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更近了!
黑色衣服,是干媽還是干爸?
不過她很少見他們穿黑色衣服,難道她不是一個月沒回家而是一年,否則怎么會發生那么大的變化!
嘎吱~
門栓被拉開,刺耳地聲音就像是鐵棒摩擦著地面,光是聽著便覺得耳膜刺激得生疼。
大門自里邊緩緩打開,月笙遙探著頭看向開門的人,清秀地面孔展露出溫和地笑意。
驚喜嗎?
她是不是眼花了!
月笙遙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晃晃腦袋,嘴里不停地嘟囔著。
只見開門的是一位少年,容貌俊美,身材高大,估摸著二十歲左右,身著黑衣,僅盯著他的眼睛便覺得有股寒氣自腳底往上冒。
干什么呢?還不進來!男子看著月笙遙的小動作,無奈的翻個白眼,站在門邊,等她進門。
譚澤,怎么是你?終于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門,月笙遙呼吸著平靜心思,驚詫地問。
他不是回部隊嗎?
怎么不是我?月小黑,這是我叔叔家。像是故意抬杠,譚澤吊兒郎當地靠在門上,興致盎然地調侃。
嘿,他當初說的是先回部隊復命,又沒有說不回家?
對!聽到譚澤理所當然地說出那幾個字,月笙遙瞳孔微縮,清亮地眼眸像是被墨水沾染,幽深而詭異。
對,他親叔叔家!
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回來?敏銳地察覺到月笙遙身上流露著一股他不喜歡的氣息,譚澤站直身子,悄悄地靠近她,溫熱地氣息撲向她的耳垂。
你想回就回,關我什么事?耳垂猛然感受到一股熱意,月笙遙心神微微蕩漾著。
歪著頭躲過某人的捉弄,月笙遙邁步向屋里走去。
真無聊!
真幼稚!
月笙遙,你放下了嗎?看著她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譚澤目光壓迫性地看向她背影,高聲質問道。
你是瘋了嗎?在名字被喊的剎那間,她便察覺到不對勁,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聽見那一聲質問。
憤恨地轉頭,月笙遙極其惱怒地看向譚澤,渾身暴戾地氣息就像是噴發地火山。
他不是答應她,不再過問此事?
怎么還如此無聊,這般大聲質問。
他知不知道家里有人,若是他們聽到,那就慘了!
你放下了嗎?譚澤自動忽視掉月笙遙憤怒的眼神和想要吃人的架勢,執著地逼問。
看著他對于自己的話無動于衷,月笙遙冷冷一笑,快速轉身向房間里走去。
放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
難道他還能幫助她,呵,那是心魔,除了她自己,誰也無法邁過去!
纖瘦地背影從視線里消失,譚澤忍不住緊握著拳頭,目光陰鷙地看向雕欄玉砌地門窗。
還是不長記性嗎?
前幾日他回家一趟,知曉現在譚家所處的尷尬境地,所以他絕不允許再出現什么亂子。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譚家人,但叔叔和嬸嬸在玉溪縣已經認了她,那她就應做到本分,不添亂,不惹事。
冷然地氣息緩緩消失,譚澤目光深沉地看向掌心處貨款的橫紋,唇角勾勒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本非孱弱,雖在部隊待了幾年,可并非什么都沒學到。
哼,真當譚家人丁稀少便會被他人欺負嗎?
干媽,我回來了!剛從里屋出來,便看見路琳坐在小板凳上摘著小白菜,月笙遙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旁,音量猛提高。
哎呦,遙遙,你這孩子?路琳正專心將附在小白菜上地黑色物質摘去,猛然被一聲巨吼驚著。
驚恐地拍拍胸口,看著惡作劇的遙遙,慍怒著喊她名字。
哎呦喂,嚇死她了!
嘿嘿,干媽,嚇著你了?月笙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著驚魂不定的路琳,親密地摟著她手臂,撒嬌賣萌地認錯。
她就是想開個玩笑!
沒想到干媽居然那么不經嚇,哎,江湖未免太過于寂寥。
星期還是放假?看著月笙遙這副可人地小模樣,路琳毫無形象地翻個白眼,重新將小白菜拿到手里。
自從家里養個孩子,她的端莊,賢淑以及好性子真是逐漸下滑。
星期兩天,回家小住兩日,就當陪陪你和干爸!
干媽,干爸呢?月笙遙緊隨著路琳身旁坐下,順手從籃子里拿出小白菜,一邊擇菜一邊八卦。
去醫院了!
路琳擇菜地手指微微停頓,臉上地笑意一點點消失。
干媽,今天家里是不是來客人了?
聰慧地看懂干媽對于干爸去醫院甚是不渝,月笙遙快速轉移著話題。
哎,自從來到京都,好像再也回不到從前的瀟灑恣意。
剛剛不是見到了嗎?果然路琳被月笙遙說的話轉移注意力,好奇地看著她。
譚澤?
月笙遙抿抿唇,圓溜溜地大眼睛看向路琳,語氣里滿是驚詫。
看來遙遙記憶力挺好,七年沒見還能一眼認出,不錯!
之前軍訓的一個月,他擔任我們班的教官!
路琳無語地看向月笙遙,薄唇微動,無奈地瞥了眼。
不解風情,沒聽出她是調笑的語氣?
居然還一板正經地回答,真是越來越傻了。
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沒想得到的卻是驚嚇!思考著今天的尷尬,月笙遙不滿意地鼓著腮幫,嘟嘟囔囔地說。
大意,太大意!
怎么,不喜歡他?
聽到遙遙意有所指地語言,路琳挑著眉頭,好奇地詢問。
他們兩個貌似沒什么矛盾吧!
他總愛找事,還喜歡記仇,不喜歡!看著干媽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色,月笙遙心累地解釋。
哼,喜歡他?
妄想,不找他算賬,已經是她的仁慈。
好了,你還挺能記仇,七年前的事能記到現在?路琳將擇好的小白菜端起,打趣地看向月笙遙,取笑著說。
怎么沒有,你敢說你不是因為小時候他欺負你才不喜歡他!
路琳眼神銳利地看向月笙遙,直指核心地問。
好了,學習挺累的,趕緊回屋歇會,我去做飯。
望著跟在身后,不停解釋的小姑娘,路琳笑著將她推開。
哎,現在的小姑娘,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