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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康長青看著高文良,眼中有些疑惑,難道那個小伙子真的說準了,這個方子真的能治療自己小孫子的病?
“高老,您的意思是這個方子對癥?”康經學也問道。
“方子對不對癥我還不知道,畢竟孩子的情況我還沒看。”高文良笑道,之前專家會診他并沒有參與,此時他還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情況。
“不過這個方子很妙,開方的也是位高人,如果這個方子是他針對孩子開的,八成沒什么問題。”高文良笑著道。
“那麻煩高老您先看看孩子的情況。”康經學急忙道,康長青的心中則有些膩歪,孩子的情況你都沒看,亂發表什么意見。
“我先看看孩子的情況。”高文良點了點頭,仔細的給孩子檢查了一遍,這才問道:“孩子生病之前是不是受到了什么驚嚇?”
“孩子生病之前和幾個小孩子打架了,被一個小孩打中頭部。”康長青道,說著他微微回憶道:“當時對方確實嚇到了旭子,那個孩子很是瘋狂。”
“那就沒錯了。”
高文良道:“驚則氣亂,人受到突然驚嚇的時候,往往容易導致全身氣機運行紊亂,特別是心氣,所以往往一個人受到驚嚇之后容易心慌,正所謂‘邪之所在,皆為不足’,一旦心氣不足,正氣缺失,人往往容易被邪氣侵犯。”
“你說孩子是受了驚嚇這才導致不吃飯的?”康長青看著高文良,他記得在火車上,林源也說過這樣的話。
“不錯,根據我的診斷,孩子平時可能就存在胃氣不足的情況,因此在受到驚嚇之后氣機紊亂,導致脾胃受累,脾胃者,倉廩之官,無味出焉,胃主收納,腐熟水谷,脾主運化水谷,為全身營養的根源,脾胃受累,自然不能納食。”高文良解釋道。
孩子的這個情況高文良可以說診斷的很是清楚,孩子正是受到驚嚇導致氣機紊亂,脾胃受累,這種情況西醫確實很難診斷出來。
中醫講究七情六欲,人的情緒對應五臟六腑,情緒大起大落,往往容易生病,這種病癥在西醫看來往往都是心理疾病,各種檢查很難查出端倪。
康經學本就是中科院的教授,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對于高文良的解釋完全聽得懂,不僅僅康經學聽得懂,康長青也聽得懂。
聽過高文良的解釋,康經學急忙問道:“高老,那這個方子?”
“這個方子很對癥,此方出自金元時期的著名醫家李冬垣所著的《內外傷辨惑論》,是其中很出名的升陽益胃湯,最主要的是開方的人很有水平,根據孩子的情況,特意加大了藥量,又豈是其中的炙甘草用到了15克之多,加減合理,非常巧妙,換了是我是開不出來的。”高文良嘆道。
“高老,您的意思是這個方子能用?”康經學興奮的道。
“能用,不過用的時候最好還是讓開方的人前來,再詳細征求一下對方的意見。”高文良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方子他雖然比較贊同,但是畢竟不是他開的方子,而且他也知道康長青的身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了事,這個后果誰承擔?
“可是這個開方之人去哪里找啊。”康長青皺眉道。
“對方沒有留下聯系方式?”高文良問道。
“給我方子的那個小伙子也沒說是誰開的方啊,即便是知道,對方遠在江中,也來不及啊。”康長青道。
“康老,這個方子就是那個小伙子開的,他就是高人啊,您別看他年輕,他的醫術可是相當了得,更是年前全國優秀青年醫生評選的十佳優秀青年醫生,而且排名第一,他治療的幾個病案,即便是我也自愧不如。”高文良道。
“啊......”
