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令不用抬頭都知道說話的是誰。
鯉笙這幾天也算是知道了以前找東方令茬的是誰了。抬起頭,只見那三個跟連體嬰兒一樣的人又出現在了面前。
分別是冷霜,王卓凡與董風三人,與東方令同期入門,前些(日rì)子剛得到佩劍,其實修為也沒有多了不起。
該是這幾(日rì)過的太平了,三人又忍不住找茬了。
冷霜往兩人面前一站,本就不大的眼睛瞇的幾乎都看不見眼珠子了:“我說東方師弟,能不能去神劍冢看的可是個人實力,你不會覺得只要跟著她就能一路順通吧?”
這個“她”刻意看向鯉笙,嘴角勾起,簡直可惡的很。
“霜師兄,我…”
“令令,跟這種垃圾你說那么多干嘛?一會開始測試,真的假的,讓他自己看不就完事了?”鯉笙根本連看都不看眼珠子瞪成了燈泡的冷霜,拉著東方令,“咚”的一下撞開擋在前面的人,揚長而去。
冷霜:“…”
“霜師兄,她也太拽了吧?”
“可別讓我們碰上,不然…啊!”
董風剛要說些什么,只覺得脖子一疼,回頭一看,只見上鴻秋正(陰陰)森森的看著他們。
為什么!
“真是豈有此理!若是不讓她好看…”
“師兄,我們走吧!”
冷霜沒注意到上鴻秋,剛要繼續說些什么,卻被董風拉著往前走。
“你拉我做什么?喂,我還沒…”
“上鴻秋在看,有什么話私底下再說。”
一聽上鴻秋,冷霜頓時沒了動靜。三人夾著尾巴眨眼消失的沒影。
上鴻秋見三人離開,輕嘆了口氣,剛要走,(身shēn)后跟著的同伴卻極為不解的道:“師兄,你不是說要給雪衣師姐報仇嗎?剛才為什么要那么做?”
“就是啊!讓他們幾個對付她,我們正好不用動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另一人也問道。
上鴻秋卻搖搖頭,什么都沒說,邁步就走。
沒走出幾步,又遇到環臂靠在墻頭的灸馳。見他沖自己笑的“猥瑣”,冷哼一聲,懶得搭理。
灸馳挑挑眉頭,并不出聲,反正上鴻秋肯定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過,這么一看,好像局面又復雜了。
圣岳臺。
今(日rì)因為要雙人比試,平時總是兩組同在的空地,此刻顯得更加的空曠。
折桂早就在最前面的臺子上等候多時,百十人陸陸續續的進來,進來前還有說有笑,可一看到折桂,立馬拉長了臉,一副赴死的感覺。
鯉笙畢竟是有些底子的,加上也頗為用心,這一般的測試對她沒什么威脅(性性)。估計也就只有她自己還能在看到折桂時,(屁pì)顛的打招呼了。
“呦!老師早!”
牙齒簡直閃到不能再閃。
折桂搖搖頭,倒也回應一聲:“不早了。快去找位置站好,馬上要開始抽簽了。”
“遵命!”鯉笙比了個敬禮,在折桂不住的搖頭中笑瞇瞇的往旁邊靠。
很快人都到齊,折桂掃過一眼,將做好的抽簽牌往面前一放:“這簽牌會根據你們現在的修為自動匹配對手,一切都是道緣。不管跟誰一對,都不得抗議。你們要做的只需全力用處你們所學的一切,把對方擊倒在地即可。”
說到這里,折桂停頓了下,刻意看向灸馳,而后轉向上鴻秋,最后又落到鯉笙(身shēn)上。
“切忌!絕可傷及對方(性性)命,不然就當違紀者取消以前的學分并直接遣返原處!因為違紀出現的一切后果自負!可明白!”
“明白!”
這是驚闕山的死律,這種東西是為了弟子們的人(身shēn)安全所設,目的在于嚴(禁jìn)斗狠。
不過,一般的比試也不會有人刻意斗狠,畢竟不值得。
東方令看向不遠處正惡狠狠看著自己的三人組,不由得直咽口水,趕緊扭頭看向別處。
折桂將抽簽所用的靈片往空中一撒,只見七色流光閃爍,那些靈片在空中旋轉一圈,似是在匹配目標,眨眼之間,突然‘嗖’的一下鉆到個人的衣服上,于(胸胸)襟處用黑色的楷體刻出了各自的番號。
這么簡單的抽簽之術,鯉笙第一次見,而且一看就連作弊的機會都沒有。
“師叔,你是多少號啊?”
