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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求賢令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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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到求賢令,后世之人大大都想到的,便是曹操,但是很遺憾,很多人只是知道其一,甚至連這個其一也未必了解多少。.

  其實早在曹操之前,就有不少人已經提出了求賢令,曹操也并非是求賢令的創始者,此中較為著名的兩人,一個是秦孝公,一個是漢武帝。

  秦孝公的求賢令,鑄就了秦朝的崛起。如果當時秦孝公沒有頒布求賢令,或許就沒有商鞅,更談不上富國強兵。

  當時許多在其他諸侯國內得不到重用的,或者是被排擠的人才,紛紛轉道去了秦國,去了一個原本被大大都人認為是蠻荒之地,是夷狄堆積的國家…

  而漢武帝就更加有意思了,尤其是那一句“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更是當作為了經典,或許只有這樣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胸懷,所以在漢武帝時期也同樣呈現了大量的胡報酬官,甚至被封侯的先例。

  至于曹操。

  呵呵。

  嚴格說起來,曹操的求賢令下了不止一次,而是三次。第一次叫《求賢令》,是建安十五年春發出的,第二次叫做《敕有司取士廢偏短令》,則是建安十九年發布的,第三次叫《舉賢勿拘操行令》,是在建安二十二年頒布的。

  縱不雅歷史上曹操的人才團隊,此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從兗州起家的那一批人,比如夏侯氏、曹氏兄弟,還有像荀程昱郭嘉等,第二批便是在后來豫州的那一波次人才,比如鐘繇、陳群、王朗、杜襲、辛毗、趙儼等等。

  而那些比如霸占各地之后投降歸附的,就當作為了第三梯隊的人員,像是張范、田疇、王修、邴原、管寧、崔琰、桓階、文聘、王粲等等…

  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以上的這些人員,都是在招賢令之前,就已經到了曹操的麾下為官了。而在招賢令發布之后,也就是建安十五年之后,曹操的人才集團傍邊,并沒有增加多少新進的人,同時,赤壁之戰后三國格局已定,人才流動較戰前小也是時代趨勢。

  那么曹操在本身已經擁有多量賢才,整體三國格局已經算是根基已定的情況下,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求賢令?

  有句話,叫做別有用心不在酒。

  曹操的這個招賢令,不僅僅是寫給天下士族看的,同樣也是寫給劉協看的。

  漢代是士人社會,作為曾經的“閹黨遺丑”的曹操,盡管通過謀略和武力取得了最為廣漠也是實力最強的一片地盤,但是面對世家大族,尤其是那些諸如袁楊之類的“四世三公”士族子弟們,誰是真正撐持曹氏,誰是暫時茍且,這些就當作為曹操必需在內部徹查的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所以,樹立權威、改變門第不雅念是曹操阿誰時間節點上,所必需要做的。

  招賢令便是第一次的試探,傍邊有一句“被褐懷玉”,一句“明揚仄陋,唯才是舉”,就是可見一斑。曹操以被褐懷玉這個貧窮且有才能的人作為例子,而這個比方,并不是完全比方那些未被發現的賢人,而是映射著曹操本身!

  而“明揚仄陋”語出《尚書》,本是帝堯舉舜讓賢之語,所以,實際上招賢令是不是在真的招賢,其實也就很明了了…

  隨之而來的行為,也同樣說明了這一切。

  三年后,建安十八年,曹操正式被封為魏公。從此在這一片大漢的地盤上,漢朝的旗幟更多的被魏國的旗幟所代替。并且魏國還被允許自建社稷、宗廟,可以設尚書、侍中等等和本來漢朝朝廷一模一樣的九卿表里官吏,儼然一副國中之國的模樣。

  所以實際上求賢令,求的不是普通的賢人,而是在逼著劉協讓位給曹操這個賢人…

  同時從別的一個角度來說,求賢令的發布,真的是一地一郡之人就可以說要發布就可以發布的么?

  看看之前發布求賢令的都是誰?

  秦孝公。

  漢武帝。

  然后是曹操,而當時曹操是在什么時候頒布的呢?

  建安十五年。

  赤壁之戰已顛末去了兩年了,孫權茍且與江南,有威脅,但是威脅不大,而劉備甚至還沒有能夠完全入川,要比及建安十七年的時候才真正和劉璋翻臉。

  漢代的天下,已經一半握在曹操手中,這個時候曹操才發布了求賢令嘗嘗水,建個孔雀臺看看風頭…

  而若是在漢朝形象還沒有完全崩塌的情形下,悍然以一地一郡,甚至才占據了幾個縣城的情況下,就大刺刺的標的目的著天下發布求賢令?

