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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無息之魂

  挽虞看著那冷酷的背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想她挽虞可是堂堂東雷音國主雷霆之女,這十八年來,雷霆竭盡可能滿足她的任何要求,憑著不俗的相貌在男人之中也極為吃香,這八荒,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不管人還是物。

  再看洛爵呢?不過是一個被驅逐出南落火,如今還是已死之(身shēn)的下((賤jiàn)jiàn)之人,她能看上他,他該跪謝才對,這樣才對…

  可為什么…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猛然襲擊逆卷了挽虞驕傲的公主心,握緊的手心,指甲都要掐進(肉肉)里面,骨節泛白,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犬火看了看她,也不說話,好像她不重要似的,緊跟著洛爵離開。唯有莫非辭還在原地等著她,表(情qíng)很無奈。

  “枉生崖…是什么地方?”

  挽虞還是問出了口,至少要弄明白為什么洛爵會突然變了臉色吧?

  莫非辭濃重的嘆氣聲傳來,頗為荒涼:“那是所有死者都不愿抵達之所,你也真會說個地方啊…”

  啊,原來是這樣。

  死人都不愿意去,所以…不管她會不會去,洛爵這是不相信她的意思。

  挽虞低下了頭,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qíng)來面對莫大的失落。

  “我送你回去吧!這里夜很涼,你若是生病,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莫非辭嘟嘟囔囔,給挽虞施加了一個隔絕結界。

  可結界剛打開,莫非辭便皺起了眉頭,剛才一瞬間似乎感覺到挽虞(身shēn)上有其他外力,但仔細一看,又什么都沒有。

  莫非辭困惑的的搖搖頭:“可能是錯覺…”

  挽虞透過結界,看著宣武門厚薄的霧氣,在離開之前,還是問出口:“那個女人…真的會復活?”

  莫非辭在捏指訣的手一頓,眼光敗落了下,隨后又繼續制造法陣:“會…”

  停頓了下,又想起天羽月說的話,分外猶豫的又加了一句:“就這么說吧!只要鯉笙在,洛爵便絕不會正眼看你…你還是死心吧!這也是為了你好。”

  鯉笙為洛爵付出那么多,如今洛爵都沒有明確表態,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怎么可能讓洛爵乖乖承認什么?

  挽虞并未急著說什么,緊盯著對面厚重的濃霧,像是要看出一個洞一樣,渾(身shēn)繃緊,咬緊了唇,幾乎要出血的力道:“這樣啊…”

  所以,要想得到洛爵的心,那個女人就必須消失。

  深夜時分。

  一道白光驟閃,驚擾了香爐一片紫煙繚繞。

  第五瞳抬起眼瞼,手中羽扇晃了晃,似笑非笑的沖門外之人道:“既然來了,就現(身shēn)吧!”

  “吱呀”

  剛說完,門像被一陣風吹開似的,門外并無人影。

  第五瞳低眸一笑,嘆了口氣,“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堂堂驚闕山的大掌門深夜造訪,還真是有失遠迎!不過,你看來不打算現(身shēn)啊?”

  “這里不方便說話。”百步瑯的聲音貿然響起,似近還遠。

  第五瞳放下羽扇,翠綠的眼眸轉了轉,隨后人便眨眼出現在了門口,抬頭看著夜空方向,冷哼一聲,一揮羽扇,緊跟著空氣中殘留的靈氣而行。

  也就一盞茶功夫,已經翻過竹林小徑,綠水青山,來到一處極為僻靜的茅草屋前。

  仔細一看,茅草屋年代久遠,但其上殘存著極為陌生的靈壓,卻并不是百步瑯所有。

  那股靈壓渾厚而又寧靜,單薄卻也無力,是靈壓主人已經不在人世的證明。

  沒有過分追究那股靈壓的來因,第五瞳搖著羽扇,定睛打量了下在茅草屋前前后后人為留過的耕種痕跡,眼神稍顯凝重了些:“百步瑯,你還不現(身shēn)?是要我拆了這茅屋的意思?”

  “你這(性性)子就不能改改么?”

  話音剛落,百步瑯頗為無奈的聲音響起,光影閃爍間,人站在了第五瞳(身shēn)前。

  第五瞳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百步瑯一眼,手中的羽扇又開始晃動,“你倒是又老了不少,誰能想到當年號稱八荒第一美男的男人,會老的跟個縮水的豆芽菜一樣…”

  百步瑯笑了笑,“就算修為再精湛,但我終究是個人,怎么能阻擋住容顏易老?”