康長青嘴巴大張,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在火車上遇到的年輕小伙竟然就是高文良口中的高人,而且那么厲害,對方看上去才二十多歲啊。
“康老,您不是在燕京遇到的他?”高文良問道,林源他是知道的,要是康長青聯系不到,他倒是可以幫忙。
“要是那個小伙子,確實就在燕京,我是火車上遇到的。”康長青道:“虧我當時還懷疑人家,覺得人家有什么心思,原來剛上車人家就看出了旭子的情況。”
“爸,火車上人多雜亂,您有防人之心也是正常的,您想一想,對方真的沒有留下聯系方式?”康經學問道。
“對了。”康長青突然一拍額頭道:“之后他給說要是去燕京醫院,可以找一個叫任全平的主任。”
“燕京醫院的小任?”高文良道:“小任是血液科的主任,并不擅長這個。”
“應該是對方害怕我們耽誤旭子的病情,這才拐彎抹角的提醒我們。”康經學猜測道。
“應該是,那個小伙子確實很熱心。”康長青此時越想越后悔,林源多好的一個青年啊,他竟然懷疑。
“爸,您別擔心,燕京醫院我有熟人,我這就找人打聽一下任主任的聯系方式。”康經學安慰道。
燕京醫院,老人的病房內,林源寫好方子交給任全平道:“還麻煩任主任讓抓一下藥。”林源自己畢竟是外人,燕京醫院又不是小醫院,沒有任全平出面,他的方子燕京醫院估計不會認可。
“放心吧,我這就去安排。”任全平接過方子,招了招手,叫來護士,吩咐對方按方抓藥。
剛剛吩咐過護士,任全平的電話就響了,他拿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燕京號,不由的有些皺眉,今天倒是奇怪了,這么多陌生號碼,之前是陳大軍,這一次又不知道是誰?
雖然納悶,任全平卻也接了起來:“喂,我是任全平,請問是哪位?”
“任主任您好,我是中科院的康經學。”電話中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康教授您好。”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任全平急忙道,康經學在燕京的名氣還是很大的,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就已經是中科院的教授,同時又是國內鼎鼎大名的經濟權威康長青的獨子,潛力不凡。
“任主任,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康經學客氣的道。
“康教授您說。”任全平道。
“任主任認不認識一個叫林源的年輕醫生?”康經學問道。
“林源林醫生?”任全平一愣,笑道:“康教授,林醫生此時正和我在一起呢。”
“林醫生正和您在一起,太好了,可以不可以讓林醫生接個電話。”康經學高興的道。
“您稍等。”任全平說了一聲,這才捂著手機走到林源邊上:“林醫生,找您的,中科院的康經學康教授。”
“中科院的康經學?”林源眉頭一皺,他并沒有聽過這個康經學,康經學在燕京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不少上層人士都知道,但是對方不是醫生,林源自然不知道,林源除了知道國內一些著名的醫生,對其他人了解不多。
“康教授雖然年輕,但是在中科院很有話語權,他的父親是國內鼎鼎大名的經濟學權威康長青康老。”任全平見到林源疑惑,就知道林源沒聽過康經學,急忙輕聲介紹。
“康長青的兒子?”林源沒聽過康經學,但是卻知道康長青,之前他上高中的時候康長青出過不少論文,其中有一篇論文他們的政治考試中還考過。
林源接過電話,很是客氣的道:“康教授您好,我是林源。”
“林醫生,我是康經學,冒昧打擾還希望您不要見怪。”康經學的聲音很中性,而且還帶著磁性,很是好聽。
“康教授客氣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林源問道。
“是這樣的,我的老父親昨天帶著兒子來燕京,在火車上和您見過,您好像留了一個方子......”康經學解釋道:“之前我父親不知道您,這才多有得罪,還希望林醫生您見諒,您要是有空能不能前來一趟兒童醫院?”
聽過康經學的解釋,林源這才明白,感情他在火車上遇到的老人竟然是康長青,生病的是康長青的孫子。
對方是康長青,林源倒是不奇怪對方為什么能找到他,以康長青的身份,找人驗證藥方,聯系任全平并不難。
“康教授不用客氣,不知者不怪,我這就前來兒童醫院。”林源客氣的道。
“謝謝林醫生了,林醫生您到了就打這個電話,我親自接您。”康經學道。
掛了康經學的電話,林源把手機遞給任全平,任全平這才好奇的問道:“林醫生,康教授找您有事?”
“找我給孩子看病。”林源笑著道,同時他也把火車上發生的事情向任全平說了一遍解釋道:“當時我也是看出那個孩子情況嚴重,怕老人耽誤了孩子的治療,這才說了您,還希望您見諒。”
任全平這才知道林源為什么胡亂留他的電話,急忙笑道:“林醫生客氣了,救人如救火,萍水相逢您也那么操心患者,我應該向您學習。”
“任主任說笑,我現在要去兒童醫院,任主任要是不介意,我們一起去?”林源笑著邀請道。
“那我就和林醫生一起?”任全平笑著道,要是別的患者他自然沒心思去,去了又幫不上忙,可是康長青的孫子,他自然樂意去,幫不上忙在康長青面前混了臉熟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