  標的目的一縣一郡之內以舉孝廉的名義求賢,這是本身的本分,標的目的全天下求賢,嘿嘿,真是無知到了必然程度才能做出來的工作啊…

  估量要是司馬昭提前長大,說不得立刻就撲上來緊緊握住雙手喊同志了,這不是明擺著就是要謀朝篡位,要進行造反了么?

  所以斐潛一直有想,但是不敢。

  畢竟風險無處不在。

  但是這一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發布求賢令的是天子劉協,那么原本的那些風險和問題都不復存在。作為天子,自然有資格標的目的全天下的才俊們伸出橄欖枝,并且也不會遭受任何的流言蜚語,因為這本身就是理所當然的工作。

  同時,求賢令的發出,必然對于士族原本成立在“舉薦制度”上面的官吏晉升的模式發生一個強大的沖擊,而這個強大的沖擊波的一切副感化,自然都由劉協這一面光閃閃的大盾牌全數扛下來了,同時斐潛還會擁有了后續解釋權。

  啊哈,您不服?

  不服您就去找漢帝劉協啊…

  并且如此一來,還有額外多出一些其他的感化,而這些感化,隱蔽卻有效,或許在將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會闡揚出一些特此外效用出來。

  就像是下棋,如果不克不及夠看到本身下一步,那么就沒有前進的方標的目的,如果不克不及夠看到對方的下一步,那么就已經輸了一半,想要在這一棋盤的斗爭傍邊獲取勝利,那么不僅僅需要清楚本身要怎么走,還需要知道對方會怎么走,當然,看得越遠越好,獲勝的概率自然也就越大。

  要頒布招賢令,自然就是在學之前最為合適。

  斐潛作為后世混辦公室的老油子,自然知道該怎樣做會讓劉協感覺感觸感染最為舒適。在求賢令這樣一件工作上,不是大包大攬的全數操控,也不是事無大小的一一稟報,而是就像后世辦公室里面一樣,找一些易于改變的事項來請劉協來拿本家兒意…

  比如道路兩旁鋪設的,是要用紅色的為本家兒,還是以黑色的為本家兒等等事項,這些不管怎么改變,相對比較容易,也不會影響大局,但是卻能讓劉協發生一種控制感和參與感。

  因此劉協自從登基以來,第一次感觸感染本身是在這樣重大的政治勾當傍邊充當本家兒角,而不是其他官員的陪襯,更不是只能是言聽計從的傀儡,這樣的感觸感染讓劉協充滿了熱情,甚至有些迫切等候。

  學大殿廣場之上,旌旗飄飄,甲士持戈按刀,在周邊侍衛。面對大殿的殿門之前,斐潛領著眾人肅穆而立,靜靜的等待著。今天,要讓劉協有本家兒角的感觸感染,自然要讓其當作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吉時已至!”

  “陛下駕到!”

  “迎!”

  伴跟著禮官頓挫頓挫的聲調,一頂燦艷多彩的華蓋傘從大殿傍邊撐了出來,而在華蓋傘之下的,便是盛裝的劉協。

  “臣等恭迎陛下!”

  “諸位愛卿平身!”

  一板一眼的流程進行完畢之后,劉協從一旁的侍從手中取過了一卷巾帛。一般來說,劉協可以不消親自誦讀這一封《招賢令》的,像其他詔令一樣,由宦官直接當眾是誦讀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這一次,或許是感覺這一件工作非常重大,或許是感覺本身應該為大漢做些工作,劉協對峙要親自來做。

  “…昔太祖立國,光武中興,修德性仁,恩惠恩情華夏,東海西域,南疆北漠,膏壤萬里,甚為廣美。然今天下躁動,家國不寧,外患未消,又添內憂…”

  “…天地廣袤,孕生四方。明暗者,曰月星辰,深淺者,河海山川,凹凸者,巨木蒲秧,何物不當感化?何才不當作當?”

