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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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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

  結束了一切的課程后,洛爵他們幾人在臥房結界展開前,來到了拱橋處。

  淺玉兒負責把鯉笙帶過來,大約等了一盞茶時間,鯉笙不(情qíng)愿的被淺玉兒拉了過來,(身shēn)上穿著與早晨不同的學袍。

  說到苦學(殿diàn)的學袍,除了月白色袖口繡著苦與學字的正袍外,再來就是鯉笙現在穿著的行袍。

  行袍比較寬松,為淡藍色的短袍,面料是一般常見的布棉,比正袍要舒服許多。

  天羽月見鯉笙過來,急忙上前:“小鯉!”

  鯉笙跨上橋,笑了笑,“你們怎么都在這里?第一天上課,都不累啊?呼啊~”說著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視線略過洛爵,又看向鬼夜明:“鬼鬼,你跟羽毛一個分組是吧?就麻煩你看好他了…”

  她還有心(情qíng)擔心別人?

  鬼夜明從淺玉兒那里聽說了鯉笙跟灸馳一組的事,正擔心著呢,急忙道:“羽毛我會負責看好,但你呢?你若是有什么問題,那該怎么辦?”

  怎么辦…

  鯉笙微微一愣,看來是都知道了:“嗯…我沒事啊!”說這話的時候她刻意的將右胳膊往(身shēn)后背,笑的更加的燦爛:“我現在(挺tǐng)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還未說完,洛爵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胳膊。

  鯉笙只覺得疼的都要冒汗了,咬著牙道:“你干嘛!放開我!”

  胳膊很疼啊!

  洛爵將她的袖子往上一擼,看著那白皙的胳膊上青黑了一片,眼睛都要往外冒火了:“這是怎么回事!”

  鯉笙臉色微微慌張,急忙把袖子往下拉,還是笑呵呵道:“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呵呵,走路不長眼睛…沒事,沒事。”

  怎么可能告訴他這是在圣岳臺訓練時,讓上鴻秋用咒法所傷呢?

  天羽月也急紅了眼,上前一把拉過她,左右將她好一個打量:“其他地方沒事吧?小鯉,你真的沒事吧?”

  就算是向來粗枝大葉的他,也隱約覺得事(情qíng)正往很糟糕個方向發展。

  鯉還是笑,笑的讓人更加上火:“看你們緊張的,就這點小傷一會就好了…”

  “若是一般磕磕撞撞之傷,以你的妖力本不會留下痕跡才對。這淤傷如此明顯,一看就是咒法所致,你還說沒事?!”洛爵要被她的固執氣死,可又不知道拿她怎么辦,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

  “干嘛啊?都說…”

  “是灸馳干的嗎?是他吧!”洛爵(陰陰)沉著臉,渾(身shēn)靈力宣泄,已然已經忍到了極限。

  那張不管何時都毫無波瀾,淡漠傲然的俊臉。此刻覆蓋著濃寒的秋霜,看的鯉笙心頭一緊張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回答我!”

  洛爵一把拉住她,將她扯到自己面前,低頭審視著鯉笙。那雙最讓人深陷的烏瞳正在慢慢的轉變成金色,因此更加凜然。

  看得出洛爵已經暴怒,這時候,連最敢跟他擰著來的天羽月都沉默了。

  或許是因為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或許,他理解洛爵快要擔心疼的心(情qíng),因此能做的就是看著,等著。

  鯉笙稍稍掙扎,可卻掙扎不開,倒是洛爵的臉離她更近了,再往前一指就要貼到她的臉上。

  “沒有,灸弛沒有怎樣我。”

  “原來你知道灸弛跟你一組?”

  “…嗯,知道。”

  “你知道他是為你而來的吧!你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嗎?怎么都不跟我說!”

  “…說與不說,有什么不同?”

  “當然不同,我們會保護你啊!”

