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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愛與被愛都成殤

  突然,溪疊好像明白鯉笙的意思了。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面色更沉,“…你并不希望我救她,是么?”

  “你想說什么?”

  溪疊已經很費腦子了,不想再動腦,直接問:“正好趁著今天有些時間,不妨都說出來。”

  鯉笙就知道溪疊是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出她的意圖。

  既然被揭穿,她也承認的痛快:“所以…你為何擅自救了猾欠卻不告訴我?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便那樣說你,你是故意找冤枉的么?”

  啊,歸根結底,還是猾欠。

  溪疊醒悟過來。

  “猾欠之事…沒能救他,我很抱…”

  “你當時有難處,可你維持了他的靈體啊!”鯉笙很是開心,僅僅知道猾欠還會動就特別的安心了:“只要有靈體,我們就可以想盡辦法為他找一副身體。你做的已經很棒了!真的!”

  “啪啪啪”

  說到動情,鯉笙更是興奮的往溪疊肩膀甩胳膊,關系也倒是很快融洽起來。

  溪疊無奈的笑:“那樣的話可就太好了。”

  說真的,溪疊之所以沒跟鯉笙說猾欠之事,不是因為怕她要再次忍受悲傷,而是…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猾欠靈體維持時間也不長…如此理由。

  說到這里,二人間又蔓延開無限沉默,真的連空氣都覺得尷尬。

  “你現在為什么突然告訴青玨色猾欠還活著的事了呢?”這點,鯉笙也很是不解。

  “哈哈,直覺吧!“誰知,溪疊卻笑著敷衍過去。

  “什么直覺,少忽悠我啊!”

  “但猾欠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啊?”

  啥?鯉笙沒反應過來。

  看她一臉呆萌,溪疊又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分外寵溺:“靈體是怎么來的?你可知道?”

  這個問題…

  鯉笙翻了個白眼,這在驚闕山苦學殿修行的時候一開始接觸的就是這些分類了。

  她自然懂。

  “不管人還是妖,死后通通變成靈體。”

  “那猾欠是靈體吧?”

  “對,是啊。”鯉笙點頭。

  “那金骨的亡靈大軍呢?”

  “金骨老爺…”提到金骨,鯉笙的心口就悶得厲害,都快喘不動氣了。“他們不是妖么?

  “就算是妖,也是已經變為靈體的妖物。”溪疊感覺自己像在給小孩子講大道理,只是這小孩子有些心不在焉,說了半天,還是渾渾噩噩。

  無奈的吸口氣:“人有人倫,鬼有鬼道,靈體自然也有靈體的所在空間。而這只有靈體才能打聽得到…”

  “啊,所以才…”鯉笙煥然大悟。

“嗯…”溪疊笑著點頭,然后四目又相接,接著是無限沉默  啊,要說點什么才行啊?

  雖然很想多說點猾欠之事,但這事怎么說還是個未知數,拿來討論有些為之過早。

  對了,可以說今天的五人會面啊!

  “溪疊,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去找紅煉雪?”鯉笙微微側臉,看向深林深處,眼角彎彎“這已經第二天了,若是在不去找他,給他打開阻止詛咒蔓延的咒術,我怕很快就會有大事故發生…”

  “你今天見過洛世奇了吧?”溪疊突然問,眼神鋒利。

  鯉笙點頭:“見過了。怎么了?”轉念一想,自然想到:“不會洛世奇想要以此弄什么幺蛾子吧?”

  溪疊無奈的點頭:“這件事說來話長,百步掌門說了會想辦法,也只能交給他老人家了。”

  “到底因為什么事?”鯉笙不死心的追問。

  溪疊想到方才好姝兒笑著的天真模樣,更是無奈的直搖頭:“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這么神秘?不會與我有關吧?”

  “…不是。不要亂想。”溪疊不敢再說下去了,匆匆笑著轉移話題:“說起來,鯉笙啊…”

  比起方才的追問,溪疊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反而更加讓鯉笙心口發緊,就好像他下面要說什么似的,令人整個都很不安。

  趕緊往旁邊轉了轉身子,看著透漏著昏暗的深林,微微皺起秀眉:“你想說什么啊?”