東方令指著自己(胸胸)襟上幻化的‘二七’,既激動又興奮的問道:“好像是同樣的數字為一組,不過我跟師叔肯定不是一組…”
鯉笙笑了笑,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號:“三六…”
也就是說只要知道誰是三六,就知道她要比試的對手是誰了。
“你是三六啊?”
還沒等說什么,旁邊一個女弟子突然指著鯉笙的號碼大喊了一聲。
她這一聲喊,周圍聽見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看著她(胸胸)口的數字,突然看(熱rè)鬧似的,笑出聲。
“她竟然是三六?”
“哇,三六啊?”
“真是大發!”
聽這意思,貌似三六是不祥之數似的,鯉笙急忙去問東方令:“三六怎么了?怎么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敢(情qíng)她要跟鬼打不成?
東方令一聽是三六,本來還興奮的臉頓時像吃了屎似的,焦黃一片:“師叔,三六這個號已經幾百年沒有被人抽到過了。聽聞跟三六號對決的人,無一不被遣返。的確是大不祥之數!”
握靠…
鯉笙聽得嘴角直抽搐,敢(情qíng)這中彩票的概率對她而言就跟上個廁所似的,說中就中唄?
憋著想要大罵的心(情qíng),咬著牙問道:“我才不管什么三六不祥,不過,聽你的口氣,三六貌似不是我們這些人中的一個吧?”
“不是。”
“明明是弟子之間進行測試對決,為什么會有一個固定人選?這怎么看都是(套tào)路吧?”鯉笙故意大聲道,剛說完,折桂便看向了這邊。
周圍的弟子很懂事的,立馬給閃出了一條道。
折桂從臺上走了下來,走到鯉笙(身shēn)前,先是看了眼鯉笙(身shēn)上的三六之術,明顯看出眉頭皺緊,似是也很詫異。
鯉笙自然是抓著理不放的:“老師,您來說說,這三六之數是不是違反了規矩?”
“三六?怎么了?”
折桂卻繃著個臉,壓低了聲音,妥妥的壓力。
“這不是弟子間的測試么?那三六號不就是外人了?外人跟弟子,這怎么看也是不配(套tào)吧?”鯉笙繼續爭辯。
折桂繼續一張嚴肅臉,“你這是在抗議抽簽結果?”
“不,不是,但這三六…”
“你說規矩?是誰規定的弟子測試只能是弟子與弟子對決?”
“這不是明擺著的么…”
“就算三六是一道難以攻克的難關,但我開始就說了吧?抽簽也是一種道緣。你抽到了三六,這就是你的運。若是再抗議,就不要怪我直接將你遣返了…“
動不動就提遣返,啊,真是…
鯉笙多想很霸氣的扭頭走人,但現實很殘酷的告訴她,若是真這么走了,將來的苦(日rì)子有她受的。
畢竟,她沒有信心可以從百步瑯的眼皮底下溜出驚闕山。
忍,我忍,大局為重!!
鯉笙趕緊笑道:“哎呀,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有其他意思。正所謂不懂就要問嘛!哈哈哈…”去他娘的。
“老師,師叔第一次進行測試,諸多不懂的地方,您一定要見諒啊!”東方令也趕緊給鯉笙說好話,“以后保證不會了。有什么問題我會先跟她講明白,弟子跟您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這小子還是很有義氣的嘛…
鯉笙感動的簡直想哭,甩給東方令一個‘棒棒’的眼神。
折桂其實也就嚇鯉笙一嚇,怎么說,若是因為她問了一個問題就給遣返,百步瑯非得弄死他不成。
于是道:“記住你們自己說的話!若是再有下一次,絕不輕饒!”
