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遙靠在門檻上,無語地看著忙里忙外的路琳,眼神似有些呆滯。
她怎么覺得干媽把她當做成那種口直心嫌地小女孩,明明她是很認真的在解釋。
服氣,大寫地服氣!
有些人沒腦洞就算了,可有些人的腦洞一開,那就是天方地圓的猜想。
算了,她還是躺床上休息吧!
自從來了京都,她真是越來越頹廢。
斗轉星移,星河布陣,萬物依賴而生,頹廢而死。
花兒自晨霧里伸展腰肢,碧綠地花葉隨風左右搖擺,帶刺的花枝舉著尖銳地小刺威脅著盜花之人。
秋日里地薄霧如云彩一般,虛無縹緲,來無影去無蹤,抓不著,夠不到!
朦朧的霧氣緩緩消散,泛黃地樹葉在陽光的侵襲下緩緩往下掉落。
晨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地覓食,不畏懼來走匆匆的路人,歡快地飛行于樹林之中。
煙囪處白煙徐徐上升,令人心醉地飯香味縈繞于身邊,本就饑腸轆轆的腹部更加難以忍耐。
火紅的火苗顯眼地暴露于眼前,殷殷火光映襯著臉頰,嫩滑地皮膚侵染著粉紅色。
月笙遙安然地坐在小板凳上,拿起木材放到鍋底燃燒,不時地抬頭看向刺啦刺啦作響的小鍋。
“遙遙,熱不熱?”路琳手持鍋鏟,均勻有度的翻炒著飯菜。
“不熱,挺舒服!”月笙遙看著漸小地火苗,連忙往里添柴火。
“再炒一個菜,就開始吃飯。”
“干媽,怎么炒那么多菜?”月笙遙望著菜板上放著的一盤盤菜,不解地詢問。
以前早飯最多也就炒兩個菜,做個小米粥,蒸幾個饅頭,怎么今天菜色如此豐富?
難道有客人要來!
“小澤等會過來陪我們一起吃早飯,他飯量大,做得少了不夠吃。”路琳左右夾攻翻炒著土豆,還不忘往里面添加各種佐料。
“怎么又來?”聽到譚澤要過來的消息,月笙遙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不高興地嘟囔著。
她總共就休息兩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怎么每天都能見到他,真煩!
自從有把柄被他抓住,月笙遙對他再無好感,甚至無意碰到他轉著彎地離開。
“遙遙,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樣子嗎?”聽清月笙遙小聲嘟囔的話,路琳挑著眉,好笑地看著她。
“就像是充滿怨念的妹妹!”看著遙遙一臉懵呆,路琳嘴角夾雜著打趣地笑意。
“妹妹?誰的妹妹?”譚澤走在廚房門口隱約聽到妹妹兩字,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插話。
“小澤,你來了!還沒吃飯吧!”將最后一盤菜鏟到盤子里,路琳和藹地詢問。
“沒呢?本來想在巷口隨便買點早餐,可想到嬸嬸的好廚藝,頓時沒有吃的欲望。”
譚澤屁顛屁顛地跟在路琳身后,勤快地幫她端著飯菜。
“大早上吃了蜂蜜,嘴那么甜?”聽著譚澤恭維地話,路琳忍不住笑罵。
這倆孩子,性格真是天壤之別,小澤外向,活潑開朗;遙遙內向,內斂深沉,若是兩人多接觸接觸也是好事。
“嬸嬸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又不是只今天早上吃蜂蜜,每天都吃著呢,而且我說的話都是真話。”
“你啊!也不知道…”
月笙遙站在柴火堆上,聽著兩人地交談,唇角下拉。
她是真的真的很不喜歡譚澤,原因很多!
“嘿,你能不能不耷拉著臉,影響市容!”譚澤拽著走在前面的月笙遙,臉色有些難看。
陪她逛街,他還沒說什么不情愿的話,反觀她倒是一直耷拉著臉,好像誰欠她錢沒還似得。
不耐煩的將拽著衣服地爪子拍掉,月笙遙不受影響地繼續前行。
“哎,你說說你又不是小姑娘,怎么還那么喜歡鬧脾氣?”譚澤吃驚地看著微紅的掌背,跟在月笙遙身旁不停歇地嘮叨。
聽著堪比唐僧功力地嘮叨,月笙遙難耐地緊蹙眉頭,步伐逐漸加大。
“你走那么快干嘛?腿短,走太快容易腳疼!”譚澤不死心地跟在月笙遙身后,裝作好心地囑咐。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實在是忍無可忍,月笙遙停住腳步,目光沉沉地看著譚澤,一字一句地說。
“你不說話有人當你是啞巴!所以我只好委屈一些,陪著你多說說話。”無懼月笙遙威脅地眼神,譚澤瞪著黑亮地眼眸,裝作無辜地回答。
嘿嘿,想跟他斗?
還給他擺臉色…
這么多年,論無恥,論不要臉,還真沒人能比得上他!
“不是要買衣服嗎,進去看看吧!”
月笙遙實在是不想理如此二缺的人,無意間瞥到一家男裝店,連忙拽著他往里走。
干媽說譚澤一直待在部隊,家里沒合適的衣服,讓她陪他買點新衣服穿。
她還是第一次陪男生去買衣服,雖然是被干媽騙出來。
“美女,能幫我哥找兩身合適的西裝嗎?”剛進門就聽到歡迎光臨的聲音,月笙遙趕忙向站在一旁的售貨員說明來意。
既然是買衣服,那就快戰快決,不要耽誤時間。
“你…哥!”
譚澤悄悄靠近月笙遙,彎曲著腰部湊到她面前,醇厚地嗓音念叨著。
“別離我那么近!”
隨手將靠近她耳邊的頭顱推開,手心處似有黏汗覆蓋。
“無趣!”譚澤不正經地站起身子,還不忘吐槽一板正經地月笙遙。
“美女,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挑選出來的衣服,你看要不要讓你哥去衣帽間試試?”售貨員拿著五六套西裝放到譚澤面前,微笑著提供建議。
“這身不錯,趕緊去試試!”為避免他又要說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月笙遙趕忙將他推往衣帽間。
也不知道整天那么多話!
做一位安安靜靜的美男子不好嗎?
明明他當教官時挺嚴肅,怎么生活中的他卻是如此不著調!
一件接一件的衣服被換上,俊美容顏上夾帶的笑意逐漸消失。
譚澤忍著內心的小火苗,面色淡然地看著還在挑衣服的月笙遙,無奈地拽了拽她的衣角。
夠了,該知足了!
適可而止吧!
看看,他都換了多少套衣服,明明嬸嬸說買兩套就行,可他都試了十幾套,她呢?
不是蹙眉說不合適就是雞蛋里面挑骨頭,平時怎么沒見她那么挑剔。
“你換好了,我看看啊!”感受到衣角處微弱的力量,月笙遙站直身子,目光如強烈的射線將某人從頭到腳掃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