  “…古來才者自多災,姜翁貧,仲尼厄,削髕痛,胯下辱,才難,識才亦難!今或理識清通,執心貞固;或才高位下,德重任輕;或孝弟力田,素行高里;或鴻筆麗藻,文美章華;或學術該通,博聞千載;或政事明允,才為時新;如斯之人,而韜光勿用,仕進無階,委身蓬蓽,此為大漢之所害也…”

  “…德需才養,才依德彰。德者可信,才者有為。德才兼備者,便為國之棟梁也。大才得用,曰月順行;奇才得用,河清海晏;眾才得用,天下承平。才不得用,乃國之暗、朝之敗也。才盡其用,方為國之明、朝之盛也…”

  “…故今布招賢之令,廣宜天下,若有才德之士可策強大漢者,朕自不加鄙吝,尊官封侯,以彰其才…”

  劉協略顯得稚嫩的嗓音在大殿前回蕩。

  在這一刻,劉協甚至沖動的雙手都有些微微的發顫,他仿佛看見了那些偉大的劉家先輩,在空中對他露出了贊許的微笑…

  斐潛看著劉協如同后世的國寶大熊貓一般,被眾人如群星捧月一般圍在大殿之前,而那些學之內的博士和一些聽聞了動靜,從周邊趕來的士族子弟,如同波浪一般一的上前拜見,便微微笑了笑,然后起身標的目的外走去。

  “…過一會兒,看陛下若是有些倦意了,便進去說吉辰已過,讓他們都消停消停…”斐潛一邊往前走,一邊悄聲的叮嚀道。或許劉協也感覺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和基層的這些士族子弟們一起座談,所以此刻當然不克不及去打攪了劉協的興頭…

  斐潛才走到了大殿廣場之外,卻在拐角處碰見了賈詡。

  “…詡恭賀君侯…”賈詡朝著斐潛拱拱手,低聲說道。

  斐潛挑了挑眉毛,然后招招手,示意賈詡跟上,然后說道:“什么恭賀不恭賀的,要恭賀的也是要去恭賀陛下才是…”

  賈詡拱拱手,意有所指的說道:“君侯也看到了,陛下面前那么多人…詡身體薄弱,哪里擠得進去…”

  斐潛也是哈哈一笑:“那要不要讓子初派兩個護衛幫您開條道?”

  “謝過君侯好意,只不過,詡還是感覺在君侯這邊自在些…”賈詡嘿嘿笑著,“…君侯此舉,就不怕去陛下面前的人過多了么…”

  斐潛嘴角微微翹了一下,說道:“要去的自然會去,就算是不讓,也照樣還是會去,因此有什么可以擔憂的?更何況如今陛下身邊確實也需要些人…”

  保皇黨難道是斐潛可以阻止的么?就算是在曹操那種嚴防死守的情況下,還不是照樣一的前仆后繼?因此還不如將劉協推到前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而本身站在暗處,這樣才能將周圍看得更加清楚。

  更何況劉協此刻有分辯所謂賢才的能力么?真正能有給這些所謂的賢才權利和地位么?就算是封一個新的車騎將軍,就意味能和袁本初相提并論彼此抗衡了?

  除了虛名,此刻的劉協手中什么都沒有。就像是后世的阿誰笑話,高樓落下一塊石頭,砸到五個人,四個董事長,剩下的一個是總經理,被一堆虛名吸引過去的所謂賢才,能算是什么賢才?

  “…君侯,”賈詡聞言,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又微微轉頭,望了望大殿那邊的情形,忽然說道,“君侯可是要送陛下去雒陽?”

  斐潛停下了腳步,擱淺了一會兒,說道:“…文和以為如何?”

  留住劉協,自然也是有好處的,但是劉協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心性不決,閱歷也是尚淺,那么不管是按照后世的經驗,還是此刻的場面地步,有這樣的一個頂頭上司,保不準什么時間便會出些幺蛾子,到時候斐潛在外征戰,內部卻禍起蕭墻,就不是很好玩了,因此過一段時間之后,將劉協送走,便是上上之選,這也是斐潛一開始就定下來的打算,卻沒想到被賈詡給猜測出來了。

  不過既然賈詡已經明確暗示本身不會到劉協那邊,那么斐潛也沒有必要和賈詡再做什么掩飾,所以才直接問賈詡對于這個放置的觀點。

  “君侯還真是…”賈詡沒想到斐潛竟然直接承認了,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朝著斐潛拱拱手說道,“…詡,謝過君侯…這個,若是君侯欲行此策,不妨再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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