,別人的花季雨季是啥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的花季雨季就是跟各路歪腦子斗爭!”關蔭挺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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