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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外頭略坐坐就回屋里去吧,雖說是三月里,可是天還是涼,經不得久坐,你又剛著了風寒。”
林芷萱抬頭,看了林若萱一眼,才對她勉強一笑,道:“不礙事,只是看著她們歡喜,一時貪看住了。姐姐累了嗎?不如陪我一道去看看大嫂如何?”
林若萱微微一怔,繼而還是點頭同意,林芷萱和林若萱讓冬梅和幾個小丫鬟服侍著更衣,又吩咐了林若萱房里的丫鬟去了林芷萱的屋里,讓春桃看著從自己庫里準備些溫補的藥材吃食送來。
林芷萱和林若萱更衣之后,春桃還沒有回來,秋菊和顧媽媽倒是回來了,顧媽媽抱著一個青布小包,二人臉上都帶著喜意。
林芷萱因問如何,秋菊道:“錦繡坊的人聽了咱們緞子燒了,原本也很是吃驚,臉色極不好看,后來我再三賠了禮,又按著姑娘教的說了,錦繡坊的人倒也沒太為難我們,只是他依著姑娘說的,給了四條錦緞。雖然說了如果繡得好,多的這兩條帕子一樣會給銀子,可是我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會給的意思,是認了姑娘賠他兩條了。”
林芷萱聞言也是淡笑著點頭:“這樣也好,畢竟我頭一條帕子人家給了五十兩銀子,已經是極虧了,你又帶著人去那里鬧了一場,再跟人家說死活不會去當繡娘,人家心里也不舒服,萬事不可一味的爭強,如此退一步也好,算是給人家賠禮。”
秋菊卻是道:“只是這樣辛苦了姑娘。”
林芷萱笑著道:“做兩條帕子而已,哪里就算得著辛苦了。”
林芷萱讓秋菊將顧媽媽手里的包袱收好了,復又看向顧媽媽:“你那親家最近如何了?我搬到這里來,倒是沒見她探頭探腦。”
顧媽媽一聽,也是笑了,把前些日子她引著劉婆子鬧她女兒紅杏的事與林芷萱說了。才道:“現如今我那親家成日里在四姑娘處尋么,見到紅杏就纏著她要挪到四姑娘屋里去,紅杏不答應,問她為何她也不說。我那親家就來了氣,罵起紅杏來,現如今她在這里也呆不住,一得了閑就去紅杏那里鬧騰了。”
林芷萱聽了也是笑,卻并沒有再說旁的。春桃終于帶著兩個婆子抱著兩大禮盒的東西回來了,林芷萱命她們打開看了,禮選得倒是不錯,只是:“怎么這么久?”
春桃道:“那邊二爺已經找了人來粉房子了,都是些爺們兒,又亂得很,我們不好隨便進出,所以耽擱了些。”
林芷萱聽了點了點頭才對林若萱道:“咱們走吧。”
二人說著帶了幾個丫鬟往蒙氏處去了。
對于這個三天來看了在自己兩次的妹妹,林嘉志夫婦也是感激,林芷萱坐在蒙氏床前又囑咐了好些話。讓她千萬寬心養好身子,蒙氏也是紅了眼,滿嘴里只會說:“謝謝妹妹。”
這兩日王夫人派人來看得很勤,倒是不缺什么,只是劉夫人母女對此卻很是冷淡。
林嘉志只說再住幾天就回家去,送了兩位妹妹離開,便又回去陪著蒙氏了。林芷萱看著哥哥的背影心中也是凄涼,林家終究是傷了他的心罷。
林芷萱回去時經過劉夫人院前,見蕓香喜笑顏開地送著兩個婦人出來,林芷萱挑眉給秋菊使了個眼色。秋菊離了林芷萱迎上了去跟蕓香親昵地打了個招呼。
林芷萱和林若萱二人腳步未停,轉了個彎兒回了林若萱的住處,復又與林若萱嘆了半晌蒙氏可憐,攤上這樣的婆婆遇事竟然拿她出來頂罪。
林若萱卻是若有所思。臉上帶了愁色。
林芷萱問她,她才道:“我聽說梁家的太太也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這林芷萱也知道,卻拉著林若萱的手安慰道:“梁家畢竟還是老太太最大,不似我們家祖母祖父都去得早,你若去了梁家,只管得了老太太的喜歡。有她護著就沒事。”
林若萱依舊愁眉不展,反而更是憂心:“我又不比四妹妹和二嫂嫂,笨嘴拙舌的最不會討人喜歡。”
林芷萱卻笑道:“誰說只有巧舌如簧能討人喜歡,我看恭順乖巧也很是難得,你不要與二嫂比,她就是那樣的性子,將來也是要掌林家后宅的,你去了梁家不過做個恭順的媳婦,若是太要強,太會言語,反而會讓你當家的嫂嫂看著不順眼,何苦來,你這樣子我看就最好。”
林若萱想著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妹妹一個閨閣小姐,怎得懂得這么多?”
林芷萱見她言語調笑,也是跟著道:“姐姐總是說嫁給梁家二爺八字都沒有一撇,如今倒是認真把自己當起梁家媳婦來了。”
林若萱被林芷萱一句話說得羞了個大紅臉,手里攪著帕子手足無措:“我…妹妹…你…”
林芷萱看著這樣嬌羞的林若萱,心中也是欣喜,她終于不似前世那般只會成日里苦著臉悲天憫人了。
兩人正說得熱鬧,秋菊進來了,兩人打住了話,秋菊臉色卻并不好看,道:“姑娘,太太命人給四姑娘量了尺寸,從錦繡坊定了新衣裳,還打了頭面首飾,說是準備著梁家春日宴。”
林芷萱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各房都才做了春裳,若是在錦繡坊定衣裳,錦繡坊自然是還存著尺寸的,王夫人竟然還特意讓錦繡坊的裁縫再來一趟給林雅萱量尺寸,想來不過是王夫人心里過意不去大房沒的這個孩子,終究是順了大太太的意,給予了補償。
林若萱聞言有些緊張地看著林芷萱,林芷萱低頭思量了半晌,卻終究笑著看了林若萱一眼,安慰她:“無礙,不過是一個林雅萱你就怕成這樣,到了那日春日宴,杭州但凡數得上的達官顯貴家的姑娘小姐都會去,姐姐到時候見了,這幅露怯的模樣可不行。”
聽林芷萱這么一說,林若萱心中反而更沒底了,她是什么身份,怎么與那些嫡女小姐比。
林芷萱自然看出了林若萱的心思,卻道:“姐姐自有姐姐的好處,梁家并非是只看官位高低一味攀龍附鳳的人家,否則,梁家又何必鬧出這樣一場春日宴來,提親的人早就擠破門了。梁家那樣的人家,是恰恰最不喜高官之女的。我既為姐姐謀梁家,自然不單單是看上了他們家的高官厚祿,也是覺著你極合適梁家,梁靖知也極適合你的,姐姐要相信自己,更要緊的,是要一如既往地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