  不對,她應該找好時機,在溪疊沒有提及那份她不知道如何回應的感情之前撤退才對。

  “啪啪”

  她不由得使勁拍了拍腦門,“豬啊我…”

  溪疊豈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到了嘴的話,考量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說實在的,他自己的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成了猜測,反而會讓人心生疑慮。

  所以…

  t他方才在黎生身上感覺到的那股熟悉的類似于第五瞳的靈壓,還是暫時當做不知道為好。

  “溪疊?”

  鯉笙將溪疊突然愣住,好像丟魂一樣,不由得回頭喚他。

  溪疊抬頭,笑了笑:“我說你啊…”

  “什么?”鯉笙也笑,“你到底想說什么啊?”

  有話就說出來,倒是不要這樣吊人胃口啊!

  “你…呆在我身邊就不行么?”

  果然,又是這個話題。

  鯉笙臉色一僵,就知道自己不該多嘴追問,霎時愣住。

  “我說過我喜歡你吧?那并不是玩笑話,你應該知道吧?所以,來我身邊…真的不行?”

  溪疊邊說邊湊到鯉笙身邊,輕輕拉著她的手,那雙多情而又明亮烏黑的雙眸盯著鯉笙的眼睛,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似的。

  鯉笙不由得躲開他的視線,往下看:“溪疊,你人很好,真的。”

  因為太好了,以至于她不想傷害他。

  溪疊握著她的手不由得使勁:“看著我,再說一遍。”

  “鯉笙,看著我。”溪疊的聲音突然壓低,壓的很低很低,磁性的更加厲害。

  鯉笙抬頭,與之四目相交:“我…”

  溪疊明明知道她沒那么大的勇氣說出拒絕,他是故意的。

  鯉笙看著他,看著他…

  眼前驟然浮現她之前看到過的所有夢境,夢境找那個有關于與洛爵的一切。

  想到那個真實如同就是事實般的夢,夢中洛爵為了挽虞,為了天下而與她為敵,對她揮劍,并殘酷無情的將她驅逐…

  “呼”

  鯉笙不由得長長的,長長的呼了口氣來平靜心情:“溪疊,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也很感動…”

  “所以呢?你不打算來我身邊么?”溪疊的聲音依舊好聽的讓人慚愧。

  “如果我能忘了九哀,我一定會喜歡你…”鯉笙反握著他的手,極為認真的點頭:“可能不止喜歡,我一定會愛上你!”

  “…前提還是以九哀為先么?”溪疊苦笑起來:“不是九哀死了,而是你忘記他。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忘記他?”

  “這…”該是鯉笙沒有想到溪疊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結,一時語噎。

  溪疊不傻,不瞎,自然早就知道這是在為難鯉笙。

  然而,不管他做了什么,終究只是徒勞一樣,不免心累的厲害。

  揮袖,拂開鯉笙的手,第一次以拒絕他的模樣,嘴角露出冰冷而又寒意十足的角度:“我需要時間整理一下…”

  “溪疊…”

  看著溪疊有些紊亂的離開,鯉笙想要喊住他,卻又不知道喊他該說些什么才能令他開心。

  貌似,她說什么都是在他心口上撒鹽罷了。

  緘默的站在原地,緊鎖著眉頭看他踉蹌著離開。

  “我真是個壞女人…”

  使勁的捏著自己的臉,可又覺得不對,隨后改口:“鯉生啊鯉生,肯定都是因為你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才會讓那么多人喜歡你,你這個紅顏禍水!”

  鯉笙很清楚,大家會喜歡上她,皆是因為鯉生的美貌,畢竟顏值在線的女人就是很受歡迎,她很清楚。

  這么想,她又難受的厲害。

  大家…果然不是因為她才喜歡她的呢!

  “呼好心酸…”

  溪疊離開鯉笙,走到山下,轉彎便看到其后的洛爵。

  洛爵早就來了,畢竟遇到好姝兒之后便追問出鯉笙與溪疊的事情來。

  一路過來,聽到二人談話,第一時間沒有露面自然也就錯過了出現的時機,變成了偷聽一樣的行徑。

  溪疊不是個會以此取笑他的人,視線在洛爵身上定格片刻,嘴角洋溢幾分苦澀:“都聽到了?”

  洛爵點頭,目光淡漠:“你打算怎么做?”

  他竟然直接問出來了。

  溪疊更是無奈:“換做你,你會怎么做?”

