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話里的意思是什么?
不希望兩人接觸,甚至永不見面,這又是為什么?
笙笙雖然討厭被人欺騙,卻不會滋生如此強烈的情緒,除非她另有目的。
想讓他討厭她,憎惡她,甚至是遠離她!
為什么?
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
“呵呵,天真!顧老師,你真天真,我,月笙遙,譚家的義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覺得我會被誰威脅?或者逼迫,不久前我可是親手搞垮何家,人啊,最忌諱的就是妄想和猜測!”
“生活就是生活,現實就是現實,不像電視劇演的那樣,人有千般無奈和苦楚。”
“我不是好人,若是真被逼迫,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不過是厭棄曾經的過往罷了,你不是想知道網上的消息是誰主導嗎?實話告訴你,是我,不過明天局勢就會得到反轉,譚家會因此更上一層樓。”
月笙遙莞爾一笑,眼神里藏滿興致地看向顧子玄,眉眼彎彎,像是在說著什么不得了的情話。
“不可能,你不會這么絕情!”
顧子玄身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月笙遙,像是證明自己沒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是這樣,不會!
笙笙不是這種人,他了解她!
“我會,顧老師,你以為你足夠了解我嗎?不,你從來都不了解我,偽裝是我最擅長的事,別整得你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
月笙遙淡然一笑,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顧子玄身上,輕描淡寫的回答。
他不是她,不懂她,也不會猜透她!
“你…”
“顧老師,不論是胡攪蠻纏還是動之以情,對我沒用,我不會生有憐香惜玉之心,您還是請回吧!”
說了好長時間的話,月笙遙舔了舔干涸地紅唇,再一次驅趕著顧子玄。
她不想見他,也不愿見他,何必留在這里丟人現眼。
“我…”
“出去!”
瞥了眼還準備糾纏的顧子玄,月笙遙眉頭一皺,扳直身體,目光如狼兇狠地落在他身上,大聲呵斥。
還不走,聽不懂人話是吧!
“行,我走。不過笙笙,你記得我永遠都在你身后!”
“在我身后干嘛?趁機打劫還是肆意作亂?我不需要你,也不會用你!”
見顧子玄低氣壓的向外走,月笙遙冷笑一聲,再一次狠心戳心。
她不會需要他!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她不會再依靠任何人,沒有本事作為前提,只會將自己帶入地獄。
罷了,她心情不好,他是男生,忍耐一點沒什么!
“咔嚓!”
一聲悶響,病房門被關上,熱鬧的房間頓時歸于寂靜。
“子玄,不要怪我!”
眼神呆滯地盯著晃動的窗簾,月笙遙呶動著嘴唇,寬大的領口露出蒼白皮膚。
她不愿做壞人,也不愿做好人,好好壞壞對于她來說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她不想他死。
不論是冥冥之中的錯覺還是女人的第六感,她不能和任何人有牽扯,否則他們不會有好下場。
刺激大腦的危險為腦神經上弦,暗處有人伺機而動,她不能將別人拉下水。
周莊解夢,夢若周莊,血腥的夢被一點點記起,恐慌襲擊著脆弱的神經,偏偏骨子里傳來一股克制的瘋狂。
時醒時迷糊,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總是會無意識想到那天上午遇難的場景。
眼睛只要一閉上,細小而微弱的動靜仿佛向她鋪天蓋地而來,所以她不能將任何人留在身邊。
雖然不明白盧淑楠為何要做局,將子玄從她身邊趕走,既然她意愿如此,順應又如何,只要子玄安然無恙,她不后悔!
來了,又來了…
腦海傳來一陣動蕩,針扎地疼向大腦涌入,月笙遙緊咬著紅唇,隱忍地壓抑著呻吟聲。
白色床被纏繞著全身,像是巨大的蟬蛹,月笙遙翻來覆去的翻滾。
風吹拂著窗簾,卻無法拂去心靈上的創傷,云悠悠然的飄忽,卻無法帶走傷悲。
床嘎吱嘎吱的響,痛苦的悶哼聲由遠至近的傳播,仿若是備受折磨的少女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老公,從房間里收出來哪些東西!”路琳緊抓著譚藝帆充滿力量的手臂,瑟瑟發抖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