  “我自己也可以保護我自己。”

  “憑你嗎?你認為你能贏過灸馳?平時任(性性)也就罷了,你怎么能在(身shēn)邊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這么為所(欲yù)為?萬一有個好歹…”洛爵都不敢想象,鯉笙在灸弛面前是如何的無力。

  灸弛的手段他見識過多回,不然也不會這么擔心到僅僅是想象一下,心肝都在打顫。

  鯉笙沉默片刻,輕呼口氣,迎上那滿是埋怨的金眸,呵呵一笑:“反正你我只是靈主與靈使的關系,就算萬一有個好歹我不幸掛了,你損失的只是一個不成器的靈使罷了。”

  “八荒這么大,你洛九哀又這么牛((逼逼)逼),潛力無限不說還是百步瑯新收的得意高徒,再過個幾年十幾年,等你聞名天下,靈使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少我一個又算得了什么?你完全不用這么擔心啊?”笑著說完,眼神沒有任何的婉轉。

  可這諷刺的話語卻讓眾人都(禁jìn)不住瞪眼看向洛爵,看他要怎么接下這撇清關系的言論。

  犬火又嘆口氣,這兩人昨天氣氛還算好,怎么過了一晚上又變味了?敢(情qíng)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有精力?

  洛爵沉默了。

  鯉笙也抽出了胳膊,面無表(情qíng)的將袖口放下,隱約能看到她無意碰到傷口時,秀眉皺起,看的出還在疼。

  淺玉兒趕緊走過去:“我看看。”

  鯉笙搖頭,示意不用。見洛爵回答不出,不免苦笑一聲,掉頭就走。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小鯉!”天羽月趕緊去追。

  走到橋下,這才把人追上,“小鯉!你等一下!聽我說!”

  抓住鯉笙的胳膊,卻在對上那雙好像死掉的眼睛時,心中‘咯噔’一下。

  她又在心疼..

  “羽毛,我今天有些累,你要是沒有緊要的話,不妨明(日rì)再談吧!”

  “啊…”天羽月開始猶豫了。

  他跟過來,雖然是出于擔心鯉笙,可卻又想告訴她,洛爵絕對不是故意要傷她的心…

  可現在僅僅看著她心疼,他自己都難受的要命,若真的像洛爵擔心的那樣,她會因為跟洛爵在一起而死的話,他自己豈不是要難過死?

  固然想死,但這卻不是他達到目的的方法。

  趕緊松開了手,牽強的笑了笑:“呵呵,的確累了吧?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說罷,趕緊就往回走,經過后邊的幾人,獨自先回房了。

  鬼夜明一看,不免直皺眉頭。

  不對啊,這人白天的時候為了要見鯉笙而那么積極,怎么現在看到了,反而因為人家的一句話就退縮了呢?

  “羽毛!”

  喊了一聲,但天羽月沒有回應,轉過走廊拐角,匆匆的消失。

  這一看就是有貓膩,但又誰都猜不到理由。

  犬火看了看愣在橋上的洛爵,又打量了眼走遠的鯉笙,重重嘆口氣,趕緊沖淺玉兒道:“你快去給鯉笙治療一下傷口,她傷口上被施加了妨礙治愈的咒法,不治療的話可能會加重傷勢…”

  淺玉兒當然看出來了,點點頭:“那爵爺就就交給你了。”又看向鬼夜明:“羽毛你看著他點,他好像有點不正常。”

  不然,今天這種(情qíng)況,他必然會為鯉笙出氣才對,難得的沉默不說,還一副知道什么似的表(情qíng),任誰都很擔心。

  鬼夜明點點頭,“我知道,那鯉笙就交給你了。”剛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還有,你一定要告訴鯉笙,他們那個組里有一個叫上鴻秋的人。盡量避開他,一旦跟他扯上關系,勢必會很麻煩。”

  “上鴻秋?”

  犬火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想的又不是很真切。

  “他是北流冰的皇室子弟,天生聰穎,但就是(性性)格囂張跋扈,為人暴戾。因為溪疊的關系,驚闕山才讓他在此修行,前些(日rì)子剛犯了錯被弄到這邊悔過。不過,他每次來都會很快離開,只要忍過這段時間就沒問題…”

  “這樣啊。”淺玉兒點點頭,看向洛爵,見他沒什么反應,更加無奈:“我會跟她說的。”

  不一會兒,兩人都前后離開,剛好到了結界打開的時間,面前緩緩浮現一層淡淡的光膜,厚實度要比之前還要有質感。

  洛爵在結界中慢慢退下橋,還是那么面無表(情qíng),看來鯉笙的話對他的攻擊力不小。

  犬火看了都甚是無奈,趕緊道:“爵爺,您跟鯉笙莫不是又吵架了?雖然以前也見你們小打小鬧,可卻從未聽過那丫頭說那種話…”

  “是我讓她說出那種話的。”洛爵苦笑著道,“犬火,我讓小妖怪如此反復痛苦,是不是該借著這個機會就此放過她?”同時,也放過他自己?

