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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聽了也是點頭道:“我這就和顧媽媽去一趟,姑娘放心。就愛上網。。”
秋菊剛走了不久,便見夏蘭回來了,只是眼睛腫著,十分的憔悴,畢竟林芷萱昨日是沒有派人前去的。她們怕是戰戰兢兢地在家里等了一天吧。
林芷萱見她回來,卻并沒有言語,只依舊和林若萱默默吃著飯,直到二人用完了粥,夏蘭上前端了茶給二人漱了口,林芷萱和林若萱離了飯桌坐在一旁各自喝茶,林芷萱這才抬頭看夏蘭,聲音淡淡的:“回來了?”
夏蘭見問,急忙道:“是。”
林芷萱問:“家里怎樣?”
夏蘭道:“娘生了大氣,將常遠家的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怕是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這林芷萱早就料到,林芷萱只問:“對于你不做這個頭等丫鬟,換你弟弟這件事,你家里是什么意思?”
夏蘭聽著林芷萱的話,心中仿佛又燃起了一分希望,急忙道:“他們自然是同意的。”
林芷萱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仿佛全不在意地“嗯”了一聲,才命夏蘭將桌上碗筷都收拾了。
林芷萱適才將屋里的人都趕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夏蘭,夏蘭得了吩咐,又不好即刻出去叫人,只得應著親自上來輕手輕腳地一一收拾了,林芷萱和林若萱一邊喝茶,林芷萱邊對林若萱道:“姐姐別再繡以前的那個花樣子了,只照著我給你的這個新的花樣子…”
林芷萱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啪”得一聲。夏蘭手里端著的還盛著大半海碗芙蓉玉米羹的青花嬰戲紋碗脫手墜了地,碗碎了一地,粥也灑了一地。
外面的春桃冬梅聽見響動急忙進來,看著一地狼藉,急忙命小丫鬟進來收拾。
夏蘭急忙到林芷萱面前告罪,林芷萱卻是皺眉:“胳膊怎么了?連一碗粥都端不動了?”
夏蘭急忙低了頭,眼里含了淚。手卻往后躲。常婆子收拾了常遠家的一頓。也對她怒目而視,怨她不知道提點常遠家的規矩,惹出這么大的禍事來。還說她在林芷萱身邊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怎樣教著常遠家的如何得了林芷萱的喜歡,反遭了厭惡,仿佛一切都是夏蘭的不是。可當初夏蘭說什么。她們哪個肯聽?還不都是常婆子教的?夏蘭又是委屈,與她爭辯了兩句。常婆子火氣上來,連夏蘭一起打。
林芷萱心中猜了個大概,對春桃道:“擼了她的袖子給我看!”
春桃聞言,只得上來。抓著夏蘭的的手臂擼起了袖子,卻是連春桃都吃了一驚,那手臂上都是青紫的瘀痕。手肘處更是腫得老高。
林芷萱心中的火氣“噌”地冒了上來,對春桃道:“去請大夫來。”
林芷萱這才對夏蘭冷聲道:“我答應過給你安排家人。自然不會食言,你弟弟的事,我會在外院安排好,至于你娘和你弟媳婦,她們不是也想進林府嗎?好,我就成全她們,到時候即便是她們在我面前哭著求我要走,我也不放人,至于你父親,就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吧。”
夏蘭看著林芷萱的模樣,忽然心里發寒,顫聲求著:“姑娘…”
林芷萱卻不聽她的,只是道:“這里地方小,你回我屋里養傷,這幾日就不用近前伺候了,春桃送她回去。”
夏蘭還想說什么,可是林芷萱卻一副不想再聽的模樣,夏蘭也只好躬身退下,由春桃陪著離去。
冬梅在一旁也忍不住道:“夏蘭姐姐好可憐,她娘怎么這么狠的心。”
林芷萱也是冷著臉,卻只對林若萱道:“姐姐手里的繡帕做得快些,我等著用。”
林若萱聽了卻是一愣,繼而道:“妹妹是要去找二嫂?”
林芷萱聞言,卻是詫異地看了林若萱一眼,眸中帶了些許喜意,原來她這個二姐姐并非呆笨只知一味恭謙,倒也是個有玲瓏心思的。
林芷萱對林若萱一笑:“不錯。”
林若萱看著林芷萱別有深意的笑,面上卻有幾分羞赧,急忙低了頭:“我…我多嘴了。”
林芷萱卻笑著道:“沒有,這樣很好,姐姐日后成了親,也是既要體察婆婆丈夫心意,又要懂得管束下人的。姐姐合該好好學學,多揣摩揣摩。”
林若萱聽她說這話,又是紅了臉:“妹妹說什么呢…我…我…都是沒有影兒的事…”
林芷萱笑著道:“姐姐不用擔心,你當我如今辛辛苦苦繡帕子是為了什么?不過是為了攢錢給你買料子罷了,等那二十兩一到,再加上我房里原先的銀子,約么就夠了,我親自給你做春日宴穿的衣裳,別的我不敢說,但至少比娘在錦繡坊給我做的好。”
林若萱聽了心中感動,可是梁家娶媳,又怎會只看一套衣裳。
林芷萱卻是狡黠地笑了笑:“自然不是只憑一套衣裳,只是這樁樁件件都要安排好了,旁的事是事,這件事也是事。”
林若萱還是疑惑地看著林芷萱,林芷萱卻道:“天機不可泄露,說了你只會紅著臉期期艾艾,反而壞事,日后你自然知道。”
雨后初晴春意濃,林芷萱如今病著不能勞累,手里也因燒了帕子沒了事情,也多少偷一會兒閑,林若萱在屋里給陳氏做刺繡,林芷萱卻讓人搬了躺椅歪著在院中看幾個小丫鬟摘桃花,冬梅說林芷萱這幾日氣色不好,要給她做桃花粥喝。
林若萱的院子里種了兩棵開得極好的桃花,說是她閑來無事自己打理的,如今因為新雨的緣故,花上點綴著晶瑩,在陽光下煞是好看,再配上那些十多歲小丫頭稚嫩的歡聲笑語,林芷萱唇角也不禁帶了笑意,仿佛有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沒有靜靜地去賞過這樣的美景了。
這才是人間極樂,林芷萱看著那些孩子,卻忽然間想起了琳姐兒,繼而又想起了瑾哥兒,心中悵然,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見林若萱出來勸道:“妹妹在外頭略坐坐就回屋里去吧,雖說是三月里,可是天還是涼,經不得久坐,你又剛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