  洛爵微微皺起眉頭:“我明白了。”

  “隨便你把!”

  洛爵說著,邁步朝鯉笙走去。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溪疊看著他的背影,想說什么,但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咽下去。

  貌似他說什么都過于蒼白了。

  抬頭,看著夜空明月泛著昏黃的光暈,也只得將愁悶苦痛咽回肚中。

  眼下可不是想這兒女私情的時候。

  鯉笙聽聞腳步聲,回頭,發現是洛爵。

  迎上那雙在月光下散發著迷人色彩的金眸,微微一愣,“九哀,你怎么在這里?”

  因為剛見了溪疊,她不由得閃躲了眼神。

  自然,洛爵看的清楚,由此神色一沉:“我聽好姝兒說你在這,便過來看看。你的臉色很不好…”

  “啊,沒有啊!”鯉笙趕緊搖頭:“沒有,我很好!”邊說,邊看向旁邊,打著哈哈:“這大晚上的,你過來干嘛呀?不好好休息,就知道瞎跑,萬一遇到敵人怎么辦?”

  “這話該是我說給你聽的。”洛爵有些難受的。

  鯉笙拼了命的掩蓋溪疊曾經在這里的行為,在他看來,與維護沒有不同。

  上前,拉著鯉笙的手,“走吧,回去。”

  簡短的幾個字,卻讓鯉笙黯然閉上了嘴。

  “你跟溪疊說了什么,我就不過問了。但是笙兒…”

  啊,他果然知道了?

  鯉笙愕然,“九哀,你聽我解釋…”

  “啪嗒”

  洛爵轉身,突然狠狠抓住鯉笙的手腕,金瞳因為緊張而劇烈的收縮:“我不是說了要相信我么?結果,你到現在還是無法信任我,對吧?”

  “九哀,不是…”

  “真的不是么?”洛爵想聽到的并不是辯解,“那你為什么要說會忘了我那種話啊?”

  他不禁知道溪疊來過,甚至連跟溪疊說了什么都聽到了啊。

  如果這樣的話,鯉笙無可反駁,因為這的確是她所說。

  而沒有正面拒絕溪疊,給他希望的也是她。

  見鯉笙沉默,洛爵握著她的手,力氣加大了幾分:“為什么…不解釋?”

  “因為…那是事實。”

  所以,洛爵才不知道要怎么打開鯉笙的心結啊!

  每當他靠近鯉笙一步,鯉笙便像受驚而又戒備的兔子,很快的退后兩步,甚至十幾步。

  想到他甚至都打算為了她而放棄自己積淀的一切,不免又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她是打算報復之前曾經的他么?所以愛這么讓人難以靠近?

  洛爵想不明白,只能無奈的松開鯉笙,視線清冷的看了她一眼,很是失望的道:“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看著洛爵決然而去,換做以前,鯉笙定然會不顧一切抓住他。

  可現在,她的眼前除了他冷傲的背影之外,不時飄過夢境中洛爵無情的臉,反而阻止了她追上去。

  鯉笙的眼眶通紅,默默的低下頭:“為什么回不去了啊…”

  對呀,真的回不去了。

  第二天。

  “啪嗒”

  只見幾道黑影匆忙推開驚闕山的大門,一路橫沖直撞的進了大殿。

  “師尊何在?!”

  為首的一個男人竟然是東方令!

  正在打掃大殿的小弟子先是看到了他們幾人滿身泥土,十分狼狽的扮相,隨后才道:“師尊外出了。你這是…”

  東方令一聽,一抹臉上的冷汗,又問:“那我師父呢?”

  “東方師兄,莫掌座也不在。你有什么事的話,不妨直接回驚云峰…”

  “現在還有哪位掌座在山內?羅武國發生大規模瘟疫,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疫情,只能回來求助師尊!”

  東方令急的臉色發青,在提及瘟疫的時候,冷汗更是像瀑布一樣,“快!帶我去見任何一位能夠下命的掌座師叔!”

  “啪啦”

  掃地弟子一聽是瘟疫,哪里敢浪費時間,將手里的掃帚一扔,趕緊做請:“瘟疫的話就必須得通知靈水峰的水師叔幫忙!東方師兄,這邊請!我帶你們前往靈水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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