  這該讓犬火怎么說?

  “爵爺,鯉笙那丫頭現在還在失憶中,以她那個脾氣,過了一晚上肯定就又恢復原狀了…您就不要多想了。”

  “她根本就沒有失憶。”洛爵一語道破,看向瞪圓眼睛的犬火,更加無奈的笑:“你竟然一點都沒懷疑?”

  “沒有失憶?”犬火還是不信,“那怎么可能…”

  “起初我也認為她忘了我。但仔細一想,記得你們卻唯獨忘記我這種事也太不合常理了。不過最讓我懷疑的還是她喊我‘洛九哀’。”洛爵輕嘆口氣,仰望夜空星河:“如果小妖怪真的忘了我,洛九哀這個名字我們沒人對她提起過,她又如何得知?”

  “啊,原來如此!”犬火恍然大悟,可隨后又覺得倒吸一口冷氣,臉色刷的一下就(陰陰)沉了:“可鯉笙一開始竟然能騙過我們所有人,真不可小瞧她!”

  而能因為一個名字而識破她的騙術的洛爵才更讓人佩服。

  洛爵笑著搖頭:“我一開始就提醒過你千萬不要著了她的道吧?小妖怪太會騙人,也不知道她是跟誰學的..”

  “可是爵爺,鯉笙為什么好端端的要假裝失憶?”這才讓人更加的不解。

  洛爵一聽,當即又回想起來在李煜剛府上跟鯉笙說過的話,頓時頭大。

  這要怎么解釋?

  “沒什么。算了,這件事以后再說。回去吧!”急忙結束話題。洛爵轉(身shēn)就走。

  犬火一看,這明擺著就是有貓膩的反應。

  “爵爺,您跟鯉笙真的沒發生什么嗎?爵爺,爵…哎?”

  還沒問完,洛爵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犬火:“…”

  再次嘆口氣,總感覺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給他把一萬多年來攢的氣都給嘆完了。

  可等人散盡后,便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看爵爺剛才差點暴走的樣子,我敢肯定他對鯉笙是動了(情qíng)的。先不說這種(情qíng)是出于同伴還是出于私(情qíng),可他又時不時給人一種刻意3跟鯉笙拉開距離的感覺。唉!難道淺紫巫女的夢境中看到了關于鯉笙的事?那看到了什么才會讓爵爺這樣反復無常呢?”

  果真是猜不透的一個人。

  隨后,犬火趕緊也回了房間。

  羅生門,殺生(殿diàn)。

  一如既往的黑晶王座上,赤凌風(身shēn)著一(身shēn)黑袍,正沖下面的人說話。

  “灸弛。驚墊與烏沓三人已經離開多(日rì),引鯉樽也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噠噠噠”邊說邊不停用手敲擊著王座扶手,一副心(情qíng)不甚好的樣子:“你們就沒有什么能讓本尊高興一下的事嗎?嗯?一個個的如此無趣…”

  “稟告尊主,最近八荒突然開始流傳無棱圖在驚闕山的傳言。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否可靠?若是屬實,只要我們能夠得到無棱圖,那引鯉樽自然就是尊主您的。”一個不經常露臉的靈使道。

  赤凌風一聽,摸著黑紗的手頓時停住:“無棱圖?”

  “引鯉樽從第一次現世后就再也沒有出現,若是有了無棱圖就可以準確掌握引鯉樽的現世地點…”

  “本尊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在羅里吧嗦的說了,無棱圖在驚闕山這種傳言是從哪里傳出來的?羅雷不是說無棱圖不在他們那里么?”赤凌風說著,從王座上下來。站到了中間。

  又有人道:“尊主,想必是那羅雷在說謊。引鯉樽第一次現世之地隔著驚闕山最近,而無棱圖會在引鯉樽現世之地出現,擺明了無棱圖就在驚闕山周圍。”

  “尊主,不論傳言真假,南落火的洛世奇已經開始行動,而早就有人在朝域看到陸天峰的大兒子陸青的(身shēn)影。想必再過不久,會有更多的人前往驚闕山尋找無棱圖。若是我們現在還不有所動作,那就被別人搶占了先機,不管是誰得到無棱圖,最后必然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謝謝介哥的打賞和全訂支持!么么噠!

  突然腿疼的厲害,不知道怎么回事,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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