鯉笙與東方令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吱聲。
在一旁的上鴻秋與灸馳同時輕呼口氣,也被鯉笙這么一鬧也下的不輕。
不過說到三六,第一次來的灸馳也是第一次聽說,但看上鴻秋的面色并沒有因為折桂沒有處罰鯉笙而放松,倒不如說在聽到三六這個數后,面容更沉。
“這個三六之數是…”
“是神秘人。誰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shēn)份,但一般會在后期出現,像這種第一次測試就遇到的,簡直是開玩笑…”旁邊的弟子小聲解釋道。
灸馳一聽,不由得直皺眉頭,敢(情qíng)鯉笙這是走了狗屎運唄!也是沒誰了…
“鯉笙,你是三六之數,雖然可惜,但無論如何你也要好好應對比試。不管結果如何,至少要證明你沒有白白來過…”
臥槽…
鯉笙一聽折桂說出這話,內心果真無數在狂奔,這絕((逼逼)逼)是給她心里添堵的吧!
“放心吧,我不會這么輕易狗帶的…”鯉笙嘟囔一句,便不再多說,又怕從折桂口中聽到什么更損的話來。
折桂很明顯沒有聽懂狗帶是什么意思,還想說些什么,但看鯉笙根本不想聽,也懶得廢話,便沖其他人道:“既然已經分好了,你們各自找到跟自己相同的數字,各自比試吧!”
測試不等同比賽,不用刻意單獨觀摩,可就算如此,想要在折桂眼皮底下作弊的可行度為零。
熟悉折桂的人,肯定不會自討沒趣。
值得一提的是,灸馳與上鴻秋是一組,知道跟n灸馳一組時,上鴻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秋師兄,怎么辦?”旁邊的同伴一看灸馳上前,頗為不安的問道。
上鴻秋還能怎么辦,雖然知道自己不是灸馳的對手,但好在可以點到為止。
往前一步,沖灸馳道:“看來你我等級差不了多少,竟然安排我們一組…”
“差不了多少?”灸馳眸色一沉,輕笑出聲:“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跟你比試下了…”
上鴻秋尷尬一笑,這下可真把灸馳惹火了。
可周圍的人就不懂他了,明知道不是灸馳的對手卻還故意挑釁,這不是找虐嗎?
灸馳揮袖往一旁走,一邊走便制造出一個完美的隔絕結界,藍光縈繞,一看純度就極高。
這是動了真格…
眾人皆露出一副也為上鴻秋擔心的表(情qíng),也只能希望他不要輸的太丟人了。
上鴻秋跟在其后,進入結界后,固然內心砰砰打鼓,但表面依然鎮定。
刻意激怒了灸馳,代表著他絕不會對自己留(情qíng),這樣輸了至少能保留些尊嚴。
唉,殺千刀的自由抽簽,明明還有其他人修為在他之上,為何偏偏是他!
灸馳一揮袖,面前浮現一團水靈球,在他周(身shēn)旋轉不停。
“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上鴻秋不敢懈怠,急忙制造出火靈球。
水與火,且看誰能干過誰吧!
很快,找到相同數字的人,兩兩一組。很快就可見空曠的訓練場上出現幾十處結界,這也是為了不影響其他人。
東方令在鯉笙(身shēn)邊,并未去找跟自己數字相同之人,而鯉笙左右環視好幾圈,怎么也看不到(胸胸)前掛著三六之數的人,不免有些不耐煩:“令令,這三六之人你可知道長什么樣?怎么不見現(身shēn)?”
“三六之數已經許久未曾有人抽到過,這…我也不清楚啊!”東方令才來這里十年有余,不知道也是自然。
鯉笙聽了,也是無奈:“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我就不信那三六之人還長著三頭六臂...”
這話隨口一說,卻被一旁在這呆的時間久遠的弟子聽到,扭頭就沖鯉笙說了一句:“要是三頭六臂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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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三六到底是個什么鬼啊?能不這么嚇人嗎!
“呦呵,令師弟,原來二七是你啊!”
還沒等鯉笙抓狂完,本來離著他們遠遠的三人組卻湊了過來。
為首的冷霜,盯著東方令(胸胸)口的‘二七’,笑的極為欠揍。
往他(胸胸)口上看,只見也繡著慘淡的‘二七’,黑黝黝的字體有些扎眼。
東方令頓時傻眼:“霜師兄,你是二七?”
“你眼瞎呀?這不是二七難道是倒霉催的三六啊?”冷霜這話說的,連鯉笙都給帶進來了。
“哎喲我這暴脾氣...”
謝謝k哥和氏璧!么么噠~(3)☆霸氣威武!說句貪心的話,可以天天都有和氏璧的話,做夢該樂了吧我?呵呵,沒出息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