  “所以你當時就該聽我的話升入神界…”

  “那些往事還是不要提的好。”百步瑯斷然打斷第五瞳,白眉之間隱約可見笑意。

  第五瞳收起羽扇,把那未說完的話咽了下去,拿著扇子‘啪嗒’幾下,最后一口清氣呼出:“你剛回來卻不去看自己的徒弟,跑來找我是何用意?總不能是想跟我閑話家常吧?呵呵…”

  “引鯉樽剛現世你也跟著出來了,應該是我問你有何用意吧?”百步瑯嚴肅了幾分,語氣壓低:“不僅如此,你突然圍著鯉笙打轉,表現的好像你們關系多么好一樣,但你我心知肚明,你跟鯉笙到底是什么關系…”

  “人的關系又不是死的,只要想,總能改變。再說,我跟小鯉魚關系如何,還不用你費心。”

  “我倒是不擔心,但…”停頓了下,百步瑯的眼神嚴厲了許多許多,像是看準了獵物的老鷹,眼神如鉤:“若是洛爵知道了的話,誰又敢說他會什么反應?”

  “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在威脅我?”

  “算不上威脅,只是有事想跟你打聽一下罷了。”百步瑯毫無怯意的迎上第五瞳略帶怒火的眼睛,眼神流轉,認真又鎮靜:“你我千百年未見,我怎么可能一見面就威脅你呢?豈不是太不給老朋友面子?”

  這些話,在第五瞳聽來可真是足夠刺耳的。

  他到不是怕百步瑯,想想百步瑯終究是如今八荒的支柱,若是動他,必定得罪不少人,第五瞳可不想惹這個麻煩。

  眉頭一挑,就將心頭的惡氣給咽下,又道:“你這口氣可不像跟我打聽事的,分明是((逼逼)逼)債吧?”

  “說起來,你好像的確欠了我什么吧?”百步瑯還是那般笑盈盈,威嚴盡顯。

  第五瞳沉默了下,看著百步瑯淡定自若的對待他,當年那個(乳rǔ)臭未干毛毛躁躁的男人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似的,著實歲月造人。

  輕呼口氣,收好羽扇,視線在茅屋左右來回幾番,才驀然道:“你想問什么?”

  百步瑯笑了笑,“你還記得就好。”

  這個百步瑯,絕對是故意的。

  “如同我先前提到的,引鯉樽現世的當下,八荒和平不再,人與妖,正與惡,與都陷入不斷膨脹的躁動之中,引鯉樽是神器至極,發生這種(情qíng)況也是理所應該之事,我自然理解。但在逐漸加深的矛盾之中,卻逐漸多出一股神秘力量,從暴雪國的旌龍,再到還魂海的攝魂妖,那些人(身shēn)穿異服且修為極高,他們偏偏在引鯉樽現世后才出現,行蹤更是無跡可尋…”

  “那幫人是邪魂。”第五瞳貿然打斷了百步瑯,表(情qíng)也緊跟著(陰陰)沉了許多,從眼神就能看出他在回憶一些極為不好之事,眼神冰涼:“你該知道無息之魂吧?可以這么說,那些人,啊,應該不能稱之為人,他們只是無息之魂衍生而出的傀儡罷了。”

  提到無息之魂,百步瑯內心‘咯噔’了一下,眉頭一緊,“無息之魂在十萬年前就被神界封印了…?!啊,莫非…”

  百步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頭的不安逐漸擴散:“引鯉樽現世當(日rì),天昏地暗,風云變色,更引發無數天雷落下,那(情qíng)形猶如末世。難道在那時候,天雷無意打開了無息之魂的封印?”

  也只能這么解釋,不然為何被封印了十萬年之久,從未現(身shēn)的無息之魂,會在引鯉樽現世不久后跟著出現?

  第五瞳點點頭,認同道:“無息之魂被封印在何處,誰也無從得知,畢竟神界那幫老東西太過狡猾,將可能禍亂八荒之物盡數封印不說,封印之地也皆成謎。”

  “無息之魂當年作惡八荒,神界派遣足有十幾位上神才將其制服…”

  第五瞳直接打斷他:“那是書上瞎說的。無息之魂來源于亡靈的怨恨與邪念,你以為怨恨與邪念是能輕易被制服之物?只是說上神出馬,才能不顯得神界那幫老東西無用而已。”

  這字里行間皆是對神界的不屑與嘲諷,不難看出第五瞳對神界有偏見,而這種偏見于一般妖靈來說也算常見,不足為奇。

  百步瑯沉默了下,有些不解:“依你所言,那當時神界到底如何制服無息之魂?至少封印肯定是事實吧?”

  說到這個,第五瞳眸光一緊,好似回憶久遠之物,眉宇之間盡是悵然:“封印是真的,而封印了無息之魂的人…”眼神中的那抹亮光閃了閃,好似咬著牙才讓自己鎮定一樣,停頓了很久。

  百步瑯看他臉色晦暗的厲害,也不能出口打斷他的思路,唯有安靜等待。

  足有一盞茶時間過去,夜風不斷加強,吹得兩人(身shēn)上長衫翩翩,連星辰都隱了蹤跡,第五瞳才默然抬起頭,手中的玉扇又揮舞開來:“呵呵,這個無關緊要,不說也罷。以我所見,無息之魂既然現(身shēn),必然在謀劃著什么(陰陰)謀。雖然歷經十萬年結界封印,但怨恨與邪念不息,那他們的力量就源源不斷。如今神界不復存在,憑你…”

  第五瞳將百步瑯上下好一個打量,嗤之一笑:“…絕無打敗無息之魂的可能。”

  “你確定那些人是無息之魂?”

  百步瑯有些懷疑,總不能第五瞳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何以得知?”

  “信不信隨便你。”第五瞳又豈是個會解釋的人,撂下一句話,甩袖就要走。

  百步瑯急忙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然而第五瞳并未回答,只是沖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挑眉離開。

  百步瑯的懷疑讓他很不爽。

  百步瑯看他離去,無奈的嘆口氣,白眉為月色染上一層秋霜:“若真是無息之魂所為,他們難道是為了引鯉樽?”

  可若真是為了引鯉樽,又何以要找旌龍和攝魂妖?怎么看兩者也跟十天干或十二地支沒有任何關系,不難保證是有別的目的。

  百步瑯眉頭一沉,臉色更沉的厲害:“難道是…為了像當年封印他的人加以報仇?”

  可旌龍與攝魂妖對他有什么用處?

  越想問題越多,能夠想到的可能太多了。

  想到這里,百步瑯抬起頭,看著月朗星稀,驟然(陰陰)沉的夜空,臉色更急肅重了幾分:“變天了…”

  這是不是暴風雨即將開始的前兆呢?

  而說到暴風雨,百步瑯又不得不想起洛爵與鯉笙,又是猛然嘆口氣:“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翌(日rì)。

  萬里無云,真是晴空萬里。

  淺玉兒前腳剛從客棧出來,東方令跟著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樣子,看來是追趕過來。

  “我們任務還沒結束,你不能回去!”

  東方令快步捏指訣,出現在淺玉兒(身shēn)前,擋住了其去路,手中短劍逆光散著微妙的色彩。

  淺玉兒冷眉一掃,“爵爺讓我回去,我必須回去。”

  將東方令推開,邁步就走。

  剛走幾步,上鴻秋等人卻出現在了前面,一人手中抱著劍,好像要開打一樣,緊盯著淺玉兒。

  這半個月的補救行動,上鴻秋看起來吃的不錯,胖了一圈,出了山以后,倒是沒有再穿學袍,而是改為便裝。

  淺玉兒眼神一緊,看到上鴻秋攔路,這才想起外出的師兄師姐讓上鴻秋管理苦學(殿diàn)外出弟子來著,而她不說一聲就急著回驚闕山,上鴻秋必然會出來阻攔。

  “我說,你得到回山許可了?”上鴻秋抱著胳膊,儼然找茬的口氣:“你該知道我們的規矩,沒有山里的命令,我們便死守朝域,哪里都不能去…”

  “我要回去。”淺玉兒淡然一句,并不妥協。

  “不行。”

  上鴻秋一句話,(身shēn)后弟子立馬站到了淺玉兒(身shēn)旁,將她圍成一圈。

  雖然是早上,但街上的人依然很多,見驚闕山弟子竟然自己圍攻自己人,不免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快看,是驚闕山的人!”

  “他們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謝